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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段念与古宁南落入石穴,休憩调息之后,也只如董玉一般不辨方向,终夜不行。
待到次日清晨,微露曙光。古宁南撑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却见断念早已不在,不禁一怔,道:“咦,人呢?这不是想把我甩在这荒山野岭了罢?”四下环顾,石穴外除去已长有半个人高的成片芒草,哪里还见得有半分踪迹?心想:“依着她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躲起来的。”也便不费劲去寻段念,只缘着昨夜里滑下来的斜坡攀爬上去。
不多时,古宁南便寻着了昨夜逃离时的小道,正思忖该如何是好时,忽闻得赶马的声音传来,细听之下,赶马之人还不是少数,也得有十几人。便想:“这大清早的,甚么人会到这深山老林来?”脑子一转,又听那声音似是从龙府方向过来的,惊道:“莫非是龙家的人还在搜索?!”只得赶忙躲进芒草丛中。好在这野外,路小弯多,视线被横陈的枝叶拦住,见不了多远。
稍时,一队人马打古宁南眼前经过,果是龙家的人。但看上去行色匆匆,且一意赶路,不像是来搜人的。古宁南心头疑道:“不像是来捉我们的,却又是去做甚么?”
人马早已远去,古宁南这才站起身来。倏忽背后一阵凉风,古宁南立时脸色煞白,拔剑回头,惊道:“是谁?!”却见着段念一脸惊异地望着他。古宁南抽了抽嘴角,干笑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他们的人。”段念只“哦”了一声,轻轻一跃,已循着方才那些驾马人离去的方向奔去。古宁南边追边问道:“你这是干嘛去?”段念道:“追他们。”古宁南哭笑不得,心想:“人家不来追你已是万幸,你反倒去追别个。”又想:“是了,凭你的身手,龙家能奈你何的人已没几个啦。那些人虽然底子不差,要对付你,却是万万不能的。”这思忖的片刻间,段念已甩了古宁南四五丈的距离。古宁南也不再胡想,忙道:“等等我呀!”段念哪还管他,只顾着自个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跟着那群人。
古宁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勉强追上段念,这以轻功来长途跋涉追快马的法子,他是从未尝试过,想是有了此次经历,也不愿再有下次。段念的步子却依旧保持均衡,呼吸毫不紊乱,神态自然,这对于一个奔了二十几里路的人来说,简直是神话般的存在。古宁南暗自心惊:“怨不得她能与那群老怪物一较高低,这底子在同辈中,怕是没几个人了。只是……”对于某个忽然滋生的念头,古宁南忙甩了甩头,示意莫要再想下去。
又奔了十余里,古宁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下气,心想,若再奔了十余里路,怕是要活生生累死。一想到这,不由得放慢了步子。而这时,前边的段念也同样慢了下来。古宁南心道:“莫不是她也不支啦?”但很快他便否定了这想法。四下早已没了俊俏的山峰,视野也逐渐宽阔起来。再绕过一个弯,眼前陡然一亮,竟是一片宽阔的水域,自西北而来,奔东南而去。“是长江!”古宁南惊道。这不是他第一回见长江,但面朝着如此壮观的自然手笔,仍旧忍不住震撼。此时,他已赶上了停步的段念,尽力调匀呼吸道:“怎个一大早就不见你踪迹,是不是想将我甩开啦?”方才赶路时,凝聚真气,不好开口,是以一直忍者着没问。这会儿可以问了,他自然是要追问一番的。
段念却只示意他莫要高声话语,眼睛一直望着前方。古宁南上前一看,正是那十几个人,此刻他们均已下马,牵着缰绳立在江边,似是等甚么人。古宁南低声道:“方才你是听着他们的马蹄声,这才撇开我去探看的?”段念“嗯”了声,动静不大,却已回了古宁南。她可比古宁南警觉多了,远远便听到有马蹄声传来,便循着去了。见是龙家人马,也如古宁南一般疑惑,但见领头人是个须发尽白的长者,而又匆匆忙忙,其中定有蹊跷,这便跟着一同去了。恰巧见着了躲在芒草丛中的古宁南,便一同引了过来。古宁南轻叹一声:“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讲我甩开,自个走了咧。”古宁南这话虽是无心,段念听来,心头却是一震。
古宁南丝毫未察觉有异样,继而说道:“你说他们这么多人来此,是为了甚么?”段念道:“不知道。”古宁南道:“瞧那带头的打扮,想也是龙家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遣出来这等人,怕是来与金人通信的罢。”段念一惊,心道:“没看出来,你竟如此聪慧。”她委实知会必有要事,却没能联想到金人这事上来。如此一来,古宁南反倒胜了她一筹。古宁南又道:“定是咱们昨夜给他们发觉啦,便提前了计划。他们想是昨夜出了事故,今个一大早必然不会还待在龙府附近,何况还是往南来,哪个会想到?只可惜,偏偏昨夜让咱迷了路,没能离去,恰好给撞见啦!”段念听来,倒也深感合理。
不多时,江面划来一艘小船。近了,江边十几个龙家人以那老者为首,恭恭敬敬迎了上去。那船里走出三个人,其衣着倒与汉人无异,只是体型却有着较大差异,高高瘦瘦的,四肢发达,留着蓬松的胡子蔓延至双鬓,倒似群粗犷的汉子。古宁南却深知,他们的粗犷,只在屠戮百姓时才有,再添上几分野性,便是活生生的豺狼虎豹啦。至于平时,则像是隐狼,藏在暗处不断搜寻猎物,一有适当发现就引来同伴而攻之。
老者揖道:“麻烦徒单大人亲临,还望恕罪。”那被称为徒单的金人倒毫不在意,还笑道:“陈管家言重了,龙老爷既然肯为大金国出力,这跑跑腿,也是应该的。只不知昨夜匆匆传书,龙老爷究竟是何打算?”说的却是南朝的官方语言。老者道:“此处不是说事的地方,还请大人移步龙府,再行商议。”徒单忖了忖,也不答话,似是有所疑虑。老者道:“大人放心,此去不足四十里,且都是山野之地,我已备好快马,不会给人发觉的。”徒单这才点了点头,道:“那依陈管家所言。”
这‘徒单’本是女真族的一个姓氏。此人名为徒单通,只是一个小小的通讯官,但在龙家人看来,竟是被视大人物。
三个龙家侍卫牵着三匹马走至徒单通跟前时,却见徒单通陡然大变脸色,喝道:“你们是甚么人?!”那三个龙家侍卫不明所以,甚至滋生起莫名的恐惧来。只待陈管家回头了才知会并不是针对自个,也随着回头望去。此时,他们来时的路上已多出两个人来,一男一女,来得神不知鬼不觉。陈管家脸色大变,却仍是识不得二人,只想:“此二人突兀出现在此,定是不利于我的!”徒单通再问:“陈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你若不说个明白,我是不会与你去的!”陈管家尚未答话,古宁南先道:“陈管家辛苦啦,这话便由我代你答罢。吾乃荆南府守将刘锜大人麾下一小卒是也,对面的金狗,还不束手就擒!”徒单通闻言,又惊又怒,指着陈管家骂道:“好哇,陈管家,你竟早与南朝官府有了勾结,故意骗我等前来。我告诉你,龙家之事,我大金国是一律不再过问啦,由得你们自生自灭罢!”说着,一甩袍袖,欲要退回船内。陈管家对此也是措手不及,呼道:“徒单大人,徒单大人,非是如此,你且听我一说……”但那徒单通哪里还肯听他说?
古宁南暗暗一笑,又扯开嗓门喊道:“陈管家,那金狗就要跑啦,你快抓着他,届时定算你头功,少不了奖赏。”陈管家闻言,怒道:“好你个野小子,满口血水坏我大事,你拿命来!”也不再要拦徒单通,纵身一跃,已举掌朝古宁南拍来。古宁南与段念道:“这些龙家人你是恨之入骨啦,就交予你。我去逮着那几条金狗,莫教他们跑啦。”段念不答,掌已挥出,迎上陈管家。
那徒单通此行也是十分谨慎,选了个少人活动的处所与时间,哪知却被段念与古宁南撞见了,于是心头疑心大。又加之古宁南一阵“风言风语”,正中徒单通心怀,便也一根筋地信了那些话。当下他愤慨中已退回船内,吩咐手下人,赶忙离去。甚至还以为龙家人与那两个不速之客斗起来只是演戏,道:“南朝人阴险狡诈,这等伎俩骗不着我的!”却不想,龙家之人要想擒他,哪还有得他跑?
古宁南虽然避过陈管家,但龙家仍有十几个人在场,由不得他径直闯过去。他手头长剑早已出鞘,面对这群人,至少还是有些底气的,一上来,已“刷刷”两剑刺出。此行关系龙家存亡,龙啸天自然不会随意遣些人来,因而那十几个倒也不弱,先是避开剑芒,再一拥而上。古宁南显然有些大意,这会儿只得勉强招架住,却不能赶忙抽出身来去追那三个金人。眼瞧着船已经离岸,再不上去就追不着了,大呼一声:“滚开!”突然爆出牛一般的气力来,两个用刀压着他的人,竟生生被挑开,一旁有个来不及避开的,已中了一剑,命丧当场。这气势霎时间唬住了众人,也没个人再敢当出头鸟。
陈管家与段念对上一掌,不分高下。倒不是段念逊于他,只因昨夜受过伤,当下不可出全力。见对方能与自己对上一掌,陈管家已是暗自心惊,心道:“这女子竟有这般功力!”又见古宁南被众人困住,想道:“嘿,那又如何?只要我能拖得住你,看你那伴能撑得到几时?届时取了你俩首级,再与徒单大人解释,还怕他不信!”一想到这,陈管家倍感欣喜,虽然出了些岔子,但若能解决,那又算得上甚么?也许还会因此受老爷提拔咧!一时热血满腔,再度攻上。但没过几招,古宁南那边已逆转了局势。这下陈管家可不敢大意了,忙道:“愣着干甚?还不快上!”而自个这边,又深觉段念招式愈加急促,险些招架不起来了。
又几人持刀砍来,古宁南持剑相挡,解围之后转而为攻,长剑疾朝一人下盘袭去。那人大惊,忙三次挥刀,欲要挡住长剑。但三刀过尽,竟没听到一丝声响,不禁有些诧异。原来古宁南攻他下盘,却是虚招,故意做给他瞧的,此刻剑已刺向他脑门。旁边两人怎可瞧着同伴被戮?已各自挥刀砍来,以挡退古宁南的剑。这时,古宁南剑锋又是一转,自赶来救援的一人颈部划过。那人睁着眸子,满是诧异地倒下。而第一人只知剑是朝着自己脑袋刺来的,早已吓得一动不动;另一个来相助的人见同伴倒下,只想下一个便是自个了,已收了刀,忙着退了几步。便趁此刻,古宁南一个筋斗一翻,自众人头顶越过,来到了江边。龙家人这才明白,古宁南拐弯抹角,目的竟还是那三个金人。只是为时已晚,气得陈管家怒骂:“气死我啦,简直就是一群饭桶!真不知老爷是如何看上你们的!”说话间,又被段念寻了个破绽,连中两掌,嘴角已溢出血迹。
古宁南“哈哈”大笑,道:“陈管家还是先管好自个罢!”见船已驶开约摸两丈远的距离了,后边龙家人又围了上来,他深呼一口气,凌空跃了过去,直扑小船。徒单通大惊,忙抽出一把弯刀来,准备在古宁南落下来时,予以一击。古宁南早料如此,长剑当先,已直朝徒单通的刀挑去。毕竟徒单通非武林人,虽练过些所谓的刀法,终不过是“把戏”。被古宁南一挑,他的弯刀已然脱手,扑通一声落入长江,不知下落。一脸震惊的他,尚不及反应,古宁南已落在船尾,轻轻一掌,将徒单通逼退两三步。令两个划船的金人见徒单通挡人不住,对方已上了船来,立马放了桨,纷纷拔刀劈来。
奈何他们终究只是普通士兵,欺压民众还行,遇到古宁南,三两剑已被打发。此刻三个俱没了武器,要反抗已是不成。听古宁南道:“要活性命的就赶紧给我往岸边划!”古宁南心想:“剑都架在脖子上啦,看你们还听不听?”哪知方才说完,一人竟纵身跳入了长江,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古宁南一惊,忙点了徒单通和另一人的穴道,那一刻,他已瞧见俩人有跳江的动。瞧着江面,但见一阵水泡涌出来,好一会才平息。古宁南道:“你们北方鞑子不识水性,偏要跳水求生,这下白白送了性命,可好了罢!”徒单通闻言,一声冷哼,道:“谁说他是要跑!”古宁南一怔,茅塞顿开,心头道:“对啊,他落水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分明是在求死呀。这群金狗子,虽无恶不、戮我南朝百姓,气节却是有的。哪似我南朝诸多权贵,卖国求荣、苟且偷生。咦,好生令人羞愧!”
岸边陈管家又气又急,出招渐渐紊乱,干脆一把夺过一柄尖刀,呼道:“先一块拿下这女子!”已率先劈去。段念步子轻盈,施展开来,陈管家根本寻不到踪迹,且出起手来,好似千千万万幻影,难以捉摸。吃了几掌,陈管家渐感难以支撑,而那十几个随从,与段念交起手来,很难走出五招就毙了性命。当下,已只有七八人围在那,比之方才对付古宁南还多恐惧几分,一时不敢上前。陈管家见状,倏忽想道:“这女子,莫不是段念!”料及此处,心头瞬时凉了半截。昨夜她还曾将龙啸天打退,他又怎会是她对手?可分明昨夜她已离去,为何今天就给碰上?陈管家也是欲哭无泪。但此刻龙家的命脉可以说是掌握在他手头,他又岂能轻言放弃?纵知是不归之路,他仍是须得奋力搏上一搏。倘若这气节、这精神,是用以护国御敌,那该有多好!只可惜,偏是用来干等龌龊的勾当。
陈管家趁着还有那几个随从抵着,忙运转起功力来,再挥掌拍向段念。段念还掌,对上的瞬间,忽觉得一股寒气自对方手心传来,大惊之下立马运功相抵。陈管家内力不及段念,此刻段念用尽全力,自然难以抵挡,整个身子横飞,退向后边。但他在半空倏忽反转身子,借着段念那掌给他的余势,径直扑向古宁南。
此刻古宁南已接近岸边,对突然而来的陈管家也心生震惊,长剑举上,用以逼退对方。陈管家本是借来的力,轨迹难改,招已用老,眼下竟忍者挨一刀的后果,誓要拿下古宁南。原来他已计划过,段念是万万敌不过的,当下要想和金人安然离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拿下古宁南,以此做要挟。方才他也见识过古宁南的武功,虽然不差,但他仍有信心拿下。只是要在段念赶来之前拿下,就不得不付上挨上一掌的代价。眼下古宁南又以剑刺来,他已受了一掌,怎能白费,一咬牙,也便拼啦。
古宁南的长剑刺进了陈管家的右边胸口,他自个的胸口也中了陈管家一掌。船亦被这股冲力震开三四尺的距离。霎时间,古宁南只觉他的胸口是被打入了一块千年寒冰,寒冰要融化,瞬时吸走他一身的热能。又深觉那寒冰仅凭吸收他身子里的这点热能,根本不能化掉。一时,他便倒在船头,蜷缩起身子来,嘴里不断呼道:“冷……冷……”那种冷,由内向外扩散,他根本抵御不住。如果可以,此刻他宁愿投入一个火炉,或是岩浆。
陈管家已来不及与徒单二人解释,事到如今,他也不必再解释,一切都已被他们看在眼里。他忍痛拔掉插在他胸口的剑,那剑已完全穿透他的身子,教他受到重创,但他兀自强忍着。他将拔出的剑捏在手心,剑尖指着不断打冷颤的古宁南与段念道:“你是个聪明人,放我们走,不然便教他给我们陪葬。”血缘着剑身滑下,滴在古宁南衣衫上,分外显眼。
段念目光冷冽,事实上,她也是在陈管家扑向古宁南那一刻方知自个上了当,却已无力改变甚么。面对陈管家的要挟,段念并未答话,身子却横移起来。仅存的四个龙家随从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纷纷倒下。陈管家倒吸一口冷气,呼道:“好快!”心想:“若是她方才这般待我,怕我此刻也见了阎王爷啦。”好在现下手头有了些筹码,才使得他又有了些底气,便道:“你这是做甚么,难道不顾他死活了吗?”段念道:“我本是个无情之人!”说着,步子已朝江边走来。
陈管家见状,心头已泄了气,他曾听说段念是个冷冰冰的人,今日打了交道,方才领悟。划船跑已是不可能的,莫说现在只有咫尺之遥,便算是隔开三四丈,他相信段念也能跃过来。但就教他就此认命吗?那亦是不可能的。他的剑并未刺向古宁南,于他而言,杀他已是浪费时辰。更何况,他的境况已经糟到极点,怕撑不了多少时辰。于是他干脆提起徒单二人,往后一蹬,借力往一侧岸上跃去。心想:“这么一蹬,船自然加速移开,越接近江心,水流越快,而他又受了我的‘太阴寒冰掌’,且赌一回,看你这无情之人是救他还是来杀我。你若来杀我,也是无可奈何;你若去救他,待我上了马,想你也追不上来啦。”段念又何尝不知陈管家所想?只是现下已容不得她考虑了。方才强忍着不去交换古宁南,已是暗暗自责。何况他还受了伤咧!也不知情况如何。
见陈管家离开小船,段念忙向小船跃去,此时此刻,表面波澜不惊,心头已如火焚。可偏是方才跃起的陈管家,只觉右边胸口一痛,手臂一松,将徒单通丢了下去。陈管家心道:“这还得了!”顺势甩出夹手中的剑,更注以内力,欲要重创段念,再争取时辰逃离。段念听得风声袭来,身子一转,迂回岸上。那剑却正好刺在船尾,将所有内力传递给了小船,小船如一支离弦之箭,加速移向江心。段念怒目看向陈管家,经这么一折腾,她已追不着小船了。陈管家更是后悔不已,本是要拖延一下段念,反弄巧成拙。段念也不去追那船,径直朝他扑将过来。可怜陈管家机关算尽,终究是棋差一着,悔在了自个手头。临死前,他惨笑道:“他中了我的‘太阴寒冰掌’,七日之内,若无纯阳功力相救,他是万万活不了啦!哈哈哈哈……”那是他的报复,他要这个毁了龙家的人,也尝一下这苦楚。
瞧着已然远去的小船,段念握紧拳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凄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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