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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被揭开,始作俑者反而不愿意坦然面对,谢辉满面怒意,“我当年在疆场被人算计是技不如人,死了谁也不愿。可捡了一条命来,为什么你们都要害我?谢竟,当年我拼死拼活,你锦衣玉食,我何处对不起你,你和那贱人合起伙来惦记?她死了是报应,那个小崽子也一样,最后是你!”
谢竟瘫在雪堆里,衣袍尽湿,茫然地望着席垫上的尸骨,“不是她的错,阿兄!你常年不回家,回家醉了又对她拳脚相加。一个落寞的娘子罢了,上下都要照看,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道,可背地里全是奚落。我心疼她,望你回来又不望你回来;我想着有朝一日,爬到你那么高的地方,定然不会如你一般冷落她……”
“你闭嘴!”谢辉心头火气,拳头捏得青紫,恨不得手刃了他。
长孙姒长叹了一声,又问谢竟,“谢迹,是你的小郎吗?”
“不,”谢竟似乎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阿嫂她不会……”话没说完,谢辉冷笑一声,心中坚定的事情,决计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所蒙蔽。
她看着谢辉接着道:“可惜啊,你偏不是这么想。杀了谢大娘子之后,被恰巧回家的谢迹瞧见,正如你之前所说,他陷入这种恐惧里。你对妻子不忠一直耿耿于怀,于是开始怀疑谢迹是她与谢竟所生,按照你的性子来说,怕是也得除之而后快吧?”
谢辉扭头不语,她也不在意,接着道:“尽管你哄骗谢迹说不忍再见到她受苦,可他终究亲眼看见你杀了他阿娘,沉郁几日后便有了心病,日日在谢大娘子过世的地方念经忏悔,对你也若即若离,你更为忿恨。后来,从坐堂先生那里偶然得知过量服食天仙子会让人产生幻象,再配合谢迹的心病,将他折磨得疯狂,然后再送他去死,就是你最好的打算!”
众人转过头来看谢辉,他跪地上纹丝不动,对长孙姒的一番话充耳不闻;雪水渗进他青紫的衣袍里,像呕出的旧血带着阴晦的味道。
“谢迹对你心生忌惮,自然对你更加防范,他的去处根本不会让你进;你只能想到假扮老仆的办法接近他,把天仙子药粉洒在他常用来取水的阏伽器里。所以,在他不知不觉中吃下了过量的天仙子,那些恐怖的印象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像毒药一样渐渐吞噬着他的神智。过了年后,他开始头疼,稍受刺激就会变成两种性子的人。白日里是他平日的模样,心平气和,安然处世;到了晚上,人烟稀少,被心病纠缠,行为就越发的不受控制起来,四处游荡。”
长孙姒看着谢辉道:“他常喜欢去一些有水的地方吧?因为白天他害怕,所以,他的任何住处都没有镜子,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借助于水,才能看清自己的面目,是人是鬼。”
王进维恍然大悟,“这么说,那胡使在池子边见到的人就是谢竟?可是他,动作甚是敏捷,谢迹一个文人,也不可能跑得那么快啊?”
长孙姒说事实并不是这样,“那天我们去康布说的池子,池子离对面的游廊尚有一段距离。若是谢迹站在池子北面的廊上,康布站在西边游廊的尽头,他看不见池子和对面游廊之间的距离,远远地望过去,就像是谢迹站在池子石沿上,见到人来,转身就跑。当时还说过,池沿上没有脚印,而且从他逃走的那处游廊下去,过了竹林再往前是什么地方?”
“供着佛龛的大殿,谢迹在四方馆的住处!”
她点头说对,“那是他唯一会逃去躲避的地方,四方馆里谢迹说了算,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杳无人烟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她看着谢辉不可置信的眼神,问道:“谢辉谢将军,这些是不是你希望的?”
谢辉扭头,不置可否,长孙姒也不着急,接着道:“你的复仇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也不能放过。因为在你的悲剧里,还有人扮演了个重要的角儿,那就是前任的京兆府尹魏老先生。俗话说父债子偿,魏老先生云游去了,这仇就得报到魏氏兄妹的身上。”
她看了一眼有些颓丧的魏绰,“说来也巧,谢迹在清华山结识了魏二娘子,一见倾心。魏绰你没有能耐动弹,可动魏隐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这一石二鸟之计应运而生。魏隐不堪谢迹的纠缠给他回了一封信叫他死心,你作为谢家的管家,这信自然到了你手里,你就冒充魏隐的笔迹约他相会。本月初三那日便是个杀死谢迹的绝佳机会,因为他带人去太常寺,国宝出了问题,若是谢迹赴死没人觉得奇怪,如果能搭上魏隐那就再好不过。”
沉默许久的谢竟望着他,甚是惊恐,“阿兄,这些,真的是你做的?”
谢辉冷笑,看着长孙姒道:“某说的那些殿下字句不信,倒是说了好大一出戏来,无凭无据,想来也是殿下的推测罢了!”
长孙姒看着他挣扎,“推测是真的,凭据嘛,有些是当年你那场祸事的幸存者告诉我的,有些是你告诉我的。比如,谢迹同魏隐往来的信件,你就是太急于拉她下水;再比如,你说你们夫妻恩爱,可你见到谢大娘子的遗物满目的鄙夷。至于告诉我真相的人,若是你要见,自然也可以请来。”
她遥遥地指了指谢竟来时,后头跟着的牛车,“那棺材里是谢迹的尸骨,今儿就为你解惑,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骨肉。王进维,你给他们一家三口滴血认亲!”
“好嘞,这边请吧,谢老将军!”
两个参军连拖带拽将人架走了,长孙姒正端着袖子看热闹,就听魏绰问谢竟,“说说吧,当年是谁叫你害他的?”
谢竟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是阿兄曾经的副将,叫蔡鹏,常来我家也就熟识了。他同谁都能聊得来,我跟他渐渐成了朋友,后来知道了我的心思,就给我出了这个主意。”
魏绰半点不信,“他给你出了这个主意?你得逞了,他有什么好处?”
谢竟连连摆手说不是,“起先我也害怕,可是他信誓旦旦地说,阿兄他得罪了人,上差有意不叫他好过,否则何必到京城做那吃力不讨好御史大夫?这是夺他的兵权,就算我不出手也有旁人,我禁不住蛊惑一时脑热,所以就……”
长孙姒疑惑道:“上差?什么上差,渝州的刺史?”
谢竟摇头道不清楚,“听蔡鹏的口气像是顶大的官儿,不在渝州在京城,富贵的很,手眼通天,一般人惹不起……”他看着长孙姒诡异的笑容,唬得不敢再说了。
魏绰接着问,“那天晚上的事,你们是怎么做的?”
谢竟想了想道:“蔡鹏见我答应了,只告诉我到那个村子落脚之后将阿兄灌醉,让我带着阿嫂和谢迹逃走,余下的都交给他便成。阿兄醉后我们就扶他回了房,拿走了他的公文和过所,再转回来同屋主说话,到三更天有家仆来说后院起火,我们就趁乱躲到地里熬了一夜。”
魏绰怒道:“满口胡言,谢迹那时候也是十四五岁的小郎君了,你们做这一切他就没有半点怀疑?”
谢竟缩了缩脖子,这会想起冷来又不敢妄动,呲牙咧嘴,“您是不晓得,谢迹打小就在城里的私塾念书,逢年过节才回来过几天;再说了阿兄他鲜少回家,与他还没有与我熟悉,哪里能记得清楚什么模样,何况我和阿兄长得一般无二,所以……”
他话没说完,就听着后头凄厉的一声哀嚎,长孙姒转身举目望去,谢辉跪倒在马车边,捂着脸哆嗦成一团。
她闭了闭眼睛,有些不忍再瞧。谢竟看着也红了眼睛,魏绰嫌他假慈悲,不耐烦道:“后来呢,谢辉死里逃生,他混进京城也就罢了,投到你门下,又如何进了谢大娘子的家?”
谢竟弯着腰,早已不堪重负,语气低沉,“我去了御史台后,始终心里有愧,便单辟了一处院子给阿嫂他们母子,鲜少再去探望。他到京城已是腊月,沿街乞讨投到阿嫂门外。”
他苦笑了一下,“因果报应,怎么就那么巧?阿嫂收留了他,见他学识渊博便派人告知了我;后来他诚诚恳恳,性子又不差,家里不能缺郎君,过了二三年阿嫂便有意同他在一处。再后来……”
十几年前的事情像枯死的藤蔓一般,触之即落,连仅剩的痕迹都是痛苦的。那厢王进维也不再规劝谢辉,缓步踱过来时谢竟也被拖走了,“他只认杀了谢迹,就算定了案也不过徒二年;关于谢大娘子之死,一具尸骨也还是许久之前,却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表明凶手是谢竟。”
长孙姒道:“方才说的不过都是依据线索的推测,定案还是你决定。明日朝堂之上只把十五年前那桩案子说清楚,再言太傅牵涉其中,余下的再不可多说。”
王进维领命,魏绰却恭敬地跪地对她行礼,“臣代阿爷谢殿下大恩,之前屡次口出不逊,冒犯殿下,请殿下恕罪!”
她笑眯眯地道一句好说,随着南铮回马车,路过悲痛万分的谢辉时,却听他低声道:“殿下聪慧,可终究有些事鞭长莫及,万望殿下日后珍重。某是罪人,逃得过律法却逃不过自己——”
长孙姒回身时,谢辉的头靠在棺材上,手里的匕首正埋进胸口,一刃隔着生死再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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