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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开门一看，门外站着几个警察，神色严峻：&ldo;你是温尽芳吗？&rdo;

尽芳脑子依旧浑浑噩噩，一时忘了自己已经取代尽菲的事实，便应道：&ldo;是，有什么事吗？&rdo;

&ldo;我们怀疑你和一宗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rdo;

警察冰凉的声音让尽芳彻底清醒，她慌忙否认：&ldo;不，不，不，我是温尽菲，不是尽芳，我不是！&rdo;

为首的警察皱皱眉头：&ldo;刚才你不是说你是温尽芳吗？&rdo;

&ldo;我……我没听清……&rdo;尽芳喏嗫着，心怦怦直跳。电光石火之间，她忽然明白了，是尽菲！

迷昏她的，与谋杀案有关的人，是尽菲！她嫁祸与她，她要报复她！

&ldo;不论如何，请先与我们回警局。&rdo;警察走上前抓住她双臂：&ldo;请合作一点。&rdo;

&ldo;我是尽菲！我是温尽菲！&rdo;尽芳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最终被强行带上了警车。

尽芳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场噩梦，颠倒的，迷离的，让人惧怖的噩梦。

她希望能快快醒来，然后，便可以去美国，和叶歌团聚。

但之后，她终于发现，这场噩梦将永无止境。

母亲死了，是被人推到轨道上被地铁轧死，血流了一地。

他们说是温尽芳杀了母亲，是温尽芳，许多人都可以证明。

他们说她是温尽芳，他们说是她杀了自己的母亲，他们说她已经疯了。

是的，她要疯了。

被一直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监狱中，困在这个由冰冷的墙壁和铁栏围成的狭隘细小的空间中，只有黑暗与恐惧。

是的，她要疯了。

她恍惚记得，尽菲和律师来过一次。

尽菲穿着她的衣服，对她说：&rdo;尽芳，你好吗？&ldo;

她记得自己愤怒地询问尽菲为什么要杀了母亲。

可尽菲诧异地看着自己，说：&ldo;尽芳，杀害她的人，正是你阿。&rdo;

她反驳：&ldo;不，是你嫁祸给我的！你恨我冒领了你的身份，夺走了叶歌，你恨妈妈帮我，所以你要杀了我们！你好狠毒！&rdo;

&ldo;可怜的尽芳。&rdo;尽菲温柔地看着她：&ldo;你很爱叶歌，所以当我和他结婚后，你很伤心，你病了，你会常常幻想你是尽菲。记得吗，不久前你才来我家大闹一场，说你是尽菲。可是妈妈揭穿了你，你怀恨在心，便将她杀了。&rdo;

她拼命摇头：&ldo;不不不！当时我是尽菲，你才是尽芳！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我没有！&rdo;

尽菲趋近她的脸，轻轻说：&ldo;你有，你将她推到了轨道上，你听见了她筋骨粉碎的声音，你看见她的身体被拦腰碾断，混沌的内脏混着血慢慢流了出来。&rdo;

闻言，她面无人色，嘴唇颤抖至不能做声。

一旁的律师面无表情地对她说：&ldo;有多人做证，事发那天和温敏在一起的人是温尽芳，而警方查过指纹，证明你是温尽芳。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证明你案发时精神处于不正常状态……&rdo;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尽芳抬头，从狭小的窗户中看着被铁栏分隔得支离破碎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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