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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她升了职,二叔受了刑,还有徐斯临,徐延门口血做的图案……只有与他相处的感觉还是跟以往一样,平静从容,如沐春风,年荒世乱间疾逝的时光仿佛慢了下来。
&ldo;沈大人,容我说一句公事以外的话。&rdo;
在她看向他的一瞬,宋越道:&ldo;我想你了。&rdo;
第99章
青辰怔了一下,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甚至连怎么称呼他,都成了难题。
宋阁老?宋大人?宋老师?还是……你。
她看了看门口,&ldo;我……&rdo;
&ldo;好了,回到公事上来吧。&rdo;见她有些不知所措,宋越道,&ldo;你任的主客清吏司郎中,主要负责……&rdo;
他把她的职位简单介绍了一番,说完了,又看着她,道:&ldo;你能到礼部来,真是太好了。&rdo;
青辰心想,现在他们是真正的上下级了。她在礼部……也可以经常见到他。
收回思绪,她想起了图案的事,便将昨日在徐府所见说给了宋越听,&ldo;昨日一早,陆大人就来了。我还听到锦衣卫说,在钦天监监正的门口,也有人画了这个图案。&rdo;
宋越听了,只眉梢微微一挑。
徐斯临、陆慎云,这回喜欢她的人倒是都凑到一块儿去了。一个为她救下沈谦还带回府里,一个为她伤情买醉倒在了雪地里……沈大人还真是讨人喜欢。
&ldo;什么样的图案?&rdo;回过神来,宋越问。
青辰走到他的书案前,执起笔在纸上画下了图案,然后走回来,将纸张捧给他看。
宋越看完了,问:&ldo;你想到了什么?&rdo;
&ldo;太子。&rdo;她略蹙了蹙眉,&ldo;我担心这件事跟太子有关。&rdo;再加上钦天监、徐延,这些因素参杂在一起,让她的感觉有些不太好。
&ldo;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是羊血。人们吃羊血,不吃猪血,按说猪血比羊血更易获得。若只是简单地想以血泄愤作图,不必取羊血的,除非这羊血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是我想不到……&rdo;
&ldo;既是想不明白,那就亲自试一试。&rdo;说着,他便让人去光禄寺取了一些羊血来。
对着羊血,青辰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又试着用笔蘸着血画了那个图案,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越也在思考,只不过思绪不太能集中,对着这盆血,他早已是有些头晕目眩。
半天,青辰才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忙搁下笔问:&ldo;老师还好吗……我忘了老师晕血之症。&rdo;
&ldo;没什么,一会儿就好了。&rdo;说着,他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ldo;我带老师去看看病吧。&rdo;青辰脱口而出道,&ldo;……我认识一名医者,也许可以治好老师的病。&rdo;
其实,他是个阁老,既有御医为他诊病,也能聘得天下名医为他开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想到了程奕,总觉得程奕曾经说过的话也许并不是吹牛。
宋越垂头看着她,&ldo;好啊。&rdo;
&ldo;那我们什么时候去?&rdo;
&ldo;明日如何?&rdo;
程奕的医馆前,青辰轻轻跺了下靴上的雪。低头时,白皙细腻的后颈露了出来,在阳光下依稀可见细细的绒毛,一双黑靴小巧而秀气。
宋越跟在她身后。
医馆里没有病人,炉子上汩汩地烧着热水,角落里堆了一堆还未处理的草药。他们刚进屋,一个穿着素衫的青年男子就打里屋走了出来。
程奕瞥了宋越一眼,见他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猜想他地位一定不低,但偏偏不理他,倒是热情地跟沈青辰打招呼,&ldo;你来了,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对了,我今早正好买了猪肉,一会你提一半回家去……&rdo;
&ldo;程奕,&rdo;沈青辰靠宋越近了点,&ldo;这位是我的老师,宋大人。今日我带他来治病的。&rdo;
程奕就随意点了下头,然后便将沈青辰扯到一边,小声问:&ldo;他就是内阁的阁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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