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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神双峰外的天空早已夜色浓重,如鞭罡风抽打在城堡外壁的粗糙黑岩,留下一颗颗细碎的雪白冰晶。
鹰窠双堡危立于鹰神峰顶已有七百年之久,它们两面紧贴崖壁而两面悬空,山与城堡石壁几成一体,从外部走道可以尽情俯瞰千里冰雪,监视其中的一举一动。除却吊篮和吊索,山下人想要进入城堡只有一条途径,那就是沿着弯弯扭扭、时有时无的山间石道走啊走,直走到精疲力竭才可能望见外堡的钢铸大门。至于内堡则是在另一个山头,全靠一座连接外堡的坚固长桥沟通外界,里面居住着莱氏全部的王室成员以及一定的侍卫仆从。
险要的地势成就了莱氏的悠久历史,但是这样建造也有缺点:山体之间总有松动,当一些细碎岩石日渐崩落,露出其中的缝隙时,人力总不可能将一切缺憾都能填补上。带雪的冰风不断从山石之间灌入,发出呜呜呀呀的啸叫。它们无拘无束,倏来倏往,将莱茵冻得直打寒噤。
就在不久前,莱茵偷偷逃离了火热喧嚣的龙莹大厅,独自行走在寒冷暗沉的走道中间。门外的空气冷冽清新,一如她十六年来习惯的那样。她身上依然很难受,虽然束缚已除,疼痛尤在,并且腰间空落落的时觉冷风拂过,早在不自自主地微微颤抖。
但是我自由了。每晚的自由时光,没有王后,没有舞会,没有烦人的礼数,甚至没有公主,只留给莱茵去做她想做的事。
所过之处,两旁守卫纷纷向公主注目敬礼。
“他们致敬的是公主殿下,可不是莱茵。”公主阴沉着脸从守卫中间快步走过。她穿过了长长的回廊,来到一处洒满月光的门厅,在这里莱茵犹豫了一下,也许可以直接去找她的术法老师?但是她立刻想起自己此刻正身穿单薄的舞服,拖着碍事的长裙,这幅样子成何体统?她一头钻进了门外银白的月光里。
一轮皎月静静悬于两峰之间,将连接两边城堡的石桥照地通体透亮,宛似一面水晶镜。莱茵踌躇着,因为明月映照的石砌长桥此刻看起来寒冷异常。浩浩山风越过栏杆拍打着冰冷岩石,桥面上看得见一层朦胧雪霜呼啸冲刷。这是鬼风,从某一年起莱茵这样称呼外面呜呜的长风,因为它每晚都给她带来莫大的考验,将她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不要怕,莱茵,你能做到的。”她在心里鼓励自己。她开始想象,想象自己是一堆愤怒的炉火,是熊熊烈焰。她不敢闭眼,生怕不知何时一脚便将踏入虚空;但她又不敢睁眼,因为团团冰雪正于空中飞舞,蓝晶晶地在天底回旋升腾,山崖间的石影幽暗蜿蜒宛似恶鬼。此时天寒地冻,严霜铺面,自己必须尽力燃烧,生出明亮的大火,否则只有永远熄灭。莱茵感觉体内那种力量又在隐隐蠢动,它颤抖着像要迸发出来,又不知如何方可掌握。前方的道路还很长远,寒冷却已灌满四肢,僵硬如冰。“火。”莱茵这时低吟了一句。如同触动了某个开关,积蓄的力量瞬时转热度,像火一样燃烧起来。莱茵直起身来,她感觉浑身暖融融的,重又恢复了力量。
穿过长桥是内堡,这里光线昏暗,屋顶一点儿也不高,叫人不由自主地便心生困意。莱茵朝卧室快步走去,水晶鞋底在硬石地砖上唱奏着愉快的音符。
“莱茵殿下?”
糟了,莱茵悚然心惊。华婆婆寻声赶来,身穿一件厚厚的大红毛衣站在道中,赘肉堆积的蜡黄老脸上一对黄豆般的小眼狐疑地眯缝了起来:
“舞会结束了么?怎么你是一个人回来的?”
“我觉得累了,所以就先回来了。”莱茵撒了个谎。
“衣服这是怎么了,怎么破了这么大两个洞?”
“有人不小心碰倒了一桌盛满香油的红烛,其中两支将我的舞裙点着了。”这样的盘问一点不像是公主与老仆,而是公主与老巫婆。
华婆婆又朝她打量了几眼。公主身上那么单薄,怎么可能就这样越过冰冷长桥?“哦别问了,赶紧让我回去,然后该干嘛干嘛去吧。”莱茵在心里不停祈祷。
“这样啊。”华婆婆缓缓转身,似乎信了,又好像没信。“那就由老仆服侍殿下就寝吧。”
莱茵非常气恼。没办法,华婆婆是王后的人。自从半个月前她晚归被莱薇发现,王后便指派了几名心腹成天跟随其侧,名义上是为了服侍公主,实际却是监视自己。随灵魂学会学士修习一事虽然得到了父王的同意,却必须背着王后实施,因为王后自幼受圣灵教会教义濡染,痛恨异端邪术,同时更痛恨着莱恩和莱茵。至于父王对于后宫事务一向不大过问的态度则更助长了王后的嚣张气焰,莱茵不无愤恨地想道。
尤其是今晚,在父王与王子莱恩各都身具要事之际,宫中事务实际上都掌握在王后一人手里。身处绝对弱势的公主更需小心行事。
回到房间,华婆婆很快燃起了炉火,往澡桶里添满热水,撒上香喷喷的玫瑰花瓣、迷迭香、杜松子和柠檬,服侍公主洗浴更衣。平心而论,华婆婆算是一个十分称职的仆人,她服侍莱茵的态度与以前侍奉王后一般无二,可惜她完全是王后的人。
华婆婆离去时也带走了莱茵那件温暖的裘皮长袍,这就断绝了公主殿下深夜在外乱跑的可能,因为她的衣柜里只被允许悬挂一些华丽的礼服,而一应皮裘棉袄须等次日清晨由仆人送至。这也是王后的主意,只可惜她并不知道只要莱茵愿意费上一点心神就可以只穿一件单衣在风雪里乱跑。在打压莱睿王亡妻的两个子女这一点上,王后可谓不遗余力。
莱茵盘膝坐于炉火前方,望着炉中摇曳跳动的火焰,倾听木柴燃烧时轻微的爆响。
“妈妈,从前的你是个怎样的人呢?你还在看着我吗?”
每当莱茵感到孤独寂寞,她都会陷入到对亡母的幻想中。她还有不少时间,墙上的青铜挂钟才指向“十”和“十一”之间,而舞会总得持续到午夜之后。莱茵感受着炉心的热量,想象自己化身为一段柴火,置于熊熊烈火之中;想象此时天寒地冻,严霜铺面,自己必须尽力燃烧,生出明亮的大火,否则只有永远熄灭。
时间过得很快,当她再次睁眼,时针已经越过了十二点。莱茵将头贴在门上,听得外面静悄悄的。她又等待了一会儿,随即换上一套轻便的礼服,套上一双软底便鞋,毅然推开了房门。
沉默的守卫自左右朝公主点头示意。莱茵踮着脚穿过楼梯与长廊,一路上伴随着相同的静谧。看来一切如常。这一条路线的这一班守卫都是可以信赖的人,而王后全被蒙在鼓里。莱茵兴奋地想着,骄傲又虚荣的王后才不会细心到留意审查茫茫众多的值班卫士中有多少人对自己保持绝对的忠心。
风霜铺面,莱茵昂首走过了横亘两峰的长桥。她再也不是一个需要时时刻刻看王后脸色行事的小公主了。从不知何时起,也许莱茵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自然而然地,随着她的力量渐渐增强,王后能够施加的束缚也日渐减少。
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灵魂术法可以带来力量,但却带不来自由。莱茵已经十六岁了,即将到达婚配的年纪。王后似乎有意将她嫁给自己的侄儿高崇,公主本人却不喜欢他。“他们都当我是公主,当我是父王的合法继承人,当我是财富,却不把我看莱茵。”每想及此莱茵都是心头一黯,不觉间加快了脚步。
舞会的喧闹重新传入耳畔。婉转的乐声已然不如先前热烈,却多了几分慵懒、魅惑的味道。莱茵没有多做停留,身上的热度在渐渐消退。她向右转进一条阴暗的走廊,拐过一个弯,在第二扇纹饰古朴的木门前停下。
“师父?”
为了不惊动旁人,莱茵向来不会扣响门扉,但是那个本该枯坐在高高叠满羊皮书纸和古老卷轴的书案前低首沉思的灵魂术士今天却没有报以回应。莱茵推开门,发现漆黑的屋内空无一人。垂于屋顶的大水晶球听闻人声,随即向外投以一片柔和的白光。
“师父不会对无聊的舞会感兴趣吧,还是又有事出去了?”莱茵在心里默默嘀咕,举步踏入术士的实验室。这里还是昨天记忆中的样子,看起来那么杂乱无章。房间一边的架子上摆满了贴着古精灵文字标签的试剂瓶,底下四个大抽屉有三个上了锁;另一边则堆放了大量标本器具,其中大部分叫不出名字,更不知有何功用。也许只有术士本人知道每一个随意掀开的小铁盒中或者密密麻麻堆叠起来大纸箱里藏有什么物事。莱茵漫步其间,小心不让裙摆带到任何一样东西,四处寻找师父可能存在的证据。直到她注意到一向杂乱的书桌被打理地整整齐齐,羊皮纸堆上边躺着一本插了页签的大书《龙变大全(四)》,而壁炉中犹存大量新柴,这才不情不愿地承认先生是真的有事出去了。
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莱茵不能允许自己白跑一趟。
一丝凉风轻巧地钻进纱裙,好像有只冰冷的小手抚过腿间,叫她不由打了个寒噤。再厚实的门窗也会有缝隙,而鹰窠峰上深夜的寒气即使放眼整个西境也是少有可比。莱茵自墙上取下棉毯裹在身上,那是半个月前她被王后逮到后拜托师父专门准备的,然后在架子下那个没上锁的大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小手套。这手套可是由精灵的神木之叶抽丝而成,平时看去小小一团,撑大后戴在手上,可以保护术士在施法时不致损伤自己的手腕。莱茵小心地抹平指上的褶皱,因其虽能防水防火,却唯独不防利器刮擦,即使是人类的指甲也能在上面轻易划出一道刮痕。
这是莱茵跟随术士修行到第三个年头时收到的生日礼物。两年来她一直将其存放于师父身边,唯恐被身边仆人误拾了去也辩解不清。
莱茵拖过一张垫子坐于火炉之前。原本想好的书上的几个问题都问不了,因此今晚她想确认一下自己五年来的成果。
炉中已然添满干柴。莱茵将手放在炉窗前,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汗。“灵魂的奥秘便是一股被忘却的力量。”莱茵想起了当初第一次独自进入此屋时师父教导过的话。“睡梦中的人是全能的,那时我们不需思考怎样做便能造成种种奇迹。当你于清醒之时也能达成那般随心所欲,你便掌握了灵魂的奥秘。”说完师父动手做了一个示范,只见他大臂一挥,掌中便飞出一个小小火球点燃了炉火。当时她可是兴高采烈,大吃一惊的同时连忙拍手叫好,但灵魂术士当即打断了小公主的兴头:“灵魂术士的术法大多并非发自自身,而是通过对外物的影响实现的。向这样直接产生火焰的行为不仅劳神而且效率很低,是最最低级的术法。”
现在莱茵早已可以做到像师父那样挥手成火,只是动还没有那么潇洒自如。但是想单纯依靠灵魂之力集木生火对于初学者而言并非易事,如果身处鸟虫蠢动的密林也就罢了,但在阴冷干燥的壁炉中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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