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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面对流氓（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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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如草芥吗？”海晨星咬了咬牙：“这亦是我爹该死的地方。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和人命！”

曹天仁抬头，望着牢顶的铁栏杆：“他手上不沾满鲜血和人命，怎么保护你。全世界都是坏人，他不当坏人怎么保护你。这，是春儿曾经劝我时说的话。春儿，是个好姑娘。但我，不是个好主人！我，不听劝！”

“但！为了你，星儿，为了你，我听劝了。我要跟坏人，同流合污！我要双手沾满鲜血和人命，为你，还有我们的将来，保驾护航。”

“谁劝你了？谁要你跟坏人同流合污了？谁？我吗？”

曹天仁惊了：“四皇子要给你下药，下奇淫合欢散，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这，只是开始，后面的危险，更多更大！”

海晨星躬身，屈膝，胳膊肘拄着床缓缓直起上半身，改趴在床上为跪在床上，膝盖着力，不触碰任何伤口：

“天牢的滋味，我尝过了，我被优待了是吗？不被优待会是怎样的下场，我多少能推想出来。你的意思，我明白。”

“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要求你保护我，也不需要你保护我。别激动。”

“别激动，听我说，若是活不下去，不当好人，也就不当了。可以原谅可以接受甚至理解。但问题是，能活下去的时候，当好人能活下去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当好人！？”

曹天仁微张着嘴：“我这样，我这样被四皇子耍弄，你这样，你现在这样，这要是我不变你不变维持原状的话，活得下去！？”

海晨星点点头：“嗯。活得下去了。我们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所以，我肯定是不会变的。你……也不许变！你变了我就离开你，不信你就试试！”

曹天仁瞪大了双眼：“我…………我…………我听天道之上说，我相信你也听过！现实逼着他，污了双手，也污了良心。天道之上，神明，连神明尚且被逼到污了双手，甚至污了良心。你觉得，你比神，你比天道之上，更厉害更有本事！？

你觉得你能够，不污了双手，不污了良心？除非，你庇护在坏人的羽翼下，有人替你撑起所有。否则，哪怕强如天道之上，也得被逼着，污了良心污了双手！别天真了好吗？星儿？”

海晨星摇摇头，跪着直立上身的姿势缓缓坐下，似乎是故意的，屁股有些重的挨到了腿，一阵呲牙咧嘴。

“你干嘛？你臀部有伤！”

海晨星伸手拦住曹天仁：“你别碰我你别过来。当个好人，像狗一样活在世上，遍体鳞伤的活在世上，甚至更惨，被伤害、被糟蹋、被欺辱、被下药、被怎样都好，我愿意，我喜欢。我既不要污了我的良心，我也不要污了我的双手。”

“你想，你想双手沾满鲜血，你就去沾，你想丢了良心，你就去丢！春儿说的对，跟着我，特别惨，因为我脑子有坑。很深很大的坑！填不满也治不好！我是天底下最执着的好人！我期待着被这个世界玩死！来玩我呀！过来呀！我来者不拒！”

画外音，心语星愿：“你脑子没坑，或者坑太小，根本容纳不下本星。本星，一般的脑残召不来！”

曹天仁端详了海晨星足足三十秒，然后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如痴如狂的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脑子有坑，世所罕见。很不幸，或者说很幸运，我脑子也有坑。我们很像。且，我现在确认了，你比我严重！严重的多。”

“好。不变就不变。我，不干坏事不做坏人，我保证我的良心和双手都是干净的，但我不坐以待毙。当好人也有权利保护自己，用……很少很少的好人的自保的方法。”

海晨星重新趴在床上，瞥了一眼曹天仁：“坏人，百无禁忌，什么招都能用！什么坏都能使，好人，有底线有良心，有道德束缚，输了正常，不输，才奇怪呢。所以，你输了，我不觉得你丢人你弱小。”

“你被四皇子打成猪头遍体鳞伤，在我看来，是你赢了。你赢在了你的手干净，你的心善良。我喜欢你，我讨厌四皇子。”

曹天仁朝着海晨星竖起大拇指：“你脑子里的坑，真他喵的，深不可测呀！这思路，真新奇。但……我喜欢。”

“你脑子才有坑。”海晨星突然变脸：“我说我自己行，你说我，不行！现在，出去！”

曹天仁一愣：“出去？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呀？你真当我脑子有坑啊？”

海晨星把脸埋在床铺上：“你出去。我想……那什么。”

曹天仁一愣：“什么？”片刻后，曹天仁幡然醒悟：“啊，啊，我知道了。需要我叫你的侍女小柔吗？”

海晨星把头略微抬起：“嗯。把她叫过来吧，我一个人，不行的。”

点点头，曹天仁快步往外走去，边走边说：“你忍忍，小柔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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