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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失去的头颅（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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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动摇摇头，说：“我不懂刑侦推理，但是我能想象到，如果让我做这件事，现场绝不会是这样。如果不动枪或者暗器，那得是多快的速度，这四个人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刘法隆赞同地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四位死者，都是坐在床上的时候，突然被杀，全无防备，从床单的形状来看，连逃跑的倾向都没有。而且，如果玻璃是从外向内被击破，总该有玻璃碴子落在床上，受害人倒下的时候，应该会压住一些。但是你瞧，所有玻璃碴子都在尸体上面。可是，如果是从内向外击破，这些玻璃碎片，应该大部分都被砸出去了，怎么会留在地上这么多。”

云风动思忖片刻，说：“即使是从窗外进来，凶手也未必已经离开这辆车。这样，我出去看看。”

刘法隆犹豫地说：“别勉强，这样太危险了。”

云风动嘴角一笑，道：“我是谁，没问题的！”说着，他打开一侧的车窗，敏捷地窜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孙锋走了过来，道：“死者身份查清楚了，是两对夫妻，都是学校老师，彼此是同事关系。火车上人太多了，还有很多逃票的，现在正在查。附近的乘客我找来了，随时接受询问。”

“麻烦你了！”刘法隆道了声谢，走过去询问那些乘客。他们大都吓得变了脸色，说话语无伦次的。但有一点很清楚，他们都是听到惨叫声后才过去的，此前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动静。

刘法隆眯了眯眼，看来凶手果真是车里的人，以某种理由进入卧铺间，然后趁人不备，突下杀手，无声无息地将那四人杀死，小孩受惊过度，呆滞不语，故而逃过一劫。然后，凶手慢慢把玻璃敲碎，这样玻璃碎片便会落入车内，而且声音很小。最后，凶手再故意惨叫一声，迅速离开。

这时，姬姚走了过来，说：“那孩子我安抚好了，问出些……咦，云风动呢？”

刘法隆指了指外面，道：“他在外面查案呢。”

姬姚吃了一惊，埋怨道：“刘警官，你怎么能让他出去呢？这样太危险了！”

刘法隆无奈地笑了笑，说：“是他自己……”

姬姚懒得争辩，跑到窗边，伸出脖子往外看，脸色瞬间变了。只见云风动卡在火车栏杆上，昏迷不醒，岌岌可危，随时可能掉下去。她大急失色，当时便想爬出去救他，被刘法隆死死拦住了。

“我去找司机让他停车，你尽量把他叫醒，如果他能醒来，应该可以轻松化解这个问题！”刘法隆冷静地说。

姬姚点点头，大叫道：“云风动！云风动！云风动！”连连喊了好几声，拿起一杯水泼过去，云风动才悠悠醒转，只觉得浑身乏力，胳膊腿仿佛不是自己的。

他睁眼看到自己这个情况，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奋力挪动瘫软无力的身体，却差点掉下去，吓得姬姚心惊胆战，道：“你别逞强，刘法隆去驾驶室了，火车应该很快会停！”

“没事，我没问题！”云风动感觉有些丢脸，咬着牙使劲，一点点爬进窗子，姬姚连忙把他拽进车里，这才松了口气。此时，火车开始逐渐减速，趋于停止。

“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我给你检查检查！”姬姚关切地说。

云风动笑了笑，说：“没事，没什么大碍。我忘了当时发生什么了，但这种迷药我认得，一定是令狐知秋干的，这个老疯子！哎呀，头好疼！”说着，他捏住了自己的额头。

姬姚怒道：“原来凶手是他！”

“不不不，不是他。”云风动摆了摆手，“我猜，他和我目的差不多，也是想搞清楚是谁案，估计我说猪毛的时候，又让这老疯子听见了。对了，你询问那个小孩，有什么结果吗？”

姬姚答道：“哦，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小孩，画了一幅画。”说着，她拿出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猪头，但诡异的是，这不像是常见的猪头，形状有些怪异。

“不知为什么，那小孩总是嘟囔猪，这案子到底和猪有什么关系？好像刚才……”姬姚突然停下了话头，因为她注意到，云风动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似乎看出了什么。

“你想到什么了，跟我说说。”姬姚连忙问道。

云风动喃喃道：“又南三百里，曰泰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金。有兽焉，其状如豚而有珠，名曰狪狪，其鸣自詨。”

姬姚怔了怔，道：“你嘟囔什么呢？听着像是山海经，说起来，现在确实到泰山旁边了。”

云风动的眸中透着惊诧，呆呆地看着这幅画，道：“你说，死者身上的血洞，一定是人造成的吗？有没有可能是某种类似于獠牙的东西造成的？”

姬姚惊道：“云风动，你想说什么？不会又是什么所谓神兽吧？”

“令狐知秋从来不会随便出手，姬姚，你去验验尸体，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姬姚无奈地点点头，走过去翻开死者的伤口看了看，的确不像刀具造成的，如果说是獠牙，似乎也说得通，甚至更合理一些。

云风动看着姬姚的表情，道：“我没说错，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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