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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不知不觉又到了毕业季，每到这个时候，陆捷总比平日也忙碌些许。贺佳言经常协助他处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务，偶尔忙得很晚，她就在陆捷家中留宿，两家家长虽然知情，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孩子们胡闹。

有天贺佳言帮他整理书桌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几封类似书信的东西，她觉得好奇，于是问陆捷：&ldo;这是什么？&rdo;

正在修改方案的陆捷抬头，翻了翻那几个白色信封就说：&ldo;学生让我写的毕业赠言。&rdo;

&ldo;你写了吗？&rdo;贺佳言又问。

陆捷点头。

&ldo;我能看吗？&rdo;贺佳言非常好奇，她还以为陆捷很酷酷地拒绝这群小年轻们的要求。

&ldo;看吧。&rdo;说毕，陆捷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笔记本上，继续修改尚未完善的方案。

贺佳言原以为，像陆捷这种经常冷着脸的教授，应该只受那些天真无邪的女学生追捧。她没想到，在他的粉丝群体里，居然还有不少的男同学。

这些赠言都十分正能量，贺佳言仔细地看了一遍，发现每一份都不相同：&ldo;你跟这些学生都很熟悉吗？连他们的喜好和特长你都记得清楚？&rdo;

听她这样说，陆捷便从她手中抽走那几个信封：&ldo;学生的醋你也吃？&rdo;

&ldo;我可没说。&rdo;贺佳言从陆捷身后抱着他的脖子，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肩膀。

陆捷捏了下她的脸颊，接着把她拉到自己跟前，然后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起初贺佳言不肯，但陆捷很坚持，她拗不过他，只是坐了下去。

陆捷抱住她的腰：&ldo;周六就是毕业典礼了，我们一起回我们的母校走走？&rdo;

贺佳言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陆捷将她抱紧了一点，他说：&ldo;我一直觉得没能陪着出席毕业典礼是件很遗憾的事情。虽然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但总能够想想办法弥补这个遗憾的。&rdo;

其实，这不仅是陆捷的遗憾，同样也是贺佳言的遗憾。贺佳言伸手回抱着他：&ldo;那个时候，我特别希望你可以出现，真的……&rdo;

&ldo;是我不好。&rdo;陆捷幽幽地叹息。

周六那天阳光普照，陆捷大清早就到公寓楼下等贺佳言。

贺佳言已经提前了十分钟出门，刚走出公寓就看见陆捷那停靠在路旁的车子，因而便疾步走过去。恰好有巡逻的保安经过，她习惯性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小区的保安已经认得陆捷，看见贺佳言迫不及待地朝陆捷走过来，他憨笑起来：&ldo;又跟男朋友约会了？&rdo;

贺佳言笑着点头。

那保安特地回头看了看车里的陆捷，随后转头对她说：&ldo;你男朋友来得早，我还没有交班的时候他已经在了，下次你可别迟到太久，当然男朋友闹脾气。&rdo;

贺佳言哭笑不得。上车以后，她就把刚才的所听所闻告诉陆捷，随后还问他：&ldo;我真迟到了吗？我明明记得我们约的是八点半。&rdo;

陆捷说：&ldo;我也记得我们约的是八点半，但我偏偏八点就出了门。&rdo;

他们抵达时，学校内外都已经人山人海，陆捷将车子停靠在附近的停车场，然后跟贺佳言步行过去。

参加毕业典礼的学生和家长在校道里穿梭，贺佳言和陆捷的穿着很悠闲，混杂在这些小年轻里头，看上去还有几分大学生的感觉。

负责维持礼堂秩序的老师认识陆捷，因而陆捷和贺佳言能够进入礼堂听老院长和学生代表的毕业致辞。看着席上那群表情各异的毕业生，他们也不禁感触良多。

毕业典礼开始以后，老院长很快就上台致辞。他们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从头到尾都听得很认真，彷佛这也是自己的毕业典礼。

遥想当年，他们同样心怀忐忑与希冀，上完老院长的最后一课就走出了这座沉淀了数载美好年华的校园。看着席上这群按序就坐的毕业生，他们不禁想起数年前的自己，青葱岁月，原来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毕业典礼结束后，大部分的毕业生都跟家人和朋友在校内留影合照。贺佳言和陆捷坐在树荫下的石板长椅上，一边喝着很久没喝的鲜榨柠檬茶，一边看着这片热闹非凡却带点离别感伤的场面。

不远处有几个女生在合影，拍着拍着，其中两个女生突然就抱头哭了起来，连脸上的妆都融掉。陆捷问她：&ldo;你有没有学她们掉眼泪那样？&rdo;

&ldo;这倒没有。&rdo;沉默了三两秒，贺佳言又说，&ldo;前几天我才把旧时的照片看了一遍，看完以后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没了点什么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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