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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对，他很瘦弱。&rdo;

波洛从死者身边走开。他弯下腰去检查一张翻倒的椅子，这是一张桃花心木的大椅子，在它旁边是一张桃花心木的圆桌和一个大瓷台灯的碎片。另外两张小一点儿的椅子倒在一旁，还有一个酒樽和两个玻璃杯的小碎片，一个完好无损的大玻璃镇纸，一些各种各样的书，一个日本大花瓶被摔得粉碎，再加上一个裸女的青铜小雕像，这就是全部的残骸。

波洛在这些残骸前弯下腰，神情严肃，他并没有碰它们，只是仔细观察着。他皱着眉头，好像很困惑的样子。

警察局长说：

&ldo;你想到什么了吗，波洛？&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叹了口气。他嘟囔着，&ldo;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老人‐‐可是‐‐所有的这些东西。&rdo;

约翰逊看起来很不解，他转过脸去，对正忙于工作的警员说：

&ldo;指纹怎么样？&rdo;

&ldo;大量的指纹，长官，房间里到处都是。&rdo;

&ldo;保险箱上呢？&rdo;

&ldo;没什么，只有那老先生自己的指纹。&rdo;

约翰逊转向医生。

&ldo;血迹怎么样？&rdo;他问道，&ldo;杀了他的人自己身上一定会有血迹的。&rdo;

医生怀疑地说：

&ldo;不一定，血几乎都是从颈部静脉中流出来的，不会像动脉的血那样喷出来。&rdo;

&ldo;是的，可不管怎样，这周围好像有很多的血呢。&rdo;波洛说。

&ldo;是的。这儿有好多的血‐‐它会给人这种印象，很多的血。&rdo;

萨格登警监很有礼貌地说：

&ldo;您‐‐呃‐‐它使您想到什么了吗，波洛先生？&rdo;

波洛看着他，他不解地摇着头。

他说：

&ldo;这儿的确有某种东西‐‐暴力……&rdo;他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下去：&ldo;对，正是这个‐‐暴力……还有血‐‐对血的特别强调……这儿有‐‐我该怎么说呢？这儿有太多的血，椅子上，桌子上，地毯上……血祭？献祭的血？是这样吗？也许吧。这样一个孱弱的老人，这么瘦，这么皱巴巴，这么干瘪‐‐可是‐‐死的时候‐‐这么多的血……&rdo;

他的声音渐渐消失了，萨格登警监用圆圆的、吃惊的眼睛注视着波洛，以一种敬畏的语气说：

&ldo;奇怪‐‐她也是这么说的‐‐那位夫人……&rdo;

波洛严厉地说：

&ldo;哪位夫人？她说了什么？&rdo;

萨格登答道：&ldo;李夫人‐‐艾尔弗雷德夫人。她当时站在门那儿说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当时没明白它的含义。&rdo;

&ldo;她说了什么？&rdo;

&ldo;什么谁想到这老头有这么多血……&rdo;

波洛轻声说道：

&ldo;&lso;谁想到这老头有这么多血？&rso;麦克白夫人的台词。她是这么说的……啊，这很有意思……&rdo;

8

艾尔弗雷德&iddot;李先生和夫人走进了小书房，波洛、萨格登和警察局长都站在那儿等着他们。约翰逊上校先走上前来。

&ldo;你好，李先生。我们并没有正式地会过面，但如你所知，我是这个郡的警察局长，我的名字叫约翰逊。发生这样的事我真是难以表达我有多么难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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