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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俊华为什么要约束下属,保证了上马的一个基本安定呢。很简单,因为他是上马女婿。
上马四个大户各给了他一个或亲或干的女儿,稳住了他。
叶家年轻郎君们一直到进到城里吃完午饭脸都是绷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的确是从话本子里听到过什么江南富商行走在外搞什么两头大,两边都算是正妻什么的。
可那有一个前提,就是两边资产分开,而且几乎永不碰面。
好嘛,周俊华这厮四个妻子都在上马县里,而且还互相认识,经常碰面。据说有时候还要打架。
最难受的是说四个都是正妻。
呸,除了延续香火的“一肩挑两房”,哪条律法承认过这种“都是正妻”的情况?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家自认是守礼人家,郎君们受的都是正统教育。若是一妻三妾那没什么,若是四个妻,那怎么回事?
然而上马四个岳父似乎接受良好。
他们略商议了一下,便把叶碎金迎入章家,似乎是因为章家的宅院是县城里最好的一户。
章老爷还和叶碎金攀亲戚。攀来攀去,从自己某个转折再转折的姻亲那里找到了一个嫁了女儿去邓州叶家的,这亲戚算是攀上了。
叶碎金笑眯眯地认了,然后说正事:“上马无主久矣,如今朝廷新立,诏令我都督本地。上马既然无主,我替天子牧民,便收归邓州吧。”
她带的人一部分进了城,一部分在城外。
上马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队伍了,而且训练有素,军纪严明,一路上没有骚扰任何百姓人家。
上马一个县城,不可能一直无主下去。章老爷第一个起身对着京城方向揖手:“侥天之幸,朝廷终于来人管我们了。”
上马和平交接。
三郎带人出去看了一圈,回来告诉叶碎金:“县衙都塌了。”
房子若无人居住,几年就会坏。县衙空了好几年了,塌了。
塌了没关系,再建就行了。
叶碎金把这个事摊派给了周俊华的岳父们:“或者我把这些年的税都追缴一下,或者你们把县衙给我重新盖起来。”
大户人家田地多,田地越多,缴税越多。
四位老爷一合计,最后把盖县衙的事承担下来了。
叶碎金道:“我留二百人在这里驻守,我会派个新县令过来。县尉、县丞你们可以自己推选。只一件事,我不管是县尉还是县丞,是衙役还是文书,这县城里我的县令说话算数。他若说话不能算数,那么我的刀说话算数。清空县衙的事我们也不是没干过。”
这事三郎最熟,而且勾起了他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他撩起眼皮扫了四人一眼。
四人都感受了冷意,俱都承诺:“绝不敢妨碍县台公务,大人尽管放心。”
叶碎金留了二百人在上马驻扎,交给了叶七叔。
“七叔。”
她道,“回头会有人来换你,只是你须得知道,我只认我七婶一个,旁的什么小婶婶,我不认。”
叶七叔气得老脸都红了,梗着脖颈说:“我是那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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