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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遍地金见黄生厌 铁缺少当作珍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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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用车驶离了山村，顺着村庄田间道路跑了起来。船员们看到两边村镇里的片片黄色，那是很多小棚，也有不少大房上用金皮罩着屋顶。他们感到这是一幅金碧辉煌、富丽诱人的景色，看到了真正的、只有在美丽的童话中才有的黄金小屋，图画中它们都是向四方放射出灿烂的光芒，他们感到如今到了一个真正的黄金世界。然而因托哈说：“用朵落司皮来遮盖房顶，都是些贫穷人家用来挡风遮雨的，有钱人家是不用它们的，有失雅观。由于一抬头满眼看到的都是这样的颜色，人们对黄色十分厌烦，我们的人从来不穿黄颜色衣服！”这使得船员们想到，一个时期地球上的穷人家用破铁皮搭的小棚子，那令人厌恶的铁锈的颜色。

从这里到都城路途不远，万用车跑起来又像阵风似的，所以不久就来到了城边。人们见到明晃晃的东西和长相奇特的人，都来观看，他们指着万用车比比划划，议论着。三人听得出来，他们说的是：“这些外国人是天下最富的人，整个车全都是用赛里兹造的！”船员看到，在城边上和城中也有不少的棚屋顶是黄色的。有的在屋檐下，窗户和门头上边罩上一窄块黄色片，用来遮挡住下雨刮风时雨水飘到屋里，如同地球上当年一些人用铁皮做的雨搭，有些棚子，也是一些用铁皮顶搭起来的放杂物的小屋，在风吹雨淋下，铁皮生了锈，变成一层看了很不是滋味的颜色，船员们想，这里的人们对这里小棚子的黄色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船员们沿着大街向城内走去，只见大街两边店铺相连，街道上人来车往，十分热闹。他们看到在一些人的头发上插着青白色的赛里兹饰品，有的是螺旋形状，就像是个弹簧；一些人的耳垂上扎了一个眼，上面挂着一个小赛里兹丝环；有的在手指上套着片赛里兹环，一闪一闪的，它们反射着这里太阳的光。这些饰物大多都变了形，有些变成了铁丝，有的成了铁片，船员们看了觉得很有些别扭，觉得十分可笑。银柏说：“这里的富人把铁丝戴在头上，真是笑死人了！”可是，这里的人不但不觉得它难看，戴者还有些自豪，脸上显出沾沾自喜的样子。那情形就像当年地球上的一些金钗、金耳环，它们被弄弯，扭曲得不成样子，甚至断成了半截，照样戴在头上，耳上，十分珍贵。因托哈说：“一些人只是有一、半小件赛里兹饰物，如果头上身上有许多，或者有大件饰品，那她一定是个贵妇！”

他们又向前走。迎面驶过来一辆看起来豪华的大车，拉车的是两匹健壮的驼样长着两只长角的牲畜。那车装饰得十分华丽，车篷的四个角上都包镶着发着青白色光的赛里兹。里面坐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花枝招展的贵妇样的人，她的衣着鲜艳华丽，头上戴着一只只闪着青白色光的赛里兹首饰，脖子里戴着一条青白色的赛里兹项链。还有一个小孩子，他的脖子里套着一个粗赛里兹项圈。船员们一看，那样子就像一个地球人在头上插着铁丝，脖子里套上一根铁丝圈一样。听到人们说，这是相府的大车，这一定是相府里的什么人了。

船员们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衣服褴褛的乞丐，一只手拿着一只黄色的碗在沿街乞讨，要钱要饭。那碗边已经扁扁凹凹不成样子。因托哈说，他们这里的乞丐都是拿着这样的碗要饭，虽然软，由于厚，虽变形不成样子，也不会烂，能使上一阵子。虽然拿着有些沉，然而原料到处都是，所以成了要饭人们的用具。“地地道道的拿着金碗要饭！”银柏说。

万用车从街上走过，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没见过赛里兹是什么样子，听到有人说它是赛里兹做的，都停下来观看。“呀，全是用赛里兹做的！就是我们的王上，也没有这样的派头！”船员们听到人们低声在议论说。

在一个店铺里，船员们看到成卷的金皮，它们十分廉价，见有人用很少几个铜钱就能买到许多金片。量了尺寸后，店主用一把青铜剪子，比剪纸费不了多大的劲儿，就从这边到那边把几圈剪了下来。在另一个商店里，船员们见一个人拿着一个大面值的铜币购物，店主人把那枚铜币拿近眼前仔细看看，放在手心里掂一掂，一只手把它扔起来又接住，再用手指弹弹，拿近耳朵，竖起耳来听一听，然后才收下。银阿问这是怎么回事，因托哈说，这是为了防止收到假币。他说：“我们这里有不少人会造假钱，他们把朵落司掺进铜里，由于这两种东西颜色很相近，加上制者技艺高超，制成的钱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果不仔细辨认，很难看出来。虽然对于这种造假钱的行为处罚很厉害，轻者坐牢，重则杀头，但它原料多，制起来很容易，所以屡禁不止，人们一不小心就会上当。不过只要稍加留心，辨别起来也不难，它们的成色不同，而且那朵落司要沉得多，虽加的很少，只要稍留一点心，就能感觉出来。”

船员们听了，觉得十分新鲜。在一个卖书的店铺里，他们见到这里的纸张和印刷都十分粗糙，银阿拿出一个金币要买一本，主人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很有礼貌地交还给了他，说是它的雕刻很精细，为一个艺术品倒还不错，只是刻在这样的材料上，有些太可惜了。但他小声地对他的伙计说：“这些外国人拿的是外国假币！”他以为这些外国人听不懂这里的话。银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扣子，那人见发着青白色亮光，就说：“就知道你们这些外国人都是很有钱的！”他把书交给了银阿，还找回很多铜钱。

船员们看到有店铺里卖赛里兹首饰，它们很小，很精致，被十分珍贵地

放在小匣子里。价格昂贵，只有少数有钱人才能买得起。见大街上也有人在兜售这样的东西，银阿说：“这些东西看起来也不少呢！”因托哈笑起来，他说这些都是假的，千万不要上当。

走到两条大街的交汇处，在它的一面见到有一片高大宏伟的建筑，这便是王宫。只见它外面围着高墙，上面有军士守卫，里面有很多亭台楼阁。它们的檐上镶着赛里兹装饰，四角还挂着赛里兹做的铃铛，赛里兹做的圆尖顶闪着青白色的光。银阿走到大门口，向守卫的军士说明他来自遥远的外国，来拜见他们的国王。那军兵见来人的车全是赛里兹做成，知道来人不凡，就立刻进去通报。进入王宫大门，见到里面很多地方都镶着赛里兹，宫廷的柱子外包着赛里兹，甚至放在外面装满水用来防火的铜制大缸外面也镶着一层赛里兹。

进入王宫大殿，只见那国王和王后端坐在高大柔软的座椅上，下边站立着大臣百官。那王头上戴着一顶青白色的赛里兹帽，下部半球形，扣在头上，上面有许多小圆孔隙。上部向两边伸展着像鸡冠一样的顶，下面系着串串赛里兹做的小珠子。它就是这里的王冠。除了上面镶着的宝石以外，整个都用赛里兹制成。他身上穿的衣服和腰带上，也到处都是赛里兹的青白色。当国王动起来的时候，他的头上和身上都能听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响。王后的头上戴着的是更加光彩夺目的后冠。它以赛里兹为基，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赛里兹饰物，其中镶着珍珠宝石，放射着五色光芒。只要王后的头一活动，后冠上的这些饰物便相互碰撞，发出铃一般的响声。虽说船员已经知道原因，但他们看到这些还是很觉别扭，样子十分可笑，就像是在家乡看到有谁的头上戴着一个铁丝儿编成的帽子一样。而这里人们觉得这是最荣耀的事情。

银阿向国王和王后表示致意，带来了远方的问候。向王献上了金黄色外表的原子灯和原子钟。那国王看到了这样的颜色，先是有些不悦，听说了它们的用处后，才有些高兴起来。国王说：“你们的两样宝贝很有用处，但怎么外面是这么个不喜欢人的颜色？听说你们坐的车都是赛里兹做的，可是真的？”银阿笑着说：“从外表上看起来，它们十分相像，但它是用另一些合金制成的，比你们所说的赛里兹还要结实，并且要轻得多。”那国王听了说：“原来也不是真的，我说你们也不会有我的赛里兹多！”

银阿说：“我们把朵落司做成各种饰品，戴在头上、手腕上、脖子里、耳朵上、手指上，得到人们的珍爱。我们的人还用它做成金币，它是很值钱的东西！”国王和这里的人听了，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相信。“把朵落司戴在头上？那一定是神经不正常！”有大臣也不顾朝仪，竟在大殿上大笑了起来。“朵落司能当钱花？那我们所有的人都成了富翁了！”其他人也都大笑起来。国王对银阿说：“这种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穿，又十分软，什么东西都做不成，实在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你们的人怎么能喜好它？”

银阿说：“这大概正如人们所说的‘物以稀为贵’的原因吧。它数量很少，产在山里，很多很多的沙石里只含那么少量的一些，含量很低，要费很大的功夫，花很大的本钱才能得到一点点。虽然用处不大，但这种东西不易损耗，它一直得到我们人们的喜好。同时它也是一个国家穷富的象征，哪个国家拥有它最多，那个国家就最富最强！”

银阿见人们不相信这是真的，就映出地球上保存下来的帝王的皇冠，皇后的凤冠，各式各样的黄金饰物，帝王后妃们黄袍衣带，王宫大殿的黄色屋顶。还映放了反映过去一个历史时代往事的故事，其中显现出了以往的帝王形象。人们看到和船员长相差不多一样的人，戴着用朵落司做成的奇形怪状的帽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说是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这再蠢的人了。有人大声叫道：“这么样的帽子戴到头上一定很不好受，要知道那家伙是很沉重的！”银柏看到了这些，像为自己的先人抱不平，对银阿说：“你看他们那个样儿，把个铁疙瘩帽子戴在头上，还在笑话人家呢！”银阿说：“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们见人戴着金冠，就像我们看到他们戴着铁帽子一样地可笑！”

银阿说：“我们那里的赛里兹，我们称它为铁，多得很！到处都有。刀、锤和各种用具都用它来制。除了一些必须用不生锈的以外，其它大都不必管它。在它锈坏，不能用以后，就把它们扔掉，再换新的！”虽说这些人看到了来人家乡赛里兹的情形，但对所说的赛里兹的情形却仍然不相信。国王说：“我们的赛里兹都储存在国库里，日夜都派有重兵把守。它储备的多少表示了一个国家财富的多少，一个国家的贫富弱强。为了防止它的精气跑掉，在铸造它们的时候在里面还添加了一些别的东西，外面严密包装。我们整个的国库里也没有多少积蓄。哪能像所说的那样！”众官员也说：“如果是真的，这赛里兹岂不像我们这里的朵落司一样一钱不值了吗！”银柏见无人相信，就映放出了废钢铁回收站和废钢铁回炉处的情形。许多官员都不认识那锈得不成样子的东西是什么，没想到它们就是这里珍贵的赛里兹，不知道它本来的面目。

国王还是个有学识的人，他知道赛里兹的来历。看到了这些情形，他相信了船员们说的话。感慨道：“真想不到天下还会有这样的地方！”他说：“要是我们的赛里兹有你们那里的一成，我们就会成为这里最富有的国家！”银阿笑道：“可是，要是我们那里有你们这里这么多的朵落司，我们的人们一定也会十分高兴！”国王说：“要是你们那里的朵落司多了起来，你们一定会讨厌的！它一点儿用场也派不上。还是赛里兹多了好！就是它多了，人们不稀罕了，不用它做饰物，不用它做钱币，但可以用来做工具和很多有实际用处的东西！”有大臣说：“你们那个地方离这里有多远？如果真的这样，你们那里的赛里兹多得扔的到处都是，我们这里的朵落司多得令人讨厌，我们何不相互个交换？”国王说：“对，把你们用不完的赛里兹给我们，我们的朵落司任你们拿！”银阿笑了起来，对国王说：“如果你们这里的赛里兹多了起来，就会变得很不值钱，岂不要变得和我们那里的情形一样，堆得到处都是，上面生了锈！”国王说：“我看那样也要比朵落司多了好得多！”

这里的人都喜爱赛里兹的白色，因此对于喜爱东西所发出的光，都用这样的颜色来形容。像这里的太阳，他们称之为“赛里兹色的‘娥仑’”，它发出的光是发出“赛里兹色”光芒，就像是地球上的人们说是“金色的太阳”放射出“金色的”光芒一样。人们认为这样的描述是准确的，因为娥仑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的颜色，只有在早晚的一些时候才会有一些不讨人喜欢的光，而且多数还是红色的。如果你在这里说‘万道金光’，那一定会引起人们的哈哈大笑。如果在这里你说是金色的光，无异于有谁在地球上说太阳发出铁色的光一样，必然会引起地球上人们的大笑。假如人们有了一个美好的前程，那么这里的人们会说，他们走上了一条“赛里兹光”大道，如果让船员们回来直译给地球上的人听，他们一定会笑掉了大牙。不过船员们在这里已经知道了这样的原由，也不觉得有可笑之处了。这里只国王才能穿一种赛里兹白色布料做成的衣服，它少有时候也赏给个别有功的大臣。它被认为是高贵的颜色，一般老百姓是不能穿的，否则就会有造反的嫌疑，那是要掉脑袋的。

这里的人也崇尚读书，说是“书中自有赛里兹屋，书中自有颜如珠”，还听说这里有一个呆子，在书堆里乱翻，说是要找里面的赛里兹屋和美貌女子。这里也教孩子们要学做个诚实的人，在童话里有赛里兹斧头的故事，说的是一个仙人给了一个诚实的砍柴孩子一把赛里兹斧头，而给了想得到赛里兹斧头故意把青铜斧头丢到河里的贪心人一把朵落司斧头。银彩说，这样的童话要合乎情理些，因为铁做的斧头用来砍柴很锋利，而金斧头除了卖钱还能干什么？还有，这里的画如果画的是赛里兹做的东西，它的周围就要画上向各个方向射出的线条，表示它向四面八方放射出万道光芒之意，像画的王宫的屋顶、用赛里兹做的小神像。不过谁都知道赛里兹是不发光的，不知这里人为什么这么做。若说是它对着阳光能反射出耀眼的光，那所有的金属都有这种功能。宫殿的房顶都是赛里兹色的，不过除了一些镶在屋脊和边缘上的饰品外，大都只是那种颜色而已。国库里储备的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多，是不会拿出那么多的赛里兹用在这上面的。它们是由聪明的工匠烧制成和它相同颜色的一种瓷釉一类的东西。

人们在公开场合是不谈论赛里兹的，而藏有它的人是决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已有的。他们把它藏在秘密的地方，外面用朵落司皮包着埋在地下。人们拿它大多都是偷偷地交易。人人都喜欢它，无论谁见了它都会眉开眼笑。它的价值很高。它神通广大，用它你不用费劲就能达到你想做的事情。你要是想考官，只要送给主考官一块，他就会把考题透给你；你要是想晋升，只要送给你的上司一块，就在家等着就行了；要想升大官，那就要多拿几块……如果你家人犯有死罪，只要不惜重赛里兹，就可以买到命。只要有赛里兹，没有办不到的事情。要想知道别国的情报，或者要想把敌国打败，那就要用重赛里兹收买对方的有关官员，他们见了这些在本国干一辈子都挣不到的东西就会把本国出卖给敌国。并且，用这种东西既方便又安全，如果要是用铜钱，那就得拉一大车。所以稍大一些的贪污和贿赂都用它来进行。据说这里看国库的官员，由于国家对他们看管得很严，出入库房都要换单衣，他们就想出了绝妙的办法，把赛里兹塞进**里带出，所以干这行的到退职时都患有脱肛症。这比边境地带走私赛里兹，把它们塞到放牧的牲畜屁股里的办法还要高明。

王说：“既然你们那里缺朵落司，我们何不来个交换！”银阿说：“我们距这里太远了，往来的运输费用恐怕还不够本钱！”国王说：“你们在哪里，要漂洋？过海？这也不怕，我们有很大的船，只要能赛里兹多就行，我们不会让你们吃亏！”银阿说：“我们能够助你们得到大量的赛里兹，只希望我们能够友好交往，我们的人如果有一天到这里能够自由地观赏这里的朵落司！”国王听了笑了起来，说道：“那还用说，那你们就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朵落司你们可以随便拿，只要能背得动！”国王、众大臣和宇航员们都笑了起来。银阿对他说：“其实你们这里的赛里兹并不少，只是品位高的富矿都埋在地下较深处，你们的人也不知道正确冶炼的方法罢了，这个我们可以来教你们！”

他拿出飞船上发回来的矿产图给国王看，指出它们的位置、深度、品位和储量。国王看到，附近的山里就有储量很大、品位很高的富矿。他很高兴，但又皱起眉头：太深了！不过他说：“再深我们也是要挖下去的！”银阿说：“我们在这里多停几天，和你们一起开矿炼赛里兹。如果你能采纳我们的意见，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宫廷里的人都会把头上的赛里兹饰品全部摘掉，再也无人会把它们当珍品。过不了多久，你们的人们就会得到用它做成的用具，往后，它们就逐渐地增多起来，虽然赶不上朵落司那样多，但也会很多，价钱便宜，家家户户都可用它做的工具用品！”

他这样说，不但在场的官员们无人相信，就连国王也不相信是真的。银柏说：“如果我们办到了怎么办？”国王说：“如果你们能在三年之内做到这一点，我的王位就让给你！”银柏说：“我们也不会等那么久！如果两个月实现了我们说的话，你们就在这里修建一座完全用朵落司筑成的塔，让我们后来的参观者能看到神话中才能看到的东西，对于你们来说没什么问题吧？”国王说：“别说一个塔，就是一座宫殿也不难！”银柏说：“你现在就下令，让你们在山里的矿工和工匠都听我们调度，再增派年轻力壮的人到那里听命，另外多准备一些大车朝回运送赛里兹！”国王说：“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

万用车从飞船上御下来相关的器械，打井装置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在两个富矿上面打开了三口井，这里的矿工们很快地就从下面采出品位很高的矿石。这里原来就有不少采矿和冶炼的材料，工匠们按照船员的指点，日夜不停，砌起了三个相当大的炼铁炉，船员们给它配上了鼓风机。几天的时间，两个半土半洋的中型炼铁厂就建成了。紧接着铁汁就像溪水一样地流了出来，它一天的产量比国库里的全部家当还多三倍。当大车小车的铁锭运抵都城，很多人竟不知这黑色的东西就是未加工的赛里兹。国王和众官员都惊叹不已。从各地来的工匠们日夜不停地打制各种器具，人们从未见过的赛里兹刀、铲、斧、锤等工具用具大批出售，价格一天十次地下降，不到两个月的功夫，这里普通的人家就都能买得起一两件家用刀铲全赛里兹器具了。

当初，银阿提出，让国王把国库里的赛里兹拿出来制成一些工具让工匠们使用，因为这里的人们连适用的工具都没有。但国王没有答应，他害怕还没看到赛里兹的影子就先把国库里储备给动了，他不放心。后来看到大批的赛里兹涌来，就下令，将国库里用朵落司包起来的全部赛里兹都拿出来做采矿和冶炼工具。

人们的装饰也骤然发生了根本变化。贵妇们从头上把那些原本十分珍贵的用赛里兹做的簪呀钗呀环呀什么的都摘了下来，再也没有人把铁丝做成的环呀、戒呀、圈呀、镯呀什么的戴在头上、手上、脖子里，再也没人把它们看是华丽阔气。人们从王宫旁边走过，都抬起头来，笑嘻嘻地看着那些发着青白色光的赛里兹制物，从此再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富贵、豪华、富丽堂皇的感觉了，代之的是可笑和滑稽。

还有一件事使王十分感谢船员。王有一个十分相信的宰相，那相善于猜摸王上的心思，知道王的喜恶，会看着王上的脸色说话，拍马献媚，为王歌功颂德，深得王上欢心。听说船员们能够炼出铁来，把这里变得人人都可拥有铁器用具，赛里兹会成这里的一种普通的东西后，他就极力在王面说船员们坏话，还说赛里兹是一种圣物，它多起来就会给这里带来灾难。但众人都知道铁多的好处，这个王也还没有完全昏头，就对宰相产生了疑心，命人暗中察看。果然发现这个宰相大量收受钱财贿赂，瞒上欺下，聚积大量的赛里兹，还有谋反的嫌疑。他害怕万一赛里兹多起来，他的那些财物就没有了一点价值，几十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因此极力反对船员们在这里炼铁。王下令把宰相抓了起来，果然搜出了价值十年国库收入的赛里兹。

银柏说：“这里铁少，把它看得十分珍贵，现在改变了。我们地球上金矿缺乏，不能改变黄金少的情形。”银彩说：“这是地球天生带来的，金这种物质星际中产生的少，谁也没有办法改变。”银柏说：“其实，它有什么宝贵的地方呢？除了工业上用的也不多的一些地方外，几乎没有用处。”银阿说：“由于它无什么损耗，就把它为钱币，饰品，很贵重。”银柏说：“如果有一天人们取消了钱币，那会怎样？”银彩说：“我想，如果没有了钱币，它也就没有了昔日的珍贵形象，就会变得像这里的朵落司一样了！”

物余贵亦贱物稀贱亦贵

贱物众皆厌贵物人人喜

贱贵亦无用只可金币

寻拓者离开了黄金星，继续自己的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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