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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她对你也很感兴趣。麦晴记得一年前跟她认识时，她就三句话不离张元安。不用问，她参与案件，就是为了跟他套近乎。至于他呢，麦晴相信他是知道李美丽对自己的好感的，可是他一点都不讨厌这种事，可能还在利用她的感情。真是个典型的坏男人！

&ldo;杜老师，我想你应该很熟悉，她是真正的老专家。&rdo;张元安又说话了。

&ldo;可她太老了，她应该有80岁了吧。她能有多少时间协助我们？&rdo;麦晴记得自己上警校的时候，杜老师来学校作过报告，那时候看上去就已经老态龙钟了。

&ldo;我前几天去拜访过她，她精神很好，她说她欢迎你随时去咨询。&rdo;

&ldo;可她连显微镜底下的东西都看不清了。&rdo;

张元安朝她无奈地笑了笑，&ldo;局里没那么多人手增派給我们这个组，明白吗？有杜老师肯帮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她人很好，她绝对不会把我们说的话告诉别人。&rdo;

&ldo;你怎么能肯定？&rdo;

&ldo;嗯……她前几年得了脑梗塞，那个病影响了她的语言能力，现在没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包括她的保姆……不过，别担心，她的脑子没坏，她也能写字。‐‐她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rdo;张元安停顿片刻，&ldo;当然，如果杜老师突然出了什么意外，我的意思是，假如她的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我这里随时都有备用胎。李奇石，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愿意帮忙，不过，他有条件，他希望你改称他为李教授。&rdo;

这个混蛋！

&ldo;好。没问题。我也有条件，他得称我为麦警官。&rdo;麦晴气势汹汹地说。

张元安朝她微微笑。

&ldo;他不一定来。&rdo;他道。

结果他真的没来。

那之后的三个月，杜老师的身体一直很硬朗，连感冒都没得过一次，工作热情更是别提有多高了。麦晴一共去拜访她四次，每一次，她都向其咨询几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题，杜老师每每在保姆的协助下，一边在破旧的书架上找到过去的案例，一边又逐一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写在纸上，虽然这费时费力，麦晴有时候很想偷偷看下手表，但她每次离开杜家时，心里还是充满了感动。她想，若是她也像杜老师那样能活到80岁，不知道还能不能像杜老师那样头脑如此清晰地分析事情。

&ldo;滴铃铃&rdo;‐‐

一阵电话铃响起，打断了麦晴的思路。

蓦然，她意识到自己正驱车开在鸥城的某条街道上。街道窄小而雅致，令人想到法国小镇的风光。

&ldo;嘿，&rdo;她接了电话。

&ldo;是我。&rdo;仍旧是张元安，他在20分钟前刚刚給她打过电话，&ldo;你现在到哪儿了？&rdo;

&ldo;我到鸥城了。&rdo;麦晴透过车窗，看到了路牌，&ldo;我现在是在‐‐翠鸟路。&rdo;

&ldo;那离我不远了，你朝前一直开，就能看见小树林路，然后左拐，开一会儿就能看见78号的鱼面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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