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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整张图透着一股诡异又神秘的气息，也难怪赵明会叫他们了。

赵明问：&ldo;这是什么东西？&rdo;

陈寒道：&ldo;西王母戏龙图。&rdo;

赵明闻言惊讶：&ldo;可以啊师姐，这个你都知道？高考历史得满分了吧！&rdo;

陈寒极为镇定的将手机从举着的半空中放下，递给了赵明，回答道：&ldo;百度搜图，不用谢我。&rdo;

赵明：&ldo;……&rdo;

赵明低头看词条，这张图的来源是私人摄影，影展似乎是c市古城举办的一场汉代墓砖画展中展出的拓印图。这场影展主要是慈善性质，展览结束后这些拓印图都可以售卖。这张《西王母戏龙图》就是售出图之一，只是博物馆会对买主保密。

赵明看完了解释，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图里那个头像三星堆青铜像，四肢像是插在木棍上的软面条，身后还拖着条毛茸茸像尾巴的东西，脚下踩着的那条龙像是撞了麒麟身子的龙‐‐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才道：&ldo;古时候的神仙……长得都这么有个性啊？&rdo;

陈寒道：&ldo;倒也未必，当时的人们对于神明的崇拜可比我们现在强多了。以这种方式来表现神明的威严和特别也是一种艺术手段，《山海经》里还记载西王母青面獠牙，人身豹尾，这图好歹没到青面獠牙的地步。&rdo;

陈寒指着图上的一点标志道：&ldo;看见她背后的尾巴了吗？我想这可能就是专家认为画里的是西王母的原因。&rdo;

赵明是从来不读这些东西的，所以这时候听得是真目瞪口呆。

他愣头愣脑的问：&ldo;那这底下的东西为什么能称为龙？&rdo;

这倒是把陈寒问住了，她迟疑道：&ldo;龙的形象其实也是经过演变的。比如说唐以前龙还是四爪的，但到了宋就基本都是五爪了。这个东西……可能是四足，又有尾巴？&rdo;

赵明道：&ldo;那为什么不能是四不像。西王母戏四不像看起来也很靠谱啊？&rdo;

陈寒：&ldo;……&rdo;

陈寒回答不出来。她只是个和赵明同龄的普通大学生，为什么要回答这种问题！

祖师爷一直站在一旁，将整张图都尽入眼底。这时候才开了口，吐出了一个字：&ldo;虺。&rdo;

&ldo;灰？&rdo;赵明皱着眉头：&ldo;画上有灰吗？没有啊？&rdo;

陈寒想了想，总算是从异兽中找到了对应的发音，她试探问了一句：&ldo;是可以修炼成蛟龙的虺吗？&rdo;

祖师爷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冷，他道：&ldo;是这个&lso;虺&rso;，但他不是水蛇，是钟山烛阴之子，盘古之后。&rdo;

传说和真相永远隔着一条渡不过去的河。陈寒从小就从疯道人那里知道这个道理，也知道天上和世人耳口交传中的形貌也有所差异。但祖师爷开口就将故事里作为自强不息，从小蛇翻身成应龙的、几乎和鲤鱼跳龙门一样，列为挨家挨户用以激励底层少年奋学的例子给推翻了个干净。

钟山烛阴是什么样的存在。传说他是钟山之神，是盘古的一部分。甚至有人认为它&ldo;睁眼为日、闭眼为夜，呼为风雨、吹为雷电&rdo;的这种形容和三国时期对于盘古的描述极为相似，烛阴很可能就是开天辟地的盘古。

陈寒上过天，听少羽讲过课，自然知道烛阴和盘古不是同一人。盘古开天地，定乾坤。但他的一部分确实化为了烛阴司掌日月风雨，直到后来诸神渐渐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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