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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1页）

莫如意略略撑起身子，偏着头看她，&ldo;莫非你希望我自己来？&rdo;

白瑞宁一抿唇，眼中便现了水光。

&ldo;你若真想，我又哪管得了你！&rdo;

莫名的悲伤与无奈，百般委屈与伤心，又带着丝丝赌气的意味，全揉在她略带低哑的轻柔嗓音中。

莫如意喉间一滞，之前准备的好的种种自信与说辞，企图用轻松姿态过关的想法瞬间消散。

从不用向人交待什么，莫如意做事，何曾用向旁人交待半分？唯独对她，骄傲的、失意的，全都说与她听，再把心里封闭得最坚实的地方生生撕开，把他人生中最丑恶的一面血肉模糊地呈现到她的面前。

&ldo;这是一个契机。&rdo;他低声开口，&ldo;我可以不动她们，可送到眼前的机会我不能放走。&rdo;

整件事情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莫如意考虑是否真的要与她从头说起时，白瑞宁却似乎并不想听，轻声问：&ldo;你那时……与我说什么？&rdo;

根本没有过多的追问，似乎她的注意丝毫不在这件事上，莫如意稍稍一怔，便明白她问的是之前的话，蓦然，面上一热。

&ldo;不就是你一直想听的话么……&rdo;他这次总算说得够明白了吧？

白瑞宁沉默了半天，&ldo;说得不清不楚的，什么叫&lso;哪有一点可怜&rso;？我说由怜生爱，你这么说，却是连那一点怜爱都没有了，我早知道你娶我是迫不得已，还痴心妄想总希望得你一分注意……&rdo;说到最后，已是泫然欲泣，&ldo;没有就没有、不说就不说，我只骗着自己便是，何必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rdo;

真是没良心……莫如意全然忘了想与她解释全局的事，真想咬下她一块肉来，让她明白自己现在有多么着急。

&ldo;没有一点可怜的意思，不就是……不就是，只剩下那个了么！&rdo;莫如意说完翻身坐起，又气恼不已地背对了她躺下。

白瑞宁吸吸鼻子，也背过去，把自己缩成个包子样。

莫如意心烦意乱地躺了一会，心里越发鼓噪，回头看着身后的包子，终是不敌那时不时传出的隐泣声，转过身去把她抱进怀里，犹豫着，最后还是狠了心，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话。

白瑞宁眉开眼笑地回身入怀，&ldo;阿离，我也爱你。&rdo;

什么太子、什么丫头，都不抵这句话重要。

莫如意涨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如意说，对付一个人要拿他的软肋，白瑞宁总结良久，觉得他应该是不喜欢见她难过的。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其实白瑞宁哪有这么大的志向要逼他说出这句话？开始的时候不过是想听他说他曾对顾月皎说过的那话，贪心一点便想听些承诺，不想一步步地错有错着，竟让她钓到了一条大鱼！

谁说傻人没有傻福？

&ldo;那刚刚你就在旁边听着？&rdo;白瑞宁一扫之前的抑郁之气，好奇心便再也压不住，&ldo;经过训练的人，声音肯定也万分动人吧……&rdo;

莫如意心不在焉地，他知道白瑞宁在装睡，知道白瑞宁一直想听他说一些掏心挖肺的话，可在她巨大的态度转变面前，他仍是在想，整件事莫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她的计划？什么由怜生爱，什么误会不解，什么伤心难过、什么泫然欲泣，都是一早就打算好的吧？他居然上了她的当！心情郁郁不已，却也不忘回答她的问题，&ldo;和尚念经一样，不如你一声好听。&rdo;

白瑞宁瞬间从头烧到脚，脑子都烧糊涂了。

他挨上来，&ldo;你再说一次，我刚刚没听清楚。&rdo;那话他说过一次，往后再不会说了！可不妨多听她说几次，竟千分万分的好听顺耳。

白瑞宁双颊滚烫地缩在他怀里，笑得眉眼俱弯，不应他的请求改而说起缘儿的事，莫如意听得无趣，直到听她说看见了满天焰火，才笑笑：&ldo;更大的光景你没看到。&rdo;

白瑞宁不解其意，后半夜被莫如意哄着狠狠运动了一番，更是把这话忘到脑后去。

第二天一早莫如意起身的时候，秋雨已候在门外，听到屋里有动静便进来，站在门口硬声道：&ldo;青缨与百合两位姑娘候在门外，等着向夫人请安。&rdo;

莫如意自行束起长发，扎紧白玉发扣，缭绕在身上的几分慵懒便消散了去，俐落挺拔，清慡干净得像清晨时天边最亮眼的那抹碧蓝。

秋雨的声音惊动了白瑞宁，她翻了个身，面朝着莫如意睁开眼睛。

她那通体娇软含羞带怯的样子，只怕那两个丫头一眼便会看穿他们昨夜做了什么好事，这对昨日才引丈夫发怒的白瑞宁来说，无疑是很不合理的。

莫如意道：&ldo;说夫人让她们先去用饭，待夫人与老夫人请过安后再行拜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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