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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做什么？&rdo;莫如意微拧着眉头开口。

白瑞宁再一次捡回掉落的石子，又一次丢上去，石子与青石相碰发出极为清脆的声音。她头也不回地说：&ldo;喊声传不出去，我试试直接敲石板。这石板上面应该就是地面了吧？&rdo;

莫如意的目光却追随着不断飞起掉落的那块鸽蛋大小的石子，&ldo;哪来的石子？&rdo;

&ldo;还是托你的福。&rdo;白瑞宁扔了半天手也酸了，干脆停下歇一会，&ldo;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不？你又打我，又要抓我爹，我真是恨死你了，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打算扔到你脸上去，不过最后也没敢，只留下了这块石子装在荷包里。&rdo;

&ldo;留着将来报仇？&rdo;莫如意虽然虚弱，连声音都低了两度，但一贯的好聊。

白瑞宁想了想，&ldo;不知道，顺手就留下来了，可能是为了人生中第一次挨打作纪念吧。&rdo;

她原来确实是有个留下石子的原因的，后来竟然忘了，她也不确定当初到底是想留下暗器报仇还是作纪念，二选一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有种报仇，于是选了答案b。

&ldo;难道你现在就不想报仇了？&rdo;莫如意问得不太甘愿，毕竟这问题由他问出来，感觉他好像找抽似的。

白瑞宁立时道：&ldo;想啊，怎么不想？但是也不现实啊！我们现在困在这里，左右离不了两个结局。第一，一起出去，如果能出去，我再找你报了仇，等你出去岂不是更得找我家麻烦？所以我不仅不能动你，还得对你好一点，最好能感动你，你就能放我爹出来。&rdo;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见莫如意根本没有反应，垮下肩去继续道：&ldo;第二个结局就我们一起困死在这，如果是这样的话，反正你现在也不能动，我倒可以考虑报仇，但关键是我还不想死，也不想这么快放弃希望，只要有一分出去的机会，我都不能动你，也许在我们确认出不去、快要死了的时候，我会考虑虐待你一下吧。&rdo;

莫如意听罢冷哼，&ldo;倒是勉强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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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九章石室（五）

&ldo;不能算是勉强，但也不是我乐意做的事。&rdo;白瑞宁正正经经地回答他。

莫如意睨着她，神情中带了些不解，&ldo;难道我们没有落到这样的境地，你就不想报仇了？&rdo;

&ldo;我当然想替我父亲讨回公道了。不过你位高权重，我一来求告无门，二来也不能把你抓起来吊起来打，怎么报仇？我觉得在双方实力不均的情况下，根本不存在&lso;报仇&rso;这件事，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我只希望你尽快把我爹放出来，以后我们见你就绕路走。&rdo;

莫如意的眉头拧了又拧，&ldo;就这样？&rdo;

白瑞宁认真地点头，&ldo;惹不起，还躲不起么？&rdo;

&ldo;那我把你爹打得半死，就算了？&rdo;

&ldo;受了伤总能养好，但继续抗争下去丢了性命，再养也养不回来了。&rdo;

&ldo;你这想法还真没有出息。&rdo;莫如意突地掀了唇角，可由于太过虚弱，笑容也有气无力的，衬着苍白的面色，嘲弄的意味降低了许多，&ldo;要是你爹真丢了性命呢？你也算了？&rdo;

白瑞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确定他只是随口一说后，想了想道：&ldo;以前我娘总说我缺心眼被人欺负，其实我是不愿意去想。我知道自己很包子，很多时候都是等事情过去了，才意识到吃了亏，而且脑子也转得不快，通常只会事后诸葛亮，想我当时怎么不那么那么说啊？或者想下次见面我一定狠狠报仇，但几乎都是没有实施过的。&rdo;

&ldo;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我，只要我愿意，只要我认真地想，我还是能想到报复他们的办法，可那样我就会活得很累，就会每天都沉浸在不高兴的氛围之中，我不愿意那样。&rdo;

&ldo;所以我宁可吃了亏，以后就离他们远远的，也省了我再去想那些没用的事。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有一件事连我妈……我娘也不知道，上中学的时候，有两个女生恶意把我锁在厕所里，后来忘了放我出去，直到半夜校工巡校才发现我，那次我真是吓坏了，但是我回家去也没和我妈说，只是说留在学校写作业忘了时间。其实我和那两个女生一点也不熟，她们就是觉得我平时内向好欺负，所以才这么做。&rdo;

&ldo;后来呢？&rdo;莫如意微一扬眉，&ldo;你选择报复？&rdo;

白瑞宁没有肯定地答复，反而低下头去，&ldo;我知道其中一个女生每天放学都不会马上回家，而是在校园里看别人打球，就以她的名义写了一封情书给另一个女生喜欢的男孩儿并约他在球场见面，然后又写了匿名信给老师，让他去他们约会的地方抓人。那时候早恋可是相当严重的。&rdo;

&ldo;早恋？&rdo;莫如意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消化她的话，&ldo;你上的什么学，竟是男女混在一处？&rdo;

白瑞宁顿时笑了，&ldo;嗯，那时候年纪小。&rdo;

莫如意又问：&ldo;那你怎知那男孩儿接了信一定会去？他若不去，你一番安排却是要落空了。&rdo;

&ldo;怎么会不去？&rdo;白瑞宁满是信心地反问，&ldo;你知道吗？为了完成我的计划，我一个月没有吃午饭，我省了一个月的午饭钱买了一套当时男生非常喜欢收集的闪卡，夹了一半在那信里，那男生想要另一半，肯定会去的。&rdo;

莫如意眼中疑惑又生，但却没再发问，只是道：&ldo;这么说来，那个女孩儿身上肯定带着另一半……证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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