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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第1页）

太后的神情有丝黯然。

毕竟，慕家，是她一直要保，却到如今，根本保不得的地步。

夕颜的唇瑟瑟发着抖，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除夕那晚，是了，初一那会，李公公象是要回些什么，可她彼时只顾着贪念于自个的温情蜜意里，却是根本没有顾及其他的。

闭上眼睛，慕湮，去了?

她没有办法去接受这个事实，哪怕，这已是不容质疑的事实。

这件事，是否，又能看成是帝王间的谋算呢?

从慕湮最后一次来看她，不经意露出的那份落寞，她又岂会记不清呢?

她说，没有孩子，就是解脱。

现在，死，是否才是真正的解脱呢?

而这一切，若非那晚她取了那支夕颜花簪，或许，一切就都不同了，至少，没有不会死吧?

心，痛到辨不出任何其他的味道。

想流泪，可，眼底生疼的，竟是一滴泪都流不出了。

&ldo;颜儿，哀家没有想到皇上连这都瞒了你。但，你要知道，他哪怕瞒你什么，都是为了你好。&rdo;

她当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纵然，曾有过怀疑，曾有过伤心。

只是，基于深沉的爱罢了。

&ldo;颜儿，哀家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地回答哀家。&rdo;

&ldo;嗯。&rdo;她说不出任何话来，只用力点了下螓首。

既然失忆，对于过往的事，她若表现得太过在意，乃至失态，只会让太后瞧出端倪吧。

止了瑟瑟发抖的唇，唯有心底，眼底继续痛着。

&ldo;虽然你现在失去记忆，但这句话，由着你的性子来回答，不必去想过往，也是好的。哀家问你，若许你出宫的自由，和永远留在宫里，你选择哪一样?&rdo;

终是到了这一天了吗?

&ldo;太后，要听臣妾的心里话么?&rdo;

&ldo;当然。&rdo;

&ldo;若是失忆以前，臣妾想，应该会选择自由吧。毕竟，身为世家女子，从小缺的就该是自由。但，现在，既然失去了以往的记忆，臣妾所以记忆的开始，就是从宫里开始的，若出宫，反倒不知怎样使好了。所以，臣妾想留在这。&rdo;

这句话里，多少带着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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