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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玛丽的母亲也叫凯瑟琳，曾几何时，理查二世也曾对第一任王后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个时候他和凯瑟琳已经离婚了，她说她快死了，她想和自己的女儿说说话。

但是理查二世却没有同意。

后来，第一任王后果然死了。那一天他那句当着玛丽的面的一句冰冷冷的&ldo;把凯瑟琳拖下去&rdo;成为了玛丽对母亲最后的回忆。她甚至没能出席母亲的葬礼。

这是其他人所不能明白的过去，为什么玛丽小姐会突然出去冲动。

还有一句是别人哪怕在当场听到了，也不敢传出去的话，玛丽小姐诅咒国王道：&ldo;我恨你，恨不能让你即刻就下地狱！&rdo;

&ldo;你为什么能不知道她恨你呢？&rdo;奥古斯特的火气再一次被点燃，&ldo;你放逐了她的母亲，你让她从一个合法的婚生继承人变成了私生女，你让她当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弟弟的侍从女官，你把她的骄傲放到地上踩……你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恨你？&rdo;

国王很茫然的看着奥古斯特，就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啊。

&ldo;我给她足够暖的衣服穿，给她足够饱的食物吃，我给她请了全世界最好的老师教育她……这还不够吗？&rdo;

&ldo;这怎么能够？&rdo;奥古斯特觉得他叔父简直不可理喻，&ldo;谁会觉得这样就够了？&rdo;

&ldo;我啊。&rdo;理查二世指了指自己，&ldo;你知道你祖父是怎么对待我的吗？他迁怒于因为我的出生，让他的男朋友不开心了，一直在明着虐待我。如果没有你父亲，我吃不饱饭，穿不上暖和的衣服，连受教育的机会都没有，我甚至差点被掐死。我已经把我的童年最幸福的事情都给了她，她为什么还要恨我？&rdo;

不完整的童年，扭曲了理查二世。

&ldo;是，我对不起她的母亲，所以呢？她的母亲是母亲，我就不是她的父亲了吗？我放逐了凯瑟琳，却也只是把凯瑟琳送到了剑桥郡的乡下城堡。剑桥郡当时还是我的领地，后来给了你，你觉得你和我之间的谁会去为难凯瑟琳？&rdo;

&ldo;我让她当利兹和理查的侍从女官，是因为我相信她能照顾好他们。只有留着相同血脉的她可以。他们也会反过来保护她。就像是当年我和大哥一样。&ldo;理论上来说，哪怕是王后也不能随意差遣、为难王储or公主身边的人。

理查二世真的不明白玛丽为什么要恨他。

&ldo;如果说她是因为觉得王位是她的而没有给她，她就恨我，那就太可笑了。王位是我的，我想传给谁就传给谁，那是我的东西，没谁规定自己的东西就必须留给子女吧？你父亲就没有把王位给你，你会怨恨他吗？我凭什么不能把我的王位给理查，而是非要给她呢？&rdo;

理查二世说了很多，有一定的道理，也有很多是没有道理的。

奥古斯特用一句就让理查二世安静了下来，他说：&ldo;可玛丽想要的不是这些物质，而是爱啊。&rdo;

父亲对女儿的爱，就像是黑太子爱奥古斯特那样，会写长长的信叮嘱他要好好生活；会在所有人都觉得奥古斯特是个傻瓜的时候依旧以自己的儿子为傲；会对妻子忠诚，宁可放弃王位也不愿意承认与发妻的婚姻是不合法的，打死不愿意迎娶来自阿拉贡的公主。

理查二世不是不想爱他身边的人，他只是不会爱，不会像他大哥那样的去爱。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这章大部分内容都是蠢作者鬼扯，与历史无关啊无关，历史上亨利八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他大概就是个单纯的色狼渣男吧。

注释2：历史上的凯瑟琳。帕尔，倒是确确实实是玛丽小姐介绍给她爹的，就在她的一处私宅里。

注释3：历史上凯瑟琳。霍华德是在当上王后之后被发现通jian然后处决的，在法庭上说出了那句&ldo;我宁可当xxxx的夫人，也不愿意当国王的妻子&rdo;的话。不过文中这个不是历史上那个鱼霍华德通jian的人。

第46章

&ldo;停！&rdo;理查二世抬手，在奥古斯特不加掩饰的表情前打了个响指，他不得不打断奥古斯特的脑补了，侄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狗血剧情，&ldo;我知道怎么样才算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别忘了还有你父亲和你。好吧，你算半个，抱歉，现在才和你说，但我真的不算特别喜欢你的母亲琼安，她是个好人，也是个美人，还是我和你父亲的亲戚，但是，她的缺点是明知道配不上你父亲还嫁给了他。&rdo;

&ldo;……&rdo;奥古斯特很想反驳理查二世，但是他没办法，因为不止理查二世如此想，全英格兰都这么想。

不是谁都有他父亲那个勇气，娶了三嫁的姑母的。咳。欧洲王室就是这么混乱，奥古斯特已经彻底放弃去深究了。

理查二世：&ldo;我自认为对你父亲还算不错。&rdo;

奥古斯特：何止是不错，要不是知道你是个种马，我爹对我妈情根深种，我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在玩什么奇怪的德国骨科play了好吗？

&ldo;see，我也能做对一个人好，&rdo;理查二世积极自证，&ldo;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爱我的孩子。&rdo;

&ldo;哈？&rdo;奥古斯特一愣。

&ldo;你很幸运，当了威廉的孩子；玛丽很不幸，当了我的孩子。仅此而已。&rdo;玛丽等人的意义，在理查二世看来是和拉斐尔差不多的‐‐他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存在，但那并不代表着他要喜欢他们，&ldo;我给了他们生命，供他们吃喝长大，我觉得我尽到了父亲的义务。&rdo;

&ldo;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玛丽恨不恨你？！&rdo;奥古斯特不信。

&ldo;有个你觉得关系还行的同居室友，有天突然说她恨你，你会不在意吗？&rdo;理查二世理所当然的反问，&ldo;我是没指望过玛丽喜欢我，就像她也别指望我喜欢她一样。但，至少不应该恨吧？我就不恨她啊。&rdo;

&ldo;……那你想要什么？&rdo;

&ldo;和平共处？&rdo;理查二世皱眉，苦思冥想的给出了一个答案，&ldo;最熟悉的陌生人。&rdo;

将自己的血脉传递下去，这是写在男性骨子里的东西；无怨无悔养孩子长大，则是写在女性骨子里的东西。至少理查二世是这么觉得的。他赞同虎毒不食子，但也不觉得为了孩子值得牺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