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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乐:&ldo;操……&rdo;
邵钧跟沈大少闹了一会儿,慢慢缓和下来,皮笑肉不笑地:&ldo;你就是玩儿啊……玩儿去啊!&rdo;
&ldo;本来就是玩儿啊!&rdo;沈大少爷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掼,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
邵钧默默地喝啤酒,瞄着沈博文笼着一身被灯光渲染的烟雾,跟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肩挨着肩腻固了一会儿,走到后边儿去了。看侧脸,那男的好像是演艺圈里哪个三流演员,电视里见过。
俩人是发小,所以邵钧了解这厮。像沈博文这样的公子哥,白天有正常人的生活,有事业,有公司,也有未婚妻,晚上到这种地方,确实就是个玩儿,不当真,还绝对不会玩儿出后院起火,提上裤子醒了酒,就当没事儿似的,没发生过。
邵钧正了正衬衫领口,往沙发里坐了坐,刚才沈博文随便扯两句&ldo;你当真啊&rdo;,说得他一激灵,特别不自在,差点儿以为对方看出来啥,有意试探他。
邵钧知道他发小的底细,沈博文却未必知道他底细。
所以沈博文敢玩儿小鸭子,敢胡来,邵钧不敢,心里有忌讳,怕引火烧身,怕把自己玩儿进去。
楚珣沈博文这号人不装,有啥就敢说啥,可是邵钧脾气不太一样,心思重,有些事儿掖着藏着,不乐意说出来。
而且他洁癖,他嫌脏。什么人都往chuáng上带,不恶心啊?
隔壁桌闹起来了,满满一瓶子洋酒拽到舞台上,洒了一地。
邵钧看着认识,那是市委某个大头儿的公子,姓刘的,看上刚才跳舞的一个男孩,想要。那男孩身边有朋友了,不乐意接客,推三阻四。刘公子那人在圈儿里一贯是个呆霸王的性子,偏就要,撒起泼来,吼着让经理来,让老板来,一个小鸭子敢不给你坤爷面子,坤爷砸你们店。
值班经理点头哈腰给刘公子赔不是,免费送酒,送伴儿,一路忍着被刘公子拿酒泼了一头一脸一身,也不敢说个不字儿。
邵钧冷冷地看了一眼,扭过脸,嫌烦,想走。他跟那刘公子以前也打过照面,互相不太对付。
王经理拿手巾擦着脸,一脸怒意地回来,跟手下人说了几句。
昏暗摇摆的空气里,邵钧听到他身后的服务生低声jiāo谈。
&ldo;也就是咱老板能忍,每月来砸一回,什么东西。&rdo;
&ldo;老板毕竟是外边儿来北京没几年,跟上边儿人脉不行,压不住这帮人。&rdo;
&ldo;要是以前,能这样儿?以前丫敢来,来一个操死一个!&rdo;
&ldo;哼,都是罗总操剩下的一帮孙子,以前他们敢?罗总镇着这块地儿的时候,有人砸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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