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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给萧崇河和谢华裳添些麻烦,少艾喜闻乐见。
&ldo;还有,&rdo;无生想起什么,&ldo;紫金阁的人在找你。&rdo;
&ldo;什么事?&rdo;
&ldo;叶谈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rdo;
几天时间过去,少艾的外伤基本不影响行动,内伤也暂时压制,按照计划,今天是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天她就会启程,离开雪山。即便是叶谈不来找她,她也会去找叶谈。
同样,姬白练和花酌酒也会离开,只是他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所以,今晚之后,等待他们的便是分别。
无生买来的一坛坛烈酒堆满了花酌酒的周围,少艾来到的时候,这里已经弥漫着一股酒味,花酌酒身边已经空出一坛,手中还提着一坛。
少艾走过去,在他身旁站住,随手提起一坛酒开了封。
花酌酒坐在雪地上,一条腿伸展开,另一条腿支起来,看着渐渐变暗的天。
&ldo;咱们第一次一起喝酒是几岁来着?&rdo;
&ldo;我五岁。&rdo;
&ldo;哈,还是你记得清楚。&rdo;花酌酒回忆道:&ldo;是咱们一起去偷酒的那一次吧?师父酿好了酒,我带着你去偷,结果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喝,最后一块儿醉倒在那个酒窖里。&rdo;
少艾当然记得。那时候的她并没有现在这样自律,即便在某些方面已经初现端倪,但依旧控制不住幼童的探索之心,被花酌酒怂恿着一同去偷了酒。
第一次喝酒,第一次醉酒。
&ldo;那时候你才五岁啊,都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大,转眼十三年过去了,咱们都长大了,也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rdo;
&ldo;你之前和我说,我从来就不了解你,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rdo;花酌酒笑,&ldo;你小时候学什么都比我快,比我好,我以前觉得那是你比我聪明,你比我有天赋。后来想想,我可能想错了。你不是比我聪明,你是比我执着。&rdo;
&ldo;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劲头,不管学什么,都拼了命一样,好像如果学不会、如果做不到,天就塌了,命就要玩完。&rdo;他扭头看少艾,&ldo;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rdo;
因为她拼的的确是命。
但少艾并没有开口,花酌酒已经摆手,&ldo;不过都不重要了。&rdo;他忽然自嘲的笑出声来,&ldo;不重要啊,其实当初我也这么想过。那时候师父已经去世,我来晚一步,你被姬白练带走,之后我们就五年不见。再见的时候,你对我说,你要报仇。&rdo;
&ldo;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固执又坚定。但是我却看不清你的眼睛。&rdo;
&ldo;小时候你的眼睛很清澈,像孩子一样心念单纯而执着,可是再见的时候,你的眼睛只有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透你的心思,我想,五年过去,到底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是我觉得,不重要,都不重要。我想,既然你想要报仇,那我就愿意做你手中的剑,刺在仇人的胸口。毕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早就没了双亲,又失去了师父,剩下的只有你。我不能没有你,不管做什么,我都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来,报仇,然后我们一起生活,我会尽我所能带给你想要的生活,让那些该死的阴影全部滚蛋。&rdo;
少艾始终没有开口,也不需要。她只需要陪他喝酒,听他说话。
花酌酒一边说一边喝,不看少艾,也不知看了什么,喝了多少。
&ldo;我帮你杀了很多人。每杀一个人我就告诉自己,我在为师父报仇,我在帮你,迟早有一天,仇人会杀光,你也会回来,重新变成那个我记忆里的小妹妹。每杀一个人,就距离那一天更近一点。但是‐‐&rdo;
花酌酒捂住了额头,像是在痛苦,但抬头时,所有表情又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ldo;但是现在我做不到了。从我清楚地知道,我杀的并不都是仇人,我还杀死过很多无辜的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做不到了。我每天都在想,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有什么错,就像当年失去父亲的你,有什么错。&rdo;
&ldo;他们没有错,错的是我。&rdo;花酌酒长长舒出一口气,&ldo;错的是我!&rdo;
手中酒坛骤然炸裂。
花酌酒也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地靠在墙上。
&ldo;我已经发现我错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发现,你也错了我可以错,但是你不能,少艾。&rdo;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人把师父当男主了啊,其实文案没改的时候有一句&ldo;先出场的未必是男主&rdo;已经暗示过了,而且我一直在强调师父活不久了啊暴风哭泣
师父是女主最重要的人,他们的感情超越了爱情。而无生是能够陪女主走到最后的人,因为他们高度契合。
唔,其实最开始小花才是男主,写着写着我又发现小花和女主三观无法调和,于是就把它咔嚓了,才添加了无生作为男主。至于师父,从最初的设定开始,他就没办法和女主在一起的。
而且,难道你们不觉得,正因为师父没有和女主在一起,所以他才格外有魅力吗?
☆、不诉离殇
夜已经深了。
酒坛左一个右一个堆了满地,一片狼藉。
在酒坛簇拥之中,两个人并肩坐着靠在墙边,歪着脑袋闭着眼睛,都进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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