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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蛟江公园（第2页）

甚至在那对兄妹离开很久之后此处的人物机械式离开，就像是贾仁在离开废弃剧场看到的那个尚不知姓名的中年男人一样。

这里毫无疑问是剧场的一部分，更准确的是这是一部正在排演的戏剧，群演很多，仅仅是一幕的群演就超过了贾仁知道和参与的两部剧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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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虚假的夜空看起来和外面的没什么不同，照例出现的月亮与星，不过在它们银光下的老宅并没有它们那么自然可爱，反而阴冷地出奇。

贾仁跟随着喂鸽的老人离开草坪兜兜转转在找寻这些傀偶放置地点无果后找到了这处大宅。

就像是有自然的吸引力一样，蜜蜂寻找鲜花、蛇寻找青蛙......阴冷的老宅牵连着周围的街区像是冬日禾果市的阴影，在贾仁的感知里像极了一个明显的、发亮的地标。

“你应该成为一个出色的商人！政客！甚至学者！而不是这种矫情于二两点墨之间的垃圾！”

咆哮的声音哪怕贾仁不使用能力也能隐约听到，老宅的隔音不好，站在庭院中可以听见木板被踩动的嘎吱声、女人的抽泣、老人的谩骂以及杖击肉体的沉闷。

站在由石砖铺就的前院里贾仁站在大门前的阴影里，【死者皮肤】混合着自己的能力幻化成老旧的风衣，一张漆黑平滑的面具遮住整张面孔。

责骂与惩戒持续到那个年老的声音混杂着粗重喘息为结束，第一个推开房门的也是他，褶皱紧刻在面部骨骼上，整个人的脸要比正常老人还要干缩很多，如同贴敷了一层老人皮的枯骨。

他拄着拐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关门。

随后出来的是个美艳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体态匀称尽显成熟的魅力，在房间另外两人的注视下一扭一摆地离开房间。

房间里还剩下的两人贾仁见过，是公园的兄妹。

不过他没有关注这两个人反而对离开的老人和妇人抱有更大的兴趣。

首先，两人并不像公园的傀偶一样失去自主，傀偶的情况贾仁和侑子小姐她们喝酒的时候探讨过，按照她们最后敲定的说法“演员”这个角色如果彻底融入角色就会成为剧场主人的傀偶。

但是这两个人不一样，他们有灵魂的存在。

傀偶丧失了自主，灵魂自然也就被拘束在最初的那张角色卡里，灵魂和身躯被割裂，在贾仁的视觉里他们的灵魂不再覆盖在身体之上而是蜷缩在衣服的某个口袋里。

其次，那个妇人的身上有老人的味道，不仅仅指的是有那个老人的孩子，她的血脉里也有那个老人的血脉，她和那对兄妹一样同根同源属于老人的后代。

奇怪的一家人。

而且和那些公园里散场的傀偶不同的是，老人和妇人完成了一个场景的表演后并没有机械式地停滞或消失，他们一个睡觉另一个从床边柜子取来常用的道具满足尚在分泌荷尔蒙的身体。

这家老宅的活动一直持续到两兄妹各自回屋休息才沉寂下来，贾仁看了看那个男人的房间若有所思，转身离开老宅再次前往蛟江公园。

随着老宅的沉寂这个广大且真实的舞台上天色快速变换，仿佛周围的一切加快了许多，许多尚未动工的旧房在贾仁走过时快速拆除、落成，等到他再次踏步走入公园时原本的喂鸽广场已经被换成带着音乐喷泉的广场。

蒙蒙亮的天空下无人的广场长凳上蜷缩着一个人影。

贾仁走过去，又是那个男人，不过不同的是此时的他眼眶深陷，胡须杂乱的黏在沾有污垢的下颚，原本瘦削的脸庞变得和他父亲一样的干瘪恐怖，身上还是先前所见的那身衣物，不过现在应该是刚刚那一幕幕的后续。

身后急促的奔跑声传进贾仁的耳朵，回头看去在平铺地砖的路上男人的妹妹正匆匆赶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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