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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不是!&rdo;

柳雁欢反复思量，愣是想不起来三日后的特殊之处。

那边芸笙忍不住嗔道：&ldo;哎哟，您这脑袋啊，三日后是我的生辰。&rdo;

柳雁欢心领神会，嘴上一叠声地哄着：&ldo;我这寺院里待久了，把正事儿给忘了，该罚!该罚!&rdo;

云笙沉默了片刻，语气里有股子怅然若失：&ldo;可见您心里是没有我的。&rdo;

柳雁欢失笑。

若是搁在现代，芸笙的年纪就是个风华正茂的高中生，当弟弟可以，当恋人就差了一大截。

&ldo;芸笙，你我差着岁数呢。&rdo;

&ldo;我不管，我就喜欢您，顶喜欢您。&rdo;

柳雁欢脸上笑得灿烂，倒让陈桂芳的悲情戏演不下去了，她轻咳一声：&ldo;谁的电话?&rdo;

&ldo;芸笙。&rdo;

陈桂芳停止了嚎哭，先前不觉得，如今蓦地发现柳雁欢变了许多。

从前那个毛躁的混世魔王，一不留神居然被时光磨砺得沉稳了。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绅士派头，提起芸笙时，那种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荡然无存。

陈桂芳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位长子了。

三日后，柳雁欢来到久违的&lso;朋来&rso;戏班，一进门就见芸笙站在戏班伙计的身后，一脸惶急。

一个客人对着芸笙骂骂咧咧：&ldo;登台唱戏的，连个手都不给摸，真以为自己是达官贵人家的大少爷啊，就是个相公堂子，还装什么三贞九烈!&rdo;

芸笙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伙计赔笑道：&ldo;这位爷，您要是爱听芸笙唱曲儿，就明日再来捧个场……&rdo;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打断了：&ldo;谁稀罕那破曲子，老子想听他用自己的好嗓子叫床!&rdo;

柳雁欢听得心头火起，径自挡在了芸笙身前。

芸笙仿佛见到救星般，低低地叫了声：&ldo;大少爷。&rdo;

那无赖客人嗤笑一声：&ldo;我当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有人撑腰。&rdo;

柳雁欢拉过芸笙的手，将装着香丸的锦盒放在芸笙手里。

芸笙看着那精巧的湛蓝色缎面锦盒，脸上现出了两个酒窝：&ldo;这是什么?&rdo;

&ldo;开元宫中香，可安神助眠，调养身心。&rdo;

&ldo;宫中香……是皇帝嫔妃用的么?&rdo;

还未等柳雁欢回答，方才被截了胡的客人啐道：&ldo;皇帝嫔妃?我看你是疯了吧，我要是你的恩客，就送你一盒后庭香，让你夜夜后庭开花。&rdo;

芸笙瞬间涨红了一张脸，淡薄的身子止不住颤抖。

柳雁欢握了握他的手，上前一步道：&ldo;先生可知，后庭花香的配方?&rdo;

&ldo;什……什么?&rdo;那人不曾想，一个随口而来的低俗笑话，竟然还有被反问的时候。

&ldo;有这种香吗?&rdo;那人脸上的笑有些讪讪的。

柳雁欢佯作惊讶的模样：&ldo;原来先生不知道，白檀、栈香、枫乳香与龙脑相合，就能调制出后庭花香。&rdo;说完，他摇了摇头，&ldo;可惜啊可惜，我原以为先生是行家，颇有遇知音的感觉，倒是我期望过高了。&rdo;

那人被柳雁欢三两句贬损了一番，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下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愤地拂袖而去。

柳雁欢这招真是高啊，佯装听不懂就是对芸笙最大的尊重，反唇相讥对方不懂香，又让对方无法辩驳。

他大获全胜，回转头却发现芸笙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登时失笑：&ldo;这是怎么了?不喜欢我送的贺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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