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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这是我的手机，给警察局打电话，告诉他们我的车牌号。告诉他们如果你失踪了，从这个车牌可以找到我。&rdo;

我笑了，说：&ldo;沥川同学，我跟你走。你有钱、有车、有房。在北京这种地方，我觉得你比我更有可能失踪。&rdo;

&ldo;说得好。该厉害的时候厉害，该乖的时候乖。‐‐这才是聪明的孩子。&rdo;

他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我跳上车，他替我扣上安全带。

我喜欢让他扣安全带，喜欢他整个上身都俯下来，让我在最近的距离看见他的后脑勺。

已经凌晨三点了。车在黑夜中飞快地行驶，二十分钟之后，驶入一幢高楼的地下车库。夜晚空气冰凉，我还穿着他的外套。他停好车，拿着手杖和提包，跳下车来，替我开门。

我说：&ldo;我自己可以开门。以后让我自己开门，好吗？&rdo;

他说：&ldo;不好。&rdo;

&ldo;对我不必这么绅士吧？&rdo;

&ldo;如果你习惯有男人这么对待你，将来你会嫁个比较好的男人。&rdo;

我下了车，跟他走到一楼的大厅，面前有两排电梯。我数了数一共有十个。我们走到离车库最近的电梯面前，他抽出电子钥匙，滴的一声，电梯门自动开了。

电梯的旁边放着一块古色古香的木牌：&ldo;私人专用电梯，请勿擅入。&rdo;

我跟他走进去，电梯显示共有五十九层，最上面一个&ldo;ph&rdo;的红灯忽然亮了。电梯无声无息地往上走。

&ldo;什么是ph？&rdo;我问。

&ldo;最高层，penthoe。&rdo;

&ldo;你喜欢住很高吗？&rdo;

&ldo;越高越安静。&rdo;

&ldo;会打扰你的家人吗？&rdo;

&ldo;我一个人住。&rdo;

门也是电子锁。他的公寓是不动声色的豪华，浅碧的窗帘，淡白的壁纸，客厅当中是一组纯白色的沙发。每样家具都干净得像博物馆的展品。

&ldo;需要脱鞋吗？&rdo;很干净的硬木地板，一尘不染。

&ldo;不需要。&rdo;

玄关的左壁挂着一对肘拐。我进入客厅，站在沙发旁边，发现沙发的扶手边，也放着一双同样的拐杖。

然后我就问了一个只有傻子才会问的问题：&ldo;你在家里需要用两只拐杖吗？&rdo;

他没有回答，脸上闪过一抹捉摸不透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说：&ldo;你想现在就睡，还是想喝点什么再睡？冰箱里有果汁、啤酒、矿泉水、牛奶、豆奶、冰淇淋。&rdo;

说这些话时，他表情漠然，好像受到了触犯。

&ldo;不用，谢谢。我现在就去睡。&rdo;

&ldo;有四间客房，你喜欢哪一间？&rdo;

&ldo;别给客人那么多选择。&rdo;

&ldo;跟我来。&rdo;

他带我走进其中的一间。

我问：&ldo;有洗澡的地方吗？&rdo;

&ldo;里面有洗澡间。&rdo;

他指给我浴室的方向，准备退出房间。我转过身，轻轻地叫了声：&ldo;沥川。&rdo;

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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