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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1页）

&ldo;是。&rdo;

李寻欢道：&ldo;你认为我知道藏宝在哪里？&rdo;

龙啸云道：&ldo;你应该知道。&rdo;

李寻欢笑了笑，道：&ldo;我这人一向有个毛病……&rdo;

龙啸云道：&ldo;毛病？什么毛病？&rdo;

李寻欢道：&ldo;我的毛病就是不该知道的事我全知道，该知道的我反而不知道。&rdo;

龙啸云的嘴闭上了。

李寻欢道：&ldo;其实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rdo;

龙啸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道：&ldo;我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说谎。&rdo;

他凝注着李寻欢，缓缓道：&ldo;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我可以信任的人，那人就是你；若说这世上我还有一个朋友，那人也是你！我说的任何话也许都是假的，但这句话却绝不是骗你。&rdo;

李寻欢也在凝注着他，长长叹息着，道：&ldo;我也相信你，因为……&rdo;

他没有说完这句话，又不停地咳嗽起来。

等他咳完了，龙啸云才替他接了下去，道：&ldo;你相信我，因为你知道你已没有被我利用的价值，我已不必再骗你，是不是？&rdo;

李寻欢以沉默回答了这句话。

龙啸云站了起来，慢慢地踱了两个圈子。

屋子里很静，他的脚步声却越来越重，显见他的心有些不安──也许只不过是故意让李寻欢觉得他的心很不安。

然后，他突然停下脚步，停在李寻欢面前，道：&ldo;你一定认为我会杀你？&rdo;

李寻欢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得令人无法想像，淡淡道：&ldo;无论你怎么样做，我都不怪你。&rdo;

龙啸云道：&ldo;但我绝不会杀你。&rdo;

李寻欢道：&ldo;我知道。&rdo;

龙啸云道：&ldo;不错，你当然知道，你一向很了解我。&rdo;

他突又变得有些激动，接着道：&ldo;因为我纵然杀了你，也挽不回她的心，只有令她更恨我。&rdo;

李寻欢长长叹了口气，道：&ldo;人生中本有些事是谁也无可奈何的。&rdo;

&ldo;无可奈何？&rdo;

这四字看来虽平淡，其实却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

遇着了这种事，你根本无法挣扎，无法奋斗，无法反抗，就算你将自己的肉体割裂，将自己的心也割成碎片，还是无可奈何。

就算你宁可身化成灰，永堕鬼狱，还是挽不回你所失去的──也许你根本就永远未曾得到。

龙啸云的拳紧握，声音也有些嘶哑，道：&ldo;我虽不杀你，也不能放你。&rdo;

李寻欢慢慢地点了点头。

&ldo;因为我还有被你利用的价值。&rdo;

但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无论龙啸云如何伤害他，出卖他，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说过一句伤害到龙啸云的话。

龙啸云的拳反而握得更紧，因为只有在李寻欢面前，他才会觉得自己的渺小，自己的卑贱。

所以李寻欢那种伟大的友情非但没有感动他，反而会更使他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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