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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1页）

姬尚明在一旁看着他们商量着琐事，原本想说&ldo;不用那么麻烦&rdo;，她虽然是个挑剔的人，但也不至于连一个晚上都不能将就。可她顿了顿，最后也没能将话说出来。

东王公见了，心念她是最后的白民，身体里由携带着复活虺的关键，便对她多了几分注意。

东王公道：&ldo;你不必在意，接受就好。&rdo;

&ldo;这是他们的善意。&rdo;

姬尚明闻言抬起了头。

碧海的东王公眉目平展，气息柔和，远不复先前凌厉。此刻的他温暖又平和，像是被太阳照着的无边东海。海面皱起层层金鳞，季风吹来了闲适与安静‐‐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先前在白民国给自己带来了莫大压力的古神。

姬尚明忍不住问：&ldo;你到底是谁？&rdo;

东王公垂眼瞧了她，没有回话。或许是他觉得，姬尚明尚且不值得他回话。

姬尚明见东王公不回答，却也不气恼，她顺着东王公的视线同样看向了陈寒，对身旁的神祇心平气和地说：&ldo;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问陈寒。但你知道你在用什么眼神看着这位昆嵛山的传人吗？&rdo;

姬尚明的嘴角带了笑：&ldo;我在人间这一百二十三年可不是只和血灵打了交道。赵明年岁浅，瞧不出来，但我不至于也是个睁眼瞎。&rdo;

姬尚明神情倨傲，语带讥讽：&ldo;远古的神居然也懂得恋慕，这可真令人惊讶。我以为你们都和羽嘉一样，除了杀戮什么也不懂。&rdo;

东王公低下了头，他神色难辨，对姬尚明开了口：&ldo;你要告诉她？&rdo;

姬尚明道：&ldo;我为什么要告诉她？&rdo;

她看着东王公似笑非笑：&ldo;你自己都不敢说，我为什么要替你说。我可不会用这个来威胁你，我只会用告诉她&lso;你完全将她当做有天赋的晚辈&rso;来威胁你。&rdo;

&ldo;而你并不能杀我，甚至不能威胁我。&rdo;姬尚明缓缓道，&ldo;因为我根本没有值得被威胁的东西。&rdo;

在离开了赵明的视线后，姬尚明下颚紧绷，目光凝重而冷漠。她并没有看向这位神明，只是问：&ldo;我威胁到你了吗？&rdo;

东王公背着手，慢慢道：&ldo;姬尚明，白民的事情，陈寒不知情，昆嵛山也确实不知情。&rdo;

&ldo;羽嘉在一百五十年前便背叛了昆嵛山，西王母座下的青鸟奉命缉拿她，却被她设计得只剩元神，以至于落魄的需要靠和凡人做交易才得到了可供使用的躯体。&rdo;

姬尚明神情警惕：&ldo;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陈寒的记忆里可没有这些。还是你也要让我看你的记忆？&rdo;

东王公扫了姬尚明一眼，姬尚明被那眼惊的僵住。

东王公道：&ldo;我默许你探查她的记忆，是因为这是她允诺了你。而不是你当真可以为所妄为。&rdo;

&ldo;我出生于碧海灵虚，诞于先天东华之气。&rdo;东王公移开了视线，压在姬尚明身上的重担骤然消失，她在喘息的同时，东王公已经往前走了去。

他对姬尚明道：&ldo;你应该知道我是谁。&rdo;

姬尚明的手指抽搐了一二，她的眼中浮出难以置信来。

直到赵明已经和陈寒商量好，向姬尚明走来的时候，姬尚明忍不住拽住了赵明的衣角，难以置信：&ldo;他是东王公！？他怎么可能是东王公！&rdo;

赵明看了一眼替陈寒顺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的祖师爷，又回过头对着姬尚明了然道：&ldo;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啦，毕竟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东王公座下的童子来着。&rdo;

姬尚明摇了摇头：&ldo;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们根本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你们不明白东王公代表什么！&rdo;

赵明：&ldo;……就是东边的天帝，碧海的主人，众仙之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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