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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想起邓婕在地下室的犹豫，林遥这才完全理解她。

不过，再难也要办！

林遥面色一正，问道：&ldo;邓姐，诊所案的案宗在哪里，地下室吗？&rdo;

&ldo;不是吧。你待的那个鬼屋，里面放着的都是十五六年前的案宗，我估计那案子应该在系统里。&rdo;言罢，笑眯眯地看着林遥，&ldo;有兴趣了？&rdo;

林遥认真地点点头：&ldo;我想去现场看看。&rdo;

直接提出要去现场，邓婕不但没有吃惊，反而笑得神神秘秘地说：&ldo;这顿你请，我给你好处。&rdo;

&ldo;什么好处？&rdo;

邓婕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说：&ldo;白天我跟死者的妻子联系过了，这是诊所的钥匙。&rdo;

林遥毫不犹豫地招呼服务生：&ldo;买单！&rdo;

邓婕乐的肩膀直颤。

十三年前发生自杀案的诊所开在一家小区临街的商铺里，说是临街，其实只是个单向跑机动车的胡同罢了，因为胡同一头通向主交通干道，所以胡同里临街的铺面都很火。晚上十点多，邓婕开车带着林遥赶到了胡同口。

林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除了两家串吧和一家小卖店之外，其余几十家店门都挂们熄灯不营业了。站在车旁看过去，昏暗的胡同颇有几分生人勿进的气氛。邓婕把借来的钥匙挂在手指上，一边走一边晃还一边说着：&ldo;我不知道十年前这里是什么情况，不过现在那个诊所还保留着，右边是一家小卖店，左边是一家火锅店。&rdo;

林遥跟着邓婕一边走一边打量两旁的商铺，门脸大多老旧，地面也有很多残破，越往里走就能闻到一股子食物和生活垃圾混杂出来的气味，令人很不舒服。这个无一处不彰显着物是人非的胡同里安静的连个动静都没有。

邓婕的脚步停在火锅店门前，店门口的灯箱还亮着，因为年久失修，长来火锅店变成了&ldo;来火&rdo;，来火红色的余光映亮了一旁的银色卷帘门。

邓婕指了指卷帘门：&ldo;就是这里。&rdo;

林遥后退了几步，抬起头向上看：&ldo;八层的楼，这小区多少年了？&rdo;

邓婕已经开始动手开锁，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林遥闲聊：&ldo;我估计这片马上就动迁了。&rdo;随着邓婕的话音卷帘门卡拉卡拉地打开了，邓婕把整个门推上去，露出里面两扇玻璃门。左右玻璃上都贴着红字‐‐康复诊所。

邓婕推开门，转头告诉林遥：&ldo;自从结案之后，死者的妻子就不过来了，水电费也没交。&rdo;

门打开，里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俩人用手机照明，谨慎地走了进去。

诊所里面倒是不太脏，只是灰尘和cháo湿的气味让人感到极度不适，林遥走在前面，看到狭长的走廊两侧各有两个的房间，房门都上了明锁，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来。在尽头是一扇半开着的木质门，旁边挂着卫生间的牌子。

&ldo;先进里面看看。&rdo;林遥说。

走进卫生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味险些把他俩呛个跟头。林遥疾步走到最里面，打开窗户放空气。转回身来看到这个厕所只有三个隔间，其中两个隔间门上分别写着&ldo;男&rdo;、&ldo;女&rdo;，第三个隔间门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邓婕捂着口鼻，指着光秃秃的隔间门，说：&ldo;应该就是这个门。&rdo;

乍一瞧，这扇门的确很容易被当成放杂物的隔间，等邓婕打开门，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林遥说：&ldo;邓姐，要不你出去等我吧。&rdo;

&ldo;没事，我一个法医还怕这个？&rdo;邓婕笑道。

既然如此，就继续吧。

林遥刚刚走进去，就看到里面空空如也，但本该有马桶的地方赫然是一个大洞，又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味从黑口飘散出来。林遥回过头，看着邓婕，问道：&ldo;邓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rdo;

邓婕使劲嗅了嗅，眉头一蹙。身为警员的林遥闻到了他认为不对劲的气味，身为法医的邓婕在气味方面要比他更敏感些。邓婕的心沉了沉，说：&ldo;的确不对，下去看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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