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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第1页）

&ldo;虐待金小慧这点他是承认了，但关于3月10日，也就是金小慧被害那天他的行踪他还是坚持原来的说法。他说那天他开车去w市了。&rdo;岳程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劲说，&ldo;他没有通过测谎，虽然测谎器的结果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还是很说明问题的，我们还会再找他的，我肯定他隐瞒了不少事。&rdo;

&ldo;那你有没有找过李亚安？我想知道，容丽死后，他会不会修改3月10日那天，他和他太太的证词。&rdo;

&ldo;如你所料，他改了。他说那天容丽没有去过他家。&rdo;

&ldo;他为什么撒谎？&rdo;

&ldo;他说容丽长期以来一直用一盘他们之间发生关系的录像带威胁他，并胁迫他让他与之长期保持关系，这一次容丽答应，如果他帮她向警方撒谎，她就把那盘录像带还给他。容丽是还给他了，就在她出事的前一天，为了证明他的话，李亚安还把那盘录像带放给我看了……&rdo;岳程稍微回忆了一下那盘录像带里的内容，就觉得脸上发烧，为了不让陆劲看出他的尴尬，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并换了个坐姿，&ldo;我问李亚安，他太太为什么也跟着撒谎？他说，我们那天去他家之前，他向他太太坦白了这件事，郑小优听说可以要回那盘录像带，她丈夫从此可以不必再受容丽的胁迫，马上就同意做伪证了。&rdo;

&ldo;蛮合理。&rdo;陆劲点点头。

&ldo;对。我也觉得。&rdo;

&ldo;这么说，金小慧死的那天，容丽就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了。&rdo;

&ldo;对。&rdo;岳程吐了口烟，道，&ldo;我认为就是容丽杀的金小慧。本来下毒就很符合女性犯罪的特征。&rdo;

&ldo;她有动机，而且我了解她，为了钱，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其实她做的大部分案子都跟钱有关。&rdo;陆劲道，接着又明知故问，&ldo;你应该已经可以确定容丽是谁了吧。&rdo;

&ldo;她就是&lso;一号歹徒&rso;。&rdo;

&ldo;对，是她，&rdo;陆劲正视他的眼睛，&ldo;但人并不全是她杀的。我没说错吧？&rdo;

&ldo;罗秀娟的被害时间是3月8日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而容丽十点后就一直在家。很明显，人不是她杀的，但根据那个男按摩师回忆的那个电话，我觉得她应该也不是与此毫无关系，她可能只是起草了那张留条。&rdo;

&ldo;我同意。&rdo;陆劲笑着说：&ldo;其实，我刚刚有句话，你可能没注意……&rdo;

&ldo;你说她杀人都是为了钱。&rdo;岳程马上打断了他的话，&ldo;对，曾红军、赵天文、金小慧。最开始那个瘫在床上的老头钟明辉，还有小孩钟明辉、钟平等等，说穿了都是为了钱或是为了那笔宝藏。可是，名单上还有些人，跟宝藏无关，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钱，比如这个罗秀娟，再比如那个2004年去世的朱巧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被杀。&rdo;

&ldo;还有那个二十岁的女大学生奚小云。&rdo;陆劲提醒道，但马上又一脸疑惑，&ldo;不过。她口袋里有巧克力……&rdo;

&ldo;已经査明了，这女孩可能是赵天文的私生女。赵天文跟奚小云的母亲以前谈过恋爱，这女人是下岗工人，丈夫去世后，欠下一笔债，又要供女儿上学，经济条件很困难。她跟赵天文一起喝过一次茶，赵天文听说她的困境后当场给了她两千块钱。大概，她就此看出了赵天文的经济实力，于是……我猜她可能是故意的，她跟女儿说起了赵天文，还说自己不能确定女儿的亲生父亲是谁。哈，这样，奚小云当然就去找赵天文了，赵天文虽然没认她，但给过她几千块钱。两个月后，赵天文死了。之后过了大概三个月，奚小云也死了。这个女人对女儿的死一无所知，因为奚小云平时很有主见，做什么从来都不会告诉她。&rdo;

他的故亊让陆劲很惊讶。

&ldo;哈，还有这种事！那赵天文的死，搞不好跟奚小云也有关系。容丽没理由弄死一个身强力壮，又有钱的丈夫。&rdo;陆劲猜测。

&ldo;我的猜测是，奚小云一定知道些什么，她想让容丽用钱封她的嘴，但&lso;一号歹徒&rso;先生怎会轻易被人要挟？所以，是贪心害了这个小姑娘。&rdo;岳程吐了一口烟，道，&ldo;关于被害人身上的巧克力，我特别查了一下所有被害人的现场资料，别跟我瞪眼睛……我当然不可能把所有资料都复印给你，只能给你一部分。&rdo;

陆劲无奈地笑了笑说：&ldo;好，你说，你发现了什么？&rdo;

&ldo;我把所有被害人分为两类，一类人是身边有巧克力或其他甜食的，另一类是没这些东西的。我发现，巧克力组的被害人都跟容丽和宝藏有点关系，而另一类人跟容丽几乎都没关系，而且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rdo;

&ldo;你的结论是什么？&rdo;

岳程没回答他，继续说道：&ldo;你刚刚问，容丽2005年年底去欧洲玩了几天，我现在告诉你，根据她的出入境记录，她在欧洲逗留的时间，正好有个号称被&lso;一号歹徒&rso;谋杀的被害人。&rdo;

&ldo;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rdo;陆劲又问了一遍。

&ldo;&lso;一号歹徒&rso;的被害人名单是两个凶手做的，他们故意把被害人混放在一起，就是为了迷惑警方的视线。妈的，他们做到了！这张名单是&lso;一号歹徒&rso;发给报社，然后转给我们的。&rdo;

陆劲微笑。

&ldo;那你对容丽的死怎么看？&rdo;他问道。

&ldo;如果有两个凶手的话，那容丽的死就可疑了，&rdo;岳程稍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ldo;她有可能是被谋杀的。&rdo;

&ldo;我记得你说她躲的地方，是通往地下停车场的楼梯。&rdo;

&ldo;对，她有可能找她的同伙来接她，那人也许骗她说是开车来的，但其实我后来看过停车场的录像，那段时间没有车进入。所以，那人很有可能是从门诊部进入大厅，然后乘电梯下到停车场，再躲过摄像头，走进楼梯的。他站在楼梯的下面一层叫容丽快点下来，容丽匆忙跑下去，他就乘机用什么东西绊倒了她。&rdo;

陆劲的眼睛里露出了欣赏的神情。&ldo;我完全同意你的分析，岳程。&rdo;

岳程并不稀罕被陆劲称赞，但听到这句，他心里还是觉得挺舒服。

&ldo;可惜，没人看见这个人。&rdo;他皱起眉头笑了笑道，&ldo;我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东西绊的她，如果用腿的话，出于本能反应，她的手应该会抓到一些这个男人衣服上的纤维，但现在什么都没发现：还有一点，她是怎么通知那个帮凶的？&rdo;

&ldo;不是打电话，就是那人本来就在这医院，或者离医院很近，否则接到电话后不可能这么快赶到。&rdo;陆劲说。

&ldo;她死前扒了人家一件外套，根据那个被害人的回忆，她的外套口袋里有块一元硬币。可我们发现容丽的尸体时，硬币不见了。&rdo;

&ldo;那她打的应该是医院的投币电话。&rdo;

&ldo;我们査了，在那段时间，只査到一个外地手机。&rdo;岳程深深地吸了口烟，&ldo;他们有单线联系方式，陆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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