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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不。我完全相信。&rdo;

小野木此刻陷入了平索时常产生的疑虑之中。然而，对于初次会面的赖子，他根本没有勇气说明其中的原委。

相反，他却在心里捉摸着，这位女性究竟是怎样的人呢？容貌美丽，化妆的方法也与众不同。因此，尽管看上去很年轻，大约也和自己的年龄相仿，可能在二十七、八岁左右。无论她那老练的动作，还是服饰方面的爱好和打扮，都能表明她的年纪，同时使人感到她已经结了婚。而且，所处的环境也一定十分富裕。

小野木心里曾多次动过念头，想问&ldo;您的丈夫在哪里工作&rdo;。但既然那是一个让妻子过着如此高雅生活的人，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工作人员。至少要担任着董事以上的职务；如果经商的话，必定是个投入了巨额资金的企业家。这使得小野木要发问的心情减掉了好几分。

思想上一旦迟疑，错过了机会，就莫名其妙地梗于心头，更难于出口了。这件事甚至一直拖到与赖子结识之后的许久许久。

他已经注意到，赖子本身也决计避而不谈自己丈夫的问题。不仅如此，就连自己处于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她也从不想主动加以说明。初次见面时，这样做还可以说得过去。然而，第二次以后就不免使人感到奇怪了。

在t会馆的进餐大约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这个时间不能说长，但也不能算短。小野木在这段时间里过得很充实，但也有一种美中不足的感觉。

这也是一种空虚感，好似斑斓的色彩就要消逝得无影无踪一般。

&ldo;今晚能同您谈得这样多，实在有趣啊！&rdo;

赖子读书很多，话题丰富，审慎的评论恰到好处。这些都使小野木感到，她天资聪颖，感情深沉。能够与这样的人交谈如许的内容，真使小野木感到高兴。

&ldo;我希望允许我今后再见到您哩！&rdo;赖子拉开椅子站起来的时候说。

小野木说了句&ldo;我也希望如此&rdo;。不过，这只是一句应酬话，完全出于把她那句话作为礼节性语言的理解。小野木很有节制，并没有对她的话当真抱有期望。

&ldo;那时我以为，大概只此一回吧。&rdo;

依旧是后来，小野木对赖子讲了自己当时的心情。

&ldo;是吗？这样说，我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您一定很吃惊吧！&rdo;

&ldo;确实吃了一惊。不过……&rdo;

不过，确实很高兴。当把公寓电话挂断的时候，小野木感到消逝的色彩又重新出现在面前了。

第二次距头一回大约隔了十五天左右。按照她的愿望，在一家日本式饭店进的餐。饭店在赤坂附近，庭院比房屋占地面积要大许多。他们面对面地坐在一间日本式的房间里。

头发斑白但举止优雅的老板娘，来到客人的房间问侯赖子，&ldo;您好吗？&rdo;老板娘双手支在席子上，神釆焕发的脸上带着微笑。

&ldo;谢谢。&rdo;

赖子今天的装束别具一格，穿着&ldo;盐泽绸&rdo;一类的和服，似乎故意打扮得平淡无奇。

&ldo;老板娘的生意也越来越兴隆，很不错呀！&rdo;

老板娘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便退了出去。小野木看出，赖子是这家饭店很珍贵的一位客人。

&ldo;这是我很早以前就一直来吃饭的一家饭馆。今天晚上请小野木先生来，是为了预祝您成为一名优秀的检察官。&rdo;赖子讲出了聚餐的理由。&ldo;院子非常整洁，您不下去看看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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