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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楼罄站着不动：&ldo;这……其实我还有事想同你说。&rdo;

&ldo;什么事？&rdo;

楼罄说不出话来：&ldo;…………&rdo;

计寒转头望着他，突然发现他下面有些微微的突起，心中顿时恍然。刚才他一直趴在楼罄的怀里，难道让他有反应了？

计寒有些歉意地望着他：&ldo;真的很想要么？&rdo;

楼罄的声音低沉：&ldo;……嗯。&rdo;

计寒有点为难，当机立断道：&ldo;只剩下不到10分钟了，我家里10点之后不能有别人，被我室友抓到不好。不然我们去你车里做吧。&rdo;

楼罄：&ldo;…………&rdo;

许久，他低下头，重新把小盒子收起来：&ldo;不用了……我是想告诉你，楼少卿的话传过来了，愿意让你做梦境窥视。&rdo;

计寒微微惊讶道：&ldo;真的？他竟然同意？&rdo;

☆、第122章窥探梦境

楼罄没出声半晌，终于道：&ldo;没同意……他以为我们要给他做的是精神评估，一旦确定精神没有问题，故意杀人罪就极有可能成立。&rdo;

计寒挑眉毛：&ldo;以精神评估为名，行&lso;梦境窥探&rso;之实。&rdo;

&ldo;没错。&rdo;楼罄轻声道，&ldo;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窥视他的梦境，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rdo;

计寒若有所思地点头。

2月18日，研究所里比平时略多了些躁动。

上午10点，一辆警车缓缓从大门驶进来。

少顷，门外长廊里传来几个人沉重缓慢的脚步声，不少人包括计寒在内都屏住呼吸，齐刷刷地望向办公室的门口。

叮咚‐‐

门打开，所有人都停下工作，空气冷寂得像是结了冰一样，毫不掩饰地望着被两个公安押着走进来的男人。

一身囚服，花白的头发略微凌乱，双手被手铐锁着，脚踝上也用短锁链拷起来。他淡然地向着计寒一望，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空荡荡的，像是全身的情绪被抽走，除了漠然还是漠然。

计寒在寂静中打开了实验室的门：&ldo;请随我来。&rdo;

楼少卿一句话也不说地走进去，房间里一片纯白，床铺早已经准备好，都是靠墙的位置。公安把楼少卿拷在铁制的铁杆上，说：&ldo;可以开始准备做精神评估了。&rdo;

计寒一边给楼少卿连接线路，一边低声说：&ldo;等下仪器打开之后，楼先生会进入深层睡眠之中，请不要惊慌。&rdo;

楼少卿转头，向着墙上的大镜子笑了笑：&ldo;楼罄呢？就在那一边看着我？&rdo;

计寒没说话。

楼少卿又笑道：&ldo;楼罄这小子多少年都跟我低声下气、装孝顺儿子，心里却还是惦记着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惦记着那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卧薪尝胆，真是有本事。你帮了他不少吧？&rdo;

计寒不答反问：&ldo;楼先生为什么要主动认罪？如果就是不承认，我们也奈何不了你。&rdo;

楼少卿没说话，躺下来闭上眼睛。

计寒把机器的各项指标调整好，把陈素冰的照片输入他的脑海中刺激记忆，自己也在临近床上躺下来，把机器缓缓一开。

意识立刻沉了下来，对周围渐渐没有了感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进入第一个梦境。

这个梦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不是那一晚，也不是他要找的……计寒怔怔地望着梦境中的男子，莫名的一阵心酸。

身体渐渐飘离，又来到第二个梦境。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一次又一次心不甘情不愿的陪床，酩酊大醉、回家之后的争吵、不肯认错，渐渐堕落、出入，最后被人引诱、厌恶又放纵的出轨，直到最终的习以为常……

这个人的一生，比计寒想象中要曲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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