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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3章 南征北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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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成国公古风，受命为征夷大将军，统师南行，吴侯黄葵，楚公楚安为副，以下共有二十五将军，及兵士八十万，分道并进，一军出广西，一军出云南。古风到了龙州，得病身亡，有旨以楚安升任，楚安自广西出兵，进破隘留、鸡陵二关，南抵芹站，搜捕伏兵，造桥济师。

黄葵亦由蒙自进军，拔木通道，斩关夺隘，立营白鹤江，遣使至楚安军，约期相会。胡安闻夏军入境，派兵四驻，依宣江、洮江、沱江、富良江四川，树栅筑寨，绵长九百里。且沿江置桩，尽取国中舟舰，排列桩内，所有江口，概置横木，严防攻击。

楚安入次富良江，命骁将楚雄城，往嘉林江口，击破敌兵，再进至多邦隘。黄葵亦沿洮江北岸，与多邦隘对垒，两军南北列峙，互为声援。多邦隘已设土城。很是高峻，城下设有重濠，濠内密置竹刺，濠外多掘坎地，守具严备，人马如蚁。

楚安下令军中道：“安南所恃，莫若此城，此城一拔，便如破竹。大丈夫报国立功，就在今日，若能先登此城，不惮重赏。”

从楚安口中述多邦隘之险要。将士踊跃听命。楚安复以夜为期，是夜四鼓，遣都督佥事黄中，率锐骑数千，舁着攻具，衔枚疾走，越重濠，架云梯，缘城而上，指挥蔡福等先登，诸军后继，霎时间万炬齐明，铜角竞响，敌兵仓皇失措，矢石不得发，皆退走城下。蔡福入城破扉，放入大军，与敌兵巷战起来。敌驱大象出阵，尽力冲突，几不可当，谁知楚安军中，忽拥出无数猛狮，两旁护着神铳，随狮进去，接连击射。

大象见了猛狮，立即返奔，自相蹴踏，又被一阵铳击，害得人象并仆，血肉模糊，敌酋梁民猷、祭伯乐等，同时被杀，余众半死半逃，由辅军穷追数十里，斩馘了好几万名。这象阵是南方惯习，倒也没甚希奇，惟楚安阵中，如何得了许多猛狮？几令人莫明其妙。

实在大象是真的，猛狮是假的。楚安身在军中，早探悉城栅中间，列有象阵，暗地里裂布绘狮，蒙在马上，一俟象阵冲来，便将假狮突出。究竟象是畜类，不知真假，蓦见狮至，尽皆却走。就是蒙马虎皮的法儿。楚安军因获大胜，长驱薄东西两都。

东都即古龙编城，西都即古九真城。楚安、黄葵至东都，一鼓即下，遣参将黄彬向西都。西都守将，亦闻风遁去。三江州县，次第归降。楚安、黄葵两军，复节节进剿，连败敌兵。

到了胶水县闷海口，地势溽暑，不便驻兵，敌众却负嵎自固，黄葵与楚安商定秘计，佯为退师，至咸子关，令都督安升驻守，大军竟退至富良江。

果然敌舰纷来，佐以步卒，水陆兵不下数万，楚安麾兵回击，大败敌众，斩首无算，江水为赤。又南追入闷海口，季犁父子，仅率数小舟，向海门泾遁去，适遇水涸，弃舟登岸，楚安等率舟师追至，被胶不得前，忽天大雷雨，水涨数尺，各舟毕渡。

咸称天助，乃飞檄黄升夹攻，水陆并进。直至奇罗海口，由黄升部下王柴胡，擒住季犁及其子澄。次日，土人武如卿，亦缚献黎苍，及苍子芮，并苍臣黎季玦等，于是安南悉平。

楚安奏称安南本中国地，陈氏子孙，已被黎氏戮尽，无一孑遗，不若改为郡县，如夏国制，或得一劳永逸云云。昭烈帝准奏，乃置交趾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按察司，分十七府，设四十七州，一百五十七县，卫十二，所一，市舶司一，改鸡陵关为镇彝关，以尚书黄福兼布按二司，都督吕毅为都司，黄中为副。布置已定，先由都督黄升，槛送黎季犁父子至阙前。

昭烈帝御奉天门受俘，置季犁及子苍于狱，赦澄及芮。既而出季犁戍广西，释苍居京师，封黄葵为吴公，楚安为楚王，所有将士，封赏有差。

凯奏时，饮至受赏，昭烈帝且亲制平安南歌，为宠锡，这是建武八年春间事。不遗年月。孰料由春至秋，仅历半年，安南复乱，免不得又要劳师。夷性难驯。先是夏军至安南，陈氏故官简定出降，随征黎氏，颇得战功。

嗣因安南平定，不复立陈氏后，心中不服，乘间脱逃至化州，联合群盗邓悉等，自称日南王，国号大越。乘大军北还，出攻咸子关，扼三江府往来要道。简定对于陈氏，不可谓不忠，但反抗夏朝，未免不度德，不量力。诸州县相率响应，黎氏余党，亦多往附。

内有陈季扩、邓景异等，尤称猖獗。交趾布政司黄福，飞奏至京，亟请增兵。昭烈帝立命吴公黄葵，发兵数万，由云南出征。且令兵部尚书刘儁，往赞军事。黄葵率军南下，至生厥江，与简定相遇，彼此交锋，简定佯败却走。刘儁等驱军追赶，不防陈季扩、邓景异等，两路杀出，冲动阵势，竟致大乱。刘儁马踬被执，都督吕毅，及布政使参政刘昱等皆战死。

这是狃胜而骄之故。黄葵仓猝收军，计已伤亡万人，没奈何奏报败状。昭烈帝也出了一惊，只好再请出楚王楚安，令他前往。又命清远侯王友为副帅，率师二十万启行。

这边尚在中途，那边情形又变，简定为陈季扩所逼，将王位让与季扩，自称上皇。季扩系蛮人，诡托陈氏后裔，号召全国。蛮人有何知识，信以为真，大众趋附，势愈猖獗。邓景异恰进攻盘滩，守将徐政阵亡。

黄葵沿边固守，专待楚安军到来。至建武九年秋季，楚安军方至，进薄咸子关。安南兵联舟蔽江，不下千艘，楚安饬各军乘风纵火，猛烧敌舰。敌众惊溃，溺死无算。生擒敌目二百余人，获船四百余艘。

国内之事基本上统一了，接下来要开始南征北战了，征讨外族以此消耗国内诸番兵力。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碾压了一地白骨。狗――人之友，可是它咬人；马――人之友，可是它踢人；牛――人之友，可是它顶人，人――动物之友，但他鞭打，宰杀，炙烤动物，再加上盐；人――人之友，但互相残杀，虽如此，世界还在永远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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