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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是，是。&rdo;

公子策从床上撑着坐起来，软弱无力的手去推床前的一个姑娘，&ldo;去窗边看她走了没。&rdo;

那姑娘便立刻哭丧着脸走过去，他横了一眼，&ldo;给我笑着去！&rdo;

姑娘被他吓得不轻，大约是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她没走，就在青楼前面等着，一直等着。

他渐渐睡着，等醒来时便听人说她已经走了。

心里忽然间说不出来的空。

再见到她时便是上阳节，那日上阳城里家家户户悬挂着喻意吉祥如意的花灯，一到晚上，街上便到处是灯火闪烁，萧良辰在逗云苏开心，他有意无意提了一句她，萧良辰才想到总是四个人的相聚少了一个人。

三顶轿子落在雨亭湖畔，远远地他就看到她穿着一身花枝招展的衣裳，尽显风尘，萧良辰派去请的人悻悻而归，她上了那般灯火通明的船，跟一群姑娘一起。

&ldo;婆娘怎么都不来看花灯？&rdo;萧良辰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只有他知道，那艘船是乔老的船，今天会毁于一旦的船。

公子策的眼泪（独白篇）（5）

&ldo;我还有事，先走了。&rdo;公子策步出轿子，独自走远，连脚步都变得有些急促。

在雨亭湖畔的另一端几十艘小船早已停顿好，他的手下们都在做最后的休整，领头的见他过来忙道，&ldo;公子你怎么过来了？&rdo;

&ldo;你先去船上查探一下，嘱咐柳池把一个叫季九儿的女子救出来。&rdo;

&ldo;可这船上有达官贵人的妻眷，还有花楼的姑娘，时间紧迫，哪里去找这人。&rdo;

&ldo;找不到今天这事就耽搁下来。&rdo;他听到自己有些怒意的决定，他比谁都知道错过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下次除掉乔老时机就不知要等到何时。

这个丫头，早不去，晚不去今天去船上。

他吻了她。

他来迟了一步，她被柳池撕光身上的衣裳，惊恐颤抖地缩在床角。

他的剑刺入柳池的身体，他第一次为杀人而感到痛快，有一股泄恨的快感。

她在害怕，饶是在青楼里长大，她自己又曾几何时遭遇过这种阵仗，这一两年来不是没有恩客想垂涎她，只是都给他解决了。

他吻她，她却打不下手。

她说，&ldo;你有当过我是发小吗？有当过我是你们一类的朋友吗？没有吧，那我以后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自以为是了。&rdo;

这丫头从小就这样，爱恨来得太过浓烈、决然。

他仿佛是狼狈一般地逃开那个屋子，手抚向自己的心口，如刀割一般，疼得他直不起腰。

&ldo;七爷，丫头她被抓进牢了，她娘……已经去了。&rdo;柳成谦恭地禀报着，&ldo;丫头前些日子来找过萧侯爷和云苏小姐借钱，只是都没借到，她去青楼找你的那一次应该就是为了借钱给她娘治病。&rdo;

&ldo;已经去了？&rdo;他握拢手中的茶杯，恨不得捏碎。

公子策的眼泪（独白篇）（6）

&ldo;是，听说一直想见丫头一面，可丫头在牢里。&rdo;柳成把自己打听来的如实禀告。

想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笑起来，笑得有些苦，&ldo;她要恨我一辈子了。&rdo;

&ldo;七爷。&rdo;柳成低着头道，&ldo;心里不好受，就把丫头养在身边，人总是要相处后才了解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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