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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他从前从没认真，为什么这一次会，而对象偏偏是谢天麟？！

那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变态，他可能对单飞做任何事‐‐恶毒得常人无法想像‐‐除了喜欢他。

在单飞带翻茶几之前，叶利拎住了他的衣领。&ldo;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rdo;叶利咬牙切齿地说：&ldo;你到底想怎么样？！&rdo;

单飞觉得自己非常无辜，他只不过是企图从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茶几之间穿过去。

&ldo;我在自己家里，可以选择行走的路线吧？&rdo;他不服气地叫道：&ldo;把我放开！&rdo;

&ldo;你是不是应该清醒了？&rdo;叶利把单飞拎到自己面前，&ldo;阿辉的死还不够说明问题吗？&rdo;

单飞感觉吼叫声令自己的头痛加剧，&ldo;小声点，我能听得到。&rdo;他抱怨着，&ldo;这说明还有……除了阿辉之外。如果没有得到这个消息，他的目标应该继续定在我身上。&rdo;

叶利一愣。他们说的是两回事，但单飞透露的这一条无疑比较重要。&ldo;你是说还有内鬼？&rdo;

&ldo;就在我们中间。&rdo;单飞面上浮现的，是一种在酒精的作用下虚无缥缈的笑容，&ldo;我知道是谁……不过，这一次我没有那么傻！&rdo;他得意洋洋地说，像个小孩一样地自得，&ldo;我有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办法！&rdo;

叶利呆呆地看着他，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醉得这么厉害。

他能确定的是，这个另类的员警之星酝酿着一个史无前例的馊主意，比之前的那个还要糟糕，并极有可能把他自己葬送进去。

单飞从跳动中的剧烈头痛里解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

他发现除了他和他躺着的床铺外，整个家里已经是一团混乱。这并不是说他家里应该有多么整齐，但至少记忆中不是现在这种空难现场。

叶利用门框上的备用钥匙打开大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单飞正在床上发呆。&ldo;感觉是不是很棒？&rdo;他将盛着粥的餐盒扔到床头柜上，&ldo;我是说宿醉。&rdo;

&ldo;再好不过了，建议你也试试。&rdo;单飞爬起来，欣慰地发现自己的睡衣上没有呕吐的污迹‐‐按照他记忆中自己饮下的酒精量，他是不可能没吐过的。

&ldo;肯定有什么不对……&rdo;他开始打开酒柜的时候，可并没有打算把存货都干掉，只是小小地帮助一下睡眠品质的提高。

&ldo;确实，不过问题不在酒上。&rdo;叶利冷冷地接口。

&ldo;拜托，&rdo;单飞痛苦地道：&ldo;那个问题过去讨论过了，已经划进历史问题的范畴了。&rdo;

&ldo;很好，&rdo;叶利哼了一声道：&ldo;这么下去，你的存在也很快就成为历史了。&rdo;

单飞叹了口气，放下粥碗，道：&ldo;阿利，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是认真的。&rdo;

&ldo;问题就在于我记得太清楚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看到他是什么人了，你还想怎么样？！&rdo;叶利觉得实在想不出更多的话来‐‐事实已经这么明显，他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呢？

&ldo;我不知道。&rdo;这个话题让单飞头痛，不同于醉酒的那种跳动的神经痛，而是一种令人无法呼吸的灼热的痛楚。

&ldo;我、我现在不知道。大多数时候我很恨他，但也有很多时候……我抗拒不了他。&rdo;他虚脱般地靠在床头，&ldo;我想我会想办法。&rdo;

虽然是虚弱、甚至是茫然的，但却是不容反驳的。

叶利暗暗摇头，这很要命，他想必须在单飞&ldo;想到办法&rdo;之前解决。

&ldo;我帮你请假。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家里好了！&rdo;他强硬地说，&ldo;蔡sir正在帮你向调查组做工作，你的佩枪很快就能回来了。&rdo;

&ldo;喂！&rdo;

单飞从床上跳下来，&ldo;你想把我关在房子里？&rdo;他疑惑地揣度着叶利的用意，&ldo;局里发生了什么？跟谢天麟有关？&rdo;

叶利愤怒地看着关心过度的单飞，他想恶恨狠狠地说&ldo;无关！&rdo;，但这没用，他那几乎不是问句。

&ldo;他在协助调查……我不希望你做出任何违背纪律的事！&rdo;

纪律？叶利感觉到自己非常愚蠢，竟然跟单飞探讨纪律？他恐怕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他看到单飞颓然坐回到床上，&ldo;我不会的。&rdo;他轻轻地说。

第十六章

&ldo;没问题，我可以再重复一遍。前晚一整晚都在公司加班，做谢氏下属所有酒店春节期间的企划，包括优惠、折扣、赠品方案，以及餐厅新菜色的评估。七个高层领导以及我的秘书桃瑞斯都可以为我作证。

&ldo;直到昨天中午，你们的同事来办公室带我过来&lso;协助调查&rso;，我都没离开过公司一步，而且，也不知道我的车子被人偷走。&rdo;

轻柔，但又带着些许的蔑视意味，谢天麟的叙述就如电脑录音一般精准，与昨日中午的第一次口供相比较，也不过个字的差异。而期间的镇定和从容，也一如三十个小时之前。

除去愈加憔悴苍白的面色，他没有任何变化。

&ldo;谢先生的记忆力真不错，&rdo;杨帆嘲讽地道：&ldo;跟背书一样啊。&rdo;

&ldo;这要多谢你和你同事这三十个小时的强化，&rdo;谢天麟淡淡地道，甚至都没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ldo;我不介意多重复几遍，如果几位阿sir觉得理解整件事有困难的话。&rdo;

他琥珀色的瞳仁中闪动着些许嘲笑的光芒，将手中的咖啡送到唇边，浅浅地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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