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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关素梅望着世祯说：&ldo;这孩子，见了爹也不知道叫。&rdo;

panel（1）；第二天，义成信山西总号掌柜房里，祁子俊和苏文瑞相对而坐，正在商议事情。

祁子俊说：&ldo;照票号的老规矩，东家和掌柜是分开的，总号这里，我爹一向是自己兼着的，我也不能破这个例。但我常年在外边，这里得有个主事的二掌柜，我想请您出马。&rdo;

苏文瑞说：&ldo;我给你保举一个人，是你们家的远房亲戚，论辈分还比你长一辈。&rdo;

祁子俊问：&ldo;您是说祁伯兴？&rdo;

苏文瑞说：&ldo;正是。&rdo;

祁子俊说：&ldo;人是不错，但他在大恒盛干得好好的，我岳父不可能放他。&rdo;

苏文瑞说：&ldo;他在那边只是个档手，你想想，哪有档手不想当掌柜的？人往高处走，只要他本人愿意，关老爷也说不出什么来。&rdo;

祁子俊第二天就来到岳父关近儒家。关近儒听祁子俊讲完，笑吟吟地看着他，说：&ldo;子俊，你好厉害，挖墙脚都挖到我这儿来了。&rdo;

祁子俊不好意思地说：&ldo;要不是实在没人，也不敢跟您提，您就多担待着点。&rdo;

关近儒说：&ldo;可以。但是有一样儿，祁伯兴最多只能借给你，他人还得算大恒盛的人。&rdo;

祁子俊高兴得连连点头：&ldo;就照您说的办。&rdo;

早晨，祁子俊来到义成信山西总号。祁子俊走进票号的时候，等候多时的苏文瑞迎上前来。

祁子俊说：&ldo;苏先生，中午商会有饭局，您和我一起去吧。&rdo;

苏文瑞说：&ldo;我听到一点风声，有些商家对朝廷加征厘金不满，想要推举个挑头的跟官府交涉。&rdo;

祁子俊紧皱眉头说：&ldo;谁愿意出这个头？&rdo;

苏文瑞说：&ldo;我估计，会有人打你的主意。&rdo;

祁子俊问：&ldo;我？不缴这个狗屁厘金当然好，可也犯不上为这个跟官府闹翻，断了自己的前程。&rdo;

苏文瑞说：&ldo;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躲。&rdo;

祁子俊问：&ldo;苏先生，您说究竟谁会出这个头？&rdo;

苏文瑞沉吟道：&ldo;照我看，最有可能的是关老爷。&rdo;

知府衙门前，关近儒正领着祁县商会的同仁们为裁撤厘金请愿。关近儒跪倒在衙门的台阶前，将一纸陈情状高高举过头顶。关近儒高声说道：&ldo;糙民关近儒等拜见知府大老爷，恳求朝廷开恩，裁撤厘金。&rdo;

徐六垂头丧气地走回柜台，但一站在顾客面前，立刻恢复了常态，收票、数钱，手法娴熟，干净利落。祁子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旁边看得呆住了，差点叫出好来。

李然之厉声威胁说：&ldo;只查办为首挑动闹事的，余者一概不予追究。你们再这样闹下去，形同造反。&rdo;

关近儒等人仍然跪在那里。

李然之喝道：&ldo;拿下！&rdo;

关近儒巍然不动。几个兵丁一拥而上，将关近儒绑了起来。另外的兵丁拳打脚踢，驱散请愿的商人们。

祁子俊带着礼物来到知府衙门。杨松林从祁子俊手中接过礼盒，说：&ldo;子俊，你真是周到。&rdo;

祁子俊说：&ldo;让您劳神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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