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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第2页）

&esp;&esp;向斐然睨她一眼：“难吃的东西要少吃。”

&esp;&esp;“但是我喜欢吃啊。”

&esp;&esp;“？”向斐然被她震惊到。

&esp;&esp;“我的意思是，喜欢这种一起下厨，一起吃饭的感觉。”商明宝放下刀叉，隔着大理石岛台的台面与他对望，“你做饭的时候是不是心理压力很大？”

&esp;&esp;向斐然喝了口凉水，放下玻璃杯：“自己一个人随便吃和做给你吃当然不同。”

&esp;&esp;“所以，自己一个人随便活，跟把另一个人绑进人生里的活也当然不同？”商明宝歪了下下巴。

&esp;&esp;“……”向斐然忽然察觉她谈话技巧渐长，掀眼：“哪儿学的？”

&esp;&esp;商明宝扬起唇角：“我的岁数也不是白长。”

&esp;&esp;向斐然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下深入，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别吃了，等你厨师回来，让他给你做点好的。”

&esp;&esp;“你还是不婚主义吗？”商明宝把山门打开了，见出那流石滩的一方黑天。

&esp;&esp;他似乎该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他是。那么他们的问题便又绕回了，前路仍然鬼打墙，此刻的靠近也就显得毫无意义了。

&esp;&esp;如果他想彻底斩断彼此，这样回答无疑是最高效的方式。

&esp;&esp;但事实是，他的主义早就为她分裂，开了一扇狭窄的通道，门上写着唯姓商名明宝之人方能过此门。

&esp;&esp;商明宝眼神清明地注视着他，等他的回答。

&esp;&esp;“总体上是。”向斐然很科学地回答。

&esp;&esp;商明宝指尖蘸水，在纯白色大理石台面上画了个饼图，切分出百分之九十九与百分之一的比例：“这种总体上？”

&esp;&esp;向斐然：“……”

&esp;&esp;他面无表情，两手搭在台沿，上身微微前倾逼近：“你还是问’斐然哥哥我想亲你‘的时候比较可爱。”

&esp;&esp;商明宝齿尖咬了咬下唇，问：“剩下的百分之一是谁的？是我的吗？”

&esp;&esp;“……”

&esp;&esp;像他说的，她果然拥有让自己快乐的天赋。

&esp;&esp;“就算是我的，我也还是难过……”商明宝的神色又落寞下来，不知是否是装的，“你那个时候明明告诉我你想通了，想跟我结婚了，现在却又回到了’总体上的不婚主义‘，说明你那时候的想通，果然不是真的想通，只是硬逼自己的。”

&esp;&esp;她嘀嘀咕咕地说，视线掩在睫毛下，看上去自责且难受。

&esp;&esp;向斐然试图从她脸上看到她在作戏的蛛丝马迹，但失败了。

&esp;&esp;明知被她设了个逻辑圈套，他也只能躬身入局，沉稳地说：“不是硬逼自己的。”

&esp;&esp;心瓣的跳动紧了一拍。

&esp;&esp;商明宝微微抿动唇瓣，眉心却还是蹙着：“那怎么一年多就变了？”

&esp;&esp;“因为……”

&esp;&esp;“因为刚刚问的不对，忘记加前提了。”商明宝抬起眼，掌心托着下巴如花萼，“如果我们能再继续，你还是不婚主义，或‘总体上’的不婚主义吗？”

&esp;&esp;商明宝用餐巾抹去刚刚那个水印，画了两个圆，第一个圆仍是百分之九十九比百分之一的饼图，第二个圆则用一道箭头跟那百分之一的扇形连在了一起：“如果是商明宝站在这个扇形里，那么百分之一就成为了百分之一百——斐然哥哥，我想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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