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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不失信（第2页）

只见那自称李老二的人浑身发抖，话也不多敢多说。

“李老二，你想走，大家都能理解，毕竟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想离开呢？可是走归走，咱们也要讲个道理不是？你这一走，留下这么大的因果，要谁去背呢？乡亲们背的已经够重的了！”黑娃循循善诱道。

李老二强定了定心神，走到黑娃面前“枯通”一声跪下：“黑娃，我怎么样无所谓，但我那孩子还太小了！他不该受这样的苦啊！”说着，眼中不断地流出泪水，一滴一滴地拍打在地上，同时也拍打在所有人的心里。

“他不该，可这村里又有谁该呢？老二，我有心放了你，但我不能放，乡亲们不会答应的！即使乡亲们答应了，我也不能这么做，我要对全村人负责！”黑娃低声说着，又猛然一声大吼：带走！

正当这时，从旁边林子里冲出一个矮小的人影，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哭地喊着“爹”。

李老二回头一看，声嘶力竭地吼道：“快走，滚！”可那孩子就像没听见似地跑了过来，抱住黑娃的大腿，哭着衰求道：“黑娃叔，放了我爹吧，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头如捣蒜似地撞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声。

黑娃低下身子，抱起那孩子，安慰地说：“小天呀，不是叔不帮你。叔不能呀！走，跟叔回去……”

那个叫小天的孩子挣扎着，哭喊着，身体胡乱地挣扎着，锤打着黑娃的胸膛。黑娃也不怒，硬受着这些拳脚。正在这时，一声暴喝响起：“黑娃，老娘今天和你拼了！”只见黑娃背后一个人型大球冲了出来，死死地抱着黑娃。

“娃他娘！”李老二喊道。

“抱着娃快走！快走！”那妇人冲李老二嘶吼着。

李老二迟疑了一下，抢上去从黑娃怀里夺走小天，转身冲着狗蛋的方向奔来，把小天交到狗蛋手里，推着他俩向河边跑去。

正在这时，旁边的村民围了上来，大黄一见形式不对，一跳就跳到狗蛋身前，对着这些村民吼了起来。那些村民看见大黄，面露难色，似有所恐惧，停在原地不动。

李老二趁此机会，将狗蛋拉到河边，说道：“带着我娃快走！”狗蛋面露疑色。李老二急了，喊道：“快走！不然你们都得死！”说完，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狗蛋推进河里！“向上游！”

狗蛋叫了一声大黄，大黄也跟着跳入水中，来到了狗蛋身边。

村民们看到大黄跳进了河里，就都围了上来，站在河边，也不入水。就这么看着，眼中充满着向往的神情。

“爹……娘……”小天在狗蛋怀里哭喊着。

第二日清晨，狗蛋被水冲到了岸边。显然是累极了，昏迷了过去。慢慢地，狗蛋觉得脸上热乎乎地，渐渐地睁开了眼晴，看见大黄正在舔着自己的脸。不由伸手紧紧地抱住大黄。

过了会儿狗蛋才想起来，还有那个叫小天的孩子。举目四望，却没有看到。狗蛋慌了起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还是一条人命！焦急地开口问道：“大黄，那个娃呢？”

大黄用鼻子蹭了蹭狗蛋的怀里。狗蛋低下头一看，腰带上多了一个娃的的挂件。这挂件，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也不是那玉石之类，更不是那布匹之属。像似有些人肉之象，而又不是，隐隐还散发着点点的光芒。翻过身来，只见人偶后背明晃晃地锈着小天二字。

狗蛋看到这两个字后如遭雷殛，浑身散发出说不出的寒意。回想这两天经历的一切，良久之后，方才说道：原来是个鬼域。举手就要将那个叫小天的人偶丢出，又将手放了下来。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虽然答应的不是人，而极可能是鬼，但信就是信，又何分人鬼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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