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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竺奶奶说，竹荪，也叫竹笙。

奶奶见人齐了，磨刀霍霍去杀鸡。

院子里的乌骨鸡，还有被买来的花秋土鸡，都用憎恶的眼神看黎箫。

和你有仇吗?每次你来，遭殃的都是我们。

黎箫要去帮忙，竺奶奶不许，&ldo;你帮笙笙摘竹荪。这次不用泡发，是最新鲜的。&rdo;

头戴黑帽子、身着白裙子、脚穿红鞋子，是红托竹荪的典型特征。

两个人的工作，主要是把根上的土弄干净。

&ldo;你这几天练舞了吗?&rdo;几秒钟沉默后，黎箫开口。

&ldo;嗯，天天练。&rdo;竹荪在小盆里整整齐齐码了一行，竺笙说话时，手上动作丝毫不慢。

&ldo;是穿舞裙练的吗?&rdo;虽然已经问过，但黎箫还想亲耳听她说喜欢。

&ldo;没有，还没找到合适的舞鞋。&rdo;这个问题已经困扰竺笙好几天了，正所谓好马配好鞍，特定的舞衣必然搭配特定的舞鞋，&ldo;可很多舞鞋都不能沾水，沾水就报废了。&rdo;

&ldo;这几天，我挨个给鞋子做防水试验，用塑料袋、保鲜膜甚至雨靴的外皮，把鞋子包好，依次放到水盆里，结果撑不到几秒就得捞出来，因为都有漏水、渗水的迹象，不能完全防水。&rdo;

黎箫默默记住了这点。&ldo;那，你以前是怎么练的啊?&rdo;

&ldo;光着脚的。&rdo;

黎箫怔愣了。竺笙不论冬夏，都在坚持练习。夏天还好说，如果冬天落水，那是怎样的彻骨冰寒?他单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ldo;慢慢找，总会找到合适的。&rdo;黎箫想问问她的鞋子尺码，又担心竺笙觉得他太变态，他瞄了一眼脚下，便收回目光。这双纤纤莲足，左右不会超过37码吧?&ldo;舞裙虽美，总是束之高阁也会寂寞。下午就穿着裙子练吧。&rdo;

竺笙看着他，眨眨眼，&ldo;不要。做事总要有些仪式感，这么漂亮的裙子，配着光脚太不雅了。&rdo;

那一刻，黎箫觉得心脏又漏了一拍。

当他担心衣服是山寨版时，眼前的姑娘却珍而重之。虽然，也许她只是对物不对人，但被人珍视的感觉，如被捧在掌心，依然那么美妙。

&ldo;以后，还会有很多漂亮裙子，汉曲裾唐襦裙，戏曲水袖、芭蕾舞裙。总不能鞋子不防水就不穿啊。&rdo;黎箫想着卡里的二万多块，生出一掷万元的豪迈，想通通买给她，把世界买给她。

竺笙却豁然站了起来，整个人都似乎发着光，&ldo;你说的很对，不同的舞种就是要搭配不同的衣服的。这样，我的表演才更有看点。&rdo;她摸了摸腰间，复又黯然失色，荷包蠢蠢欲动，要撑不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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