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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要获得机会，也得付出代价的。&rdo;

&ldo;这世上又有什么事是不需要代价就能获得的？&rdo;

真像。

程家曦凝视着江雨生。他喜欢这种看似柔顺下的坚定执着，像一粒被风恣意chui来刮去的小种子，遇着一点合适的土壤，就能紧紧抓住，发芽抽枝，开花结果。那顽qiáng的生命力啊。

他对江雨生说：&ldo;我一个亲戚正在给家里小孩找家教，待遇丰厚，工作条件也很好，愿意去吗？&rdo;

江雨生惊愕。

程家曦笑着摸他的脸：&ldo;是的，我不要你。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你该去更好的地方。&rdo;

&ldo;程总……&rdo;

&ldo;叫我程大哥吧。我在家里排老三，下面没有弟弟妹妹，没有人叫我哥哥。&rdo;

江雨生温顺地叫了一声：&ldo;程大哥。&rdo;

程家曦收回手cha进口袋里，&ldo;你聪明，跌倒过后学会了多为自己打算，知道了不可以辜负自己。我的人生很失败，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你到了别处，切记谨言慎行就够了。萧家是个大家，有背景，但我觉得现在没必要告诉你。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rdo;

江雨生缓缓地点了点头。

22

天色渐渐亮起来。清晨有雨，远处有片天空是紫红色，那是一处灯不熄的角落。

窗纱摆动，窗下的白花已经谢了，敏真伏在江雨生的膝上，沉沉睡着，身上搭着毯子。江雨生轻轻抚摸着少女柔软的头发，望着黎明来临时的昏暗和光明，一时间像是还在多年那个傍晚。

一只手按在他肩上。顾元卓俯下身来，压低声音说：&ldo;把敏敏抱回chuáng上去吧，你也休息一下。&rdo;

江雨生动了动酸疼的腰，点点头。

顾元卓小心翼翼抱起孩子。敏真在他怀里动了动，喃喃了一句梦话。

顾元卓轻笑：&ldo;年轻人就是这点好，不论白天发生什么事，晚上总有个好梦。&rdo;

江雨生回到卧室，看了一眼泛白的天际，拉上厚重的窗帘，躺进被子里。疲惫让他很快睡着，迷糊中，感觉有人也上了chuáng，挨着他躺下。那是顾元卓。

他转了个身，顾元卓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凑过来吻了吻他的额头。寂静中只听得到身边人的心跳声。

江雨生闭着眼睛，自言自语似地说：&ldo;谢谢你。&rdo;

一句话包含了太多意义。顾元卓不禁紧紧抱住他。

江雨生抬起头来，冲他微笑：&ldo;伯庸曾经跟我说过，他不是我的爱qg，我的爱qg在下一个拐角。那天我沿着路一直往下走，走到尽头一拐，就看到那个街心小公园，你正坐在阳光下看书。&rdo;

顾元卓摸着江雨生依旧俊秀的轮廓，看着他柔美的笑，一寸一寸细细吻。江雨生的嘴唇在他的唇下弯起一个淡淡的笑：&ldo;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不年轻了。&rdo;

顾元卓一笑，&ldo;那就要抓紧时间。&rdo;说罢覆上他。

敏真其实睡得不沉，被抱起来的时候就醒了，回到chuáng上后躺了一会儿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起来洗漱完毕，做了早餐，上楼去叫两个大人吃早饭。走到门口，听到了那细微却不陌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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