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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君兰道：&ldo;这枚和旁的不一样，外头等闲买不到，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着。您放心就是了。&rdo;

高氏用手去戳她额头。君兰不着痕迹地稍微侧了侧身避开。

高氏倒也没在意，只笑道：&ldo;你这丫头，满脑子的古怪主意。不如这样，你先把东西拿来给我瞧瞧。倘若合适，就用你的。若不合适，还用我这一个。如何？&rdo;

荷花巷的老太爷做寿可是大事，两边闵家的人都要齐聚在一起。如果孩子送的贺礼拿不出手，她们夫妻俩也要跟着脸上无光。

君兰对自己将要拿出的东西很有信心，颔首道：&ldo;好。&rdo;

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高氏笑了，&ldo;我们家的野丫头到底懂事了。&rdo;收了话后，她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声，向王妈妈瞥了一眼。

王妈妈知晓夫人这是响起了早晨那一桩事。她明白，夫人的意思是姑娘早晨经历了大波折，所以现下变得懂事起来。

她有心让夫人不要再想那事儿了，遂道：&ldo;不知这一次的寿宴，九爷会不会来。&rdo;

不出所料，听她提起闵家这位最权贵的人后，高氏面上神色顿时变了。

&ldo;九爷？&rdo;高氏道：&ldo;他到底去不去，我也没个准数。不过大老太爷待他不薄，以往做寿的时候他但凡在京就都会去。今年……&rdo;

高氏想到闵九爷那镇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做派，平常在家等闲也见不着他几次。便扭头问王妈妈，&ldo;九爷今儿到底回来了没？&rdo;

&ldo;许是没回罢。&rdo;王妈妈答：&ldo;听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说，九爷好似奉旨出京办事，莫说今晚了，就连明天、后天，都不一定赶得回来。&rdo;

高氏松了口气，&ldo;人不在京的话就没辙了，可能会只送一份贺礼去。&rdo;

君兰想到青糙院的那个高大身影，抿了抿唇，没吱声。

出了高氏的屋子后，李妈妈着急得不行，在君兰身边不住说道：&ldo;姑娘何必拒绝夫人的好意？您准备的东西，哪里有夫人准备的妥帖？与其到时候找不出东西来，倒不如现在回去和夫人好好说说。姑娘若拉不下这个脸回去，就让我回去好了‐‐&rdo;

&ldo;李妈妈。&rdo;君兰出言打断了她。

李妈妈望过来。

君兰面容平静地看着她，&ldo;这是我的决定，你听我吩咐照做就是。&rdo;

李妈妈抬头仔细看了她几眼，方才低声道：&ldo;是。&rdo;

&ldo;你去把以前在表姑娘身边伺候的顾妈妈和玉帘寻来。我有话要问她们两个。&rdo;

君兰很担心玉帘和顾妈妈。当时她们两个在转角处站着，而青糙院又被九爷给霸占了不准入过去。那样的话也不知她俩晚上有没有去处落脚。

倒不如借了问话的机会让她们过来一趟。如果顺利的话，能够顺便安顿好二人另外的住处。

为免李妈妈自作主张，君兰又叮嘱道：&ldo;这事儿很重要，与我将要送出的贺礼有关系。&rdo;

这话成功地堵住了李妈妈后面那些没来得及说的劝解之言。最后，她只能躬身答了声&ldo;是&rdo;，疾步出院子去寻人。

君兰便慢慢往西厢房走。

其实她之所以对那个印鉴那么有信心，是因为那物是由她亲手悄悄刻的。

她私下里学篆刻已经有好多年了。认真算来，她之所以技艺那么好，还和闵九爷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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