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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一时寂静无声。

我的微笑变得僵硬。

&ldo;怎么了，亚历山大？难道看到美人就忘了今天的事务了？&rdo;左侧突然传来喀山德的笑声，&ldo;巴高斯，这场角色扮演游戏玩得尽不尽兴？&rdo;

我不答话。

喀山德继续道：&ldo;不对，不应该叫你巴高斯，那请问我们该怎么称呼你？&rdo;

我依旧垂头不语。

喀山德冷笑一声：&ldo;不说话，是不敢回答，还是不想回答？&rdo;

我道：&ldo;都有。&rdo;

&ldo;呵，你以为你可以挑衅我？&rdo;他慢慢起身，踱到我身边，哼了一哼，&ldo;一个奸细而已，直接杀了多干脆。&rdo;

&ldo;喀山德。&rdo;亚历山大的声音突然传来。

喀山德立即走开，拉长声音：&ldo;男宠果然好命。&rdo;

&ldo;我拜托你了喀山德，你有什么不满不能直说么？&rdo;托勒密忽然插嘴，&ldo;阴阳怪气，只让人觉得烦！&rdo;

喀山德耸肩：&ldo;敬爱的托勒密大叔，你也在帮陛下的这个男宠开脱吗？&rdo;

&ldo;你能正经点说话么！&rdo;

……

这一顿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听得我神智越来越昏沉，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ldo;都给我停下！&rdo;

亚历山大猛然响起的喝止声震得我神经一颤，慌忙抬起头来。

没想到这一抬头，正巧与他的目光相遇，然而这次，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冷漠地转移视线。

晶亮的蓝眼睛像星光一般吸引人，我看到他动了动嘴唇：&ldo;我只想知道一点，巴高斯。&rdo;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深深地看着我：&ldo;你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我，可是，为什么没下手？你是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rdo;

所有人都安静地看我。

亚历山大指尖修长，按在桌子上，微微倾身，一缕金发落在额际。

&ldo;告诉我，巴高斯，我生平最讨厌背叛，但我给你一次机会。&rdo;

那金色太过耀眼，只看了一眼我已瞳孔晃动，再看不清他面容。

千言万语一下积压在胸口，不知怎的，眼前一幅一幅闪过许多景象，身体好像突然没了知觉。大概是烧糊涂的缘故，我想说很多，可一张口只剩下那句话：&ldo;我不是奸细。&rdo;

&ldo;这是你的解释？&rdo;他皱一下眉，开始引导我，&ldo;那你为什么要假扮巴高斯呆在我身边？&rdo;

&ldo;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rdo;

他眯起眼：&ldo;我不明白。&rdo;

&ldo;陛下……&rdo;我掐着自己手心努力保持清醒，&ldo;陛下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跟我说的那个，关于信任的话？当时，我问你为什么越是亲密的人，越容易背叛自己……&rdo;

&ldo;我记得。&rdo;出人意料地，他飞快回答。

太多太多的情绪找不到倾泻的出口，可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只是咬住牙道：&ldo;那陛下、陛下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么？&rdo;

很久以后，我才听到他极轻地嗯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又反问他：&ldo;陛下，扪心自问，你做到了么？&rdo;

他沉默一下，像慢慢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不安：&ldo;不是这样，巴高斯，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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