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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挚友（第2页）

艾薇利亚不再发问了。她已经看出来眼前的这个疯子，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她的双眼紧盯着赞歌的动作，提防她突然发难。

“不过……这理所应当。”她抬起手，将右手的食指含在嘴里轻轻吮吸，仿佛孩童般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艾薇利亚的刀锋已经准备好攻击的那一刻，赞歌忽然抬头：“我们的祖先曾是挚友。尽管你的祖先后来效忠于赫利塔亚，但在那场夺权战役爆发的时候，你们曾为了我们的王朝奋战过。所以我们不会将你拉入深渊，这理所应当。”

“……挚友？”

“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感情了吧！超越了魔法！在神降临之前就存在的这种感情，是不是也要算作是神迹？”赞歌咧着嘴巴，在原地转起圈来，同时，她在狂笑：“神啊，你要如何回答我？”

艾薇利亚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直到赞歌停了下来。她因为剧烈的笑涨红了脸，大口地喘着粗气，双臂大张着，走向艾薇利亚，似乎期待着艾薇利亚也能同样走向赞歌，与她拥抱：“我可以有这个荣幸吗？我也可以成为你的挚友吗？”

艾薇利亚极为明显地后退了一步，语气冷漠地打断了赞歌的发疯：“我的先辈从没有提起过他们曾有可以为之战斗的挚友。”

赞歌的脚步随着艾薇利亚的话而停止了。那双手僵持在她胸前，同时，脸上的笑也一同凝固在脸上。一秒，所有她脸上之前呈现出的剧烈情绪都被倏然抽走。下垂的眼角和嘴角露出阴森的底色。

刀锋察觉到危险，嗜血宝珠在艾薇利亚的胸前震动。

赞歌的目光扫过悬浮在艾薇利亚身侧的利刃，她盯着嗜血宝珠发出的妖冶的红色数秒，视线逐渐上移到艾薇利亚的脸上。

“你的刀锋可不认同你的说法。”

艾薇利亚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我们的王国，是被神毁灭的王国。为我们被流放的子民，除了风帆和图腾，什么也没有留下。但为我们战斗过的挚友，我们为他打磨出了意志之刃。落寞王朝的后代还记得，但所谓的挚友的后代却将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不，或许是从未有提及。”

赞歌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极大的双眼中流露着失望，看着艾薇利亚眼中流露出的震惊。

“你是说我的刀锋是出自……被流放一族的手？”

“你为此感到耻辱吗？”

“我……”

“在这之前，那不是你引以为傲的武器吗？”

“不，我……”

“有时候，欲言又止就是好的回答。”赞歌一直没有放下的那双手上，两团黑雾不断交错纠缠：“给我看看吧。你是不是真的配得上这耗尽了我王族子民所有心血的刀锋。”

艾薇利亚已做好战斗的准备，赞歌却未立刻攻击，她微微侧头，目光向下，似乎朝向身后被嶙峋巨石所挡住的视线盲点。

“不过在那之前，要先解决掉躲在角落里偷听的臭虫才行。”（小燕文学WwW.XiaoYanwenX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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