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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文睿一愣，&ldo;往那去？&rdo;

祖天戈凑过来，&ldo;你刚才不是盯着那么。&rdo;

文睿撇开脑袋，&ldo;看了就要去？&rdo;

祖天戈瞧着文睿微卷的睫毛，大掌按住他的头盔，一句话压死人，&ldo;服从上级命令。&rdo;

文睿淡定的脸上有一些……怒气？

&ldo;b组到时毁掉有线通讯网络后，一段时间内，红方只能使用无线通信。适用的频率就那么几个，你必须找出来，确认其指挥部的位置。&rdo;

&ldo;这跟我们要去的地方没有关系吧。&rdo;文睿依然提出质疑。

祖天戈挑了挑眉，&ldo;这里谁最大？&rdo;

&ldo;你！&rdo;文睿异常干脆，顺便奉送白眼一记。

下午，几个小组基本处于沉默状态。天津胡同前是上海胡同，也不知导演部谁给定的名字，全用大中城市命名。由于白天不利于行动，除了d组，其他小组不约而同选择潜伏，待夜幕来临，饿狼下山。红方仗着人多及周密的部署开始安排人员巡逻，几十人对几百人，文睿想，这就是差别待遇啊。

演习虽说没有时间限制，可他们都知道黄金机会只在今晚。过了今晚，特种部队的快、准、狠会受到极大制约，越是拖得久越是对他们不利。难得的战前休息时间，祖天戈和文睿藏身于某栋大楼的夹墙内部，中继背包放在入口做好掩饰，两个人像耗子似的窝在里面。这里光线昏暗，文睿闭了眼睛背靠墙壁稍作休整，祖天戈拿出压缩饼干，仰头灌水，几口咽下。

安静，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祖天戈忽然摸到文睿身边，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往他嘴里塞压缩饼干，&ldo;我说你也吃点？&rdo;文睿呛了几声，用舌头往外推饼干，祖天戈捂住他的嘴，战术手套轻轻贴着文睿的脸。

文睿用力咀嚼了一会，吞咽，怒视，可惜祖天戈看不清楚他的表情。&ldo;你想要我的命。&rdo;他的嗓子有些嘶哑。祖天戈捏了捏文睿的脸，文睿发出不满地嘟哝，后者腮帮子没什么肉，确实比不上八年前。

&ldo;我的手套要消毒了。&rdo;祖天戈开起玩笑。

文睿凉凉地附和，&ldo;建议手也在王水里泡泡。&rdo;

夹层里有些因cháo湿泛起的霉味儿，很怪。一阵寂静，祖天戈往前挪了点，曲起手指，带有身体热度的手套在文睿的脑门上弹了下，略显亲昵的举动令文睿猛地一缩脖子，后背僵直。&ldo;我俩非得夹枪带棒地说话吗？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很戒备，还有点危险。&rdo;祖天戈用比刚才温柔许多的声音慢慢说话，声音暗哑沙磁。

文睿支吾了几声，迟疑地问：&ldo;哪个第一次？&rdo;

&ldo;高一。&rdo;祖天戈说。

文睿咬紧嘴唇，他一直弄不懂眼前这人，但是祖天戈的手指令人心安，带着充盈世界的温暖投入心底，填满每一道裂开的fèng隙。很久前，他真的一无所有，直到祖天戈出现，他忽然有了竞争对手。于是他开始盼望每一个背着书包到达学校的早晨，有人懒洋洋倚在教学楼最高层的栏杆上挑衅地看着他，可后来祖天戈毕业了，空气中曾经活跃的因子不再兴奋地飘舞，一切归于平静。

祖天戈用膝盖顶了顶文睿的胳膊，&ldo;嗯？&rdo;

沉默了一会，文睿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耳朵变成了淡粉色。

祖天戈又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小捏了一把，慡朗地轻笑，&ldo;说实话，打以前我就挺喜欢你。你是个有性格的家伙，不过对我有敌意，我原以为像我们这种人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rdo;

文睿的嘴角无意识上扬，身体放松了些，挺直的背脊微微弯曲。交心么，祖天戈竟然这时同他交心？

&ldo;也许，你其实很讨厌我？&rdo;祖天戈摸了摸鼻子。

终于，文睿结束了沉默，愤愤地轻哼，&ldo;没有谁天生冰冷生硬，你觉得我对其他同学的态度很差吗？第一次见面时，你肆意在课前捣乱，狂妄无礼，还……&rdo;

&ldo;什么？&rdo;这是祖天戈首次从文睿嘴巴里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感觉太他妈新鲜了。

文睿咽了口唾沫，不想说。

祖天戈动了动唇，&ldo;喂……&rdo;

文睿应道，&ldo;喂什么喂，我有代号。&rdo;

&ldo;c2同志，您有什么话不能一气说完，这么吊人胃口实在不像话。&rdo;

&ldo;电台响了，灰太狼同志。&rdo;

祖天戈&ldo;靠&rdo;了一声，转身摁开对讲按钮。

10

10、第10章…

十、

五月的夜晚，风开始变暖，几片树叶落下枝头，在空气中婆娑起舞。模拟都市内街巷纵横，灯火通明，氛围严峻肃杀。

祖天戈舔着嘴角猫在暗处细细观察对面的红方建筑，文睿取回中继背包，蹲在祖天戈身旁说：&ldo;红方白天没有动作，显然很了解苍狼的行动方式。&rdo;

祖天戈微微眯起眼睛，小声应道，&ldo;b组应该动手了。嘁！该死的无线电干扰。&rdo;如今他们携带自动调频电台，每变动一次不会超过四秒，频率捷变可以抗干扰，可一旦进行对话，难免被侦察到。

文睿垂着头打开仪器，稍后，他平静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兴奋，&ldo;这是一个电子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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