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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他?&rdo;朝乐怔了下，没想到他突然发问。

司从对她，一直相敬如宾，话少，事也不多，但该做的都做了。昨天给她剥螃蟹，她也不会往多处想，朝母说得对，老男人确实会疼人，也懂得疼，哪像现在二十出头的小男生，净惹人生气。

&ldo;他是我小婶的私生子，我小叔后来才知道真相，受不住打击，在饭里下了药，夫妻两全死了，就剩朝阳一个，我爸就把他接回家了。&rdo;

朝乐不太流利地陈述。

&ldo;他亲生父亲呢?&rdo;司从问。

&ldo;亲生父亲还活着吧，朝阳不愿意认他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要不，你问他试试?&rdo;朝乐偷瞄一眼，发现这个老男人今天话有点多。

他喝了口水，话吞下去。

难得的周末，司从没出门，在家喂猫，叫了清洁工，也修剪了园中的花树。

他没猜错，朝阳走之前，确实想来见姐姐一面。

朝阳认错的时候，连站姿和以前一样，只不过个子高了些，嗓音略显醇厚，闷声闷气说：&ldo;姐，我错了。&rdo;

他眼神依然清亮，是不染世尘的眸色，掺杂半分桀骜和天真。

朝乐拿他没辙，只好道：&ldo;你好自为之吧，干好的话，你姐夫他不会亏待你。&rdo;

&ldo;那你呢，你愿不愿意……&rdo;

身后有脚步声。

朝阳回过头，看见手里握着剪子的司从走进来，肩膀落了几片蔷薇色的花瓣，和身上一套休闲服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滑稽，脸仍然严肃不苟，打断他们的谈话：&ldo;订了餐厅，收拾收拾准备出去。&rdo;

朝乐点头，&ldo;好。&rdo;下楼换衣服时，看了眼朝阳，没摸懂他眼里写满刚才没说完的话。

司从跟着她上楼，从化妆，换衣服，他守在门口，也看见朝阳往这边走来，两个男人对上视线后，朝阳第一个反应就是错开，&ldo;姐夫你这地板不错，纯木的吗?&rdo;

&ldo;墙也不错，你多看看。&rdo;

&ldo;……&rdo;

朝阳没有单独和姐姐说话的机会，反而司从的话比较多，和朝乐说了些家人的事情。

吃饭时，朝乐提出要上厕所，两个男人同时站起来：&ldo;我也去。&rdo;

她愣了下：&ldo;你们两个怎么了?&rdo;

不约而同坐下，配合默契：&ldo;算了。&rdo;

她笑，也不知这两人吃的什么药。

饭罢，朝阳只能由着他们送他上了飞机，临别时看着朝乐，脚步停了又走。

回去后，朝乐说：&ldo;我怎么感觉朝阳怪怪的?&rdo;

司从答：&ldo;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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