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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窦娥应了一声,开始讲起往事。
“张驴儿多次上门纠缠,甚至还逼迫民妇嫁给他,说不答应他的话他就不让我们婆媳妇二人好过。
民妇怎能从他?便厉声呵斥。
那一天,听说婆婆病了,民妇便找邻居帮着杀了家中一只尚在下蛋的鸡,炖了一锅汤给婆婆送了过去……”
听到这里时,方大年问:“是你亲自送过去的?”
“是的。”
“那汤也是你盛给你婆婆?”
“不是……”窦娥摇了摇头:“我送汤过去的时候,张驴儿在家,民妇不想与他多说话,便将汤放下,让他交给婆婆,然后我就走了。”
“张驴儿,是不是这样?”
方大年又冲着方驴儿问。
方驴儿眼珠一转,竟矢口否认道:“大人,她说谎,我当时并不在家,汤是她自己盛的。”
“啪!”方大年一拍惊堂木:“既然你说你当时不在家,那又是如何知道汤是窦娥盛的?”
“我……”张驴儿自作聪明补了一句,结果把自己装进去了,结结巴巴道:“这个……小人,小人猜的。”
“大胆!”方大年怒斥了一句:“分明就是你怀恨在心,趁机在鸡汤里下毒想要毒死蔡氏……”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有什么理由毒死蔡氏?当初,还是小的极力撮合她与先父成亲的。”
“你之所以撮合这件事,无非就是找借口接近窦娥,想要霸占为妻。
窦娥不从,你便怀恨在心,想要先毒死蔡氏,这样窦娥便无依无靠,你好趁虚而入,本官说的对否?”
张驴儿岂肯认账,大声喊冤:“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只凭推测便说小的是凶手,小的不服。”
一听此话,叶墨稍稍松了一口气。
的确,这案子难断,要是张驴儿死不认罪,那也没人能够指证他下毒。
“呵呵,推测?你真的以为本官没有证据?来人,传证人上堂。”
很快,便有衙役带了两个上来到场中。
这二人,一个名叫阿狗,乃是张驴儿的狐朋狗友,另一个名叫胡二,是一个草药郎中,经常在城北摆摊卖药。
一见这二人上场,张驴儿不由当场傻了眼。
接下来,两个证人开始作证。
阿狗道:“有一天,张驴儿喝醉了,他跟我讲说他天天晚上都睡不着,我笑着问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说,窦娥死的太可怕的,他心里害怕,怕窦娥变成冤鬼找他……
接下来,他又说了一大堆,说毒是他下的,药是在胡二那里买的,没想到把自己的父亲给毒死了……”
胡二也作证,说张驴儿的确在他那里买过一包药,说是用来毒耗子。
等到证人带下场之后,方大年猛地一拍惊堂木:“张驴儿,你还有何话好说?”
“小的……小的冤枉……”
事已至此,张驴儿竟然还想狡辩。
方大年一怒之下,命人用刑。
夹板一上,张驴儿招架不住,只得乖乖招拱。
“小的认罪,毒的确是小的下的。当初买毒药,的确也是想用来毒家里的耗子。
那天窦娥前来送鸡汤,小的一时糊涂,就偷偷在鸡汤里下了毒想毒死蔡氏……”
案情终于真相大白,一众百姓纷纷怒声喝骂。
窦娥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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