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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庐之所以叫草庐,是因为它真的是草做的。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任何物质上的欲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罪孽。小沙弥进去替沈清薇致歉的时候,李煦正盘腿端坐在弘善大师的面前,茶几前的粗制陶碗里面,是一汪清澈的白水。
先太子和弘善大师是旧识,李煦小时候曾跟着先太子拜访过他几次,此次回京本就大定了主意要来拜访的,可谁知道弄出琅環书院的事情,他一时倒是没抽出空闲来。今儿听说龙岩寺了字辈的了然大师开坛讲经,沈太妃便请了他帮忙,替她将一尊天竺国进贡的金身菩萨带到庙里来,请了然大师开光。
李煦和沈太妃虽然不算热络,但他从回京之后沈太妃对自己的态度,也瞧出了一些端倪。沈太妃并非皇帝生母,如今能在后宫尚有一席之地,是依仗着这些年对皇帝的养育之恩。从她的立场出发,自然是希望沈清薇能当上这豫王妃的。
眼下皇帝虽然还没在他跟前正式透露半分,可京城官员私下里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李煦原先对太子之位并没有什么执念,可一想到自己若是可以继承大统,也算是传承了先父的遗志了。
他和沈清薇若是能成,那按着事情的发展,沈清薇就能成为太子妃,将来等皇帝百年,沈家就要出一个皇后了。李煦想到这里,便觉得思绪有些纷扰,进京之前,母妃孙氏一直告诫自己,凡事不要太看重得失,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明诏没有下来之前,千万要稳住自己。
李煦思绪微微一晃,看见那粗瓷茶盏中倒影着自己的神情,只低下头,端起那茶盏微微抿了一口。
坐在对面的弘善大师开口道:“这山泉清冽,胜过世间一切的好茶,只是有些人被五味所迷,品不出来罢了。”
李煦放下茶盏,细细品味着弘善大师这句话,也略有觉悟,小声道:“大师所言极是,可人在俗世,难免被五味所迷,幸好有大师山泉款待,倒是正好能洗尽了五味,让人耳聪目明。”
弘善大师面色红润,白眉长须,李煦只记得小时候和父亲同来的时候,他就是这般长相,如今十几年过来了,竟半点变化也没有,实在让人惊讶的很,竟连他的年岁也看不出来。
“豫王殿下说笑了,山泉不能洗尽五味,能洗净五味的,只有你自己的心,心无杂念,则七情六欲五味皆除。”弘善大师说完,只念了一句佛号。瞧见土黄色的连外小沙弥侯在门口,便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那小沙弥正是沈清薇路上偶遇之人,过来替她传话的,听见里面弘善大师跟豫王殿下正聊的尽兴,便没有进门打扰,只在帘外候着。这时候听见弘善大师问话,便开口道:“卫国公府的女眷不小心闯了后山,特地让小徒过来跟师父致一声歉。”
弘善大师点了点头,嘴角却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来,问道:“是那个京城第一才女吗?”
“正是。”
“既然来了,就请她过来坐坐吧,她是琅環书院的学生,和豫王殿下应是师徒,倒也不必避嫌什么。”
那小沙弥听了这话,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师父在后山清修,有半年没见客了,怎么今儿一天就见两人,倒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李煦听说沈清薇也来了,眉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心里倒是明白了几分,只是那沈太妃也当真有趣,这龙岩寺从前院到大殿到后山,连绵不断几十亩地的面积,她就认定了,他们两个人必定能遇上吗?李煦方就这么一想,又忍不住自嘲了起来,虽说偶遇不易,可如今看来,到底还是遇上了。
沈清薇既已命了人去草庐传话,自然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便在后山的小径上等了片刻。见那小沙弥一去不复返了,心里也稍稍有些心烦,正打算离去之时,却见那小沙弥又迎了出来,向众人行了一个佛理道:“沈姑娘,大师请你去草庐一叙,请随小僧来。”
沈清薇自从重生了之后,对神佛之言都有着几分敬畏的心情,见那小沙弥指名道姓让自己进去,也不敢推辞,便转身对沈清萱道:“看来今儿想在山泉边上喝茶是喝不成了,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丫鬟见沈清薇一个人前去,未免有些不放心,沈清薇便道:“佛门清净之地,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都走吧,我等都是俗人,在大师的修行之地呆的时间久了,这都是冒犯。”
丫鬟们一听,也不好再跟着了,便都随沈清萱离去了。
沈清薇提着裙子跟在小沙弥的身后,一路上欣赏着山路四周的草木,此时中秋刚过,早已有些树木染上的金黄色,夹杂在碧绿的松针树中,错落有致,煞是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处佛门,总感觉四周景物都有些飘渺虚无之感。
小沙弥将沈清薇带到了草庐门口,这草庐用稻草所建,只是看着有些时日,颜色颇为暗沉,只有门口挂着的那黄色幔子,看着还算新一些。
只听小沙弥开口道:“师父,小徒把沈姑娘请进来了。”
沈清薇闻言,便不敢再四处张望,只垂眸跟在小沙弥的身后,听见帘内一个浑厚圆润的声线道:“请沈姑娘进来。”
小沙弥上前挽起了帘子,沈清薇低着头进去,首先落入眼帘的却是一袭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沈清薇微微一愣,心道大师难道会是这副打扮,这一愣之下便抬起了头,看见李煦正和弘善大师对面而坐。
他……居然也在!
那一刹那对沈清薇来说真是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跟一个快死的人,要不要那么有缘分呢?沈清薇早已经悔青了肠子,若是知道豫王也在,她宁愿陪着老太太到处磕头上香,也不要来后山喝什么山泉茶……
只是,此时后悔却为时已晚,沈清薇强自镇定了一下,蹲身向两位见礼:“见过弘善大师,见过豫王殿下。”
说见过弘善大师的时候,沈清薇还是一本正经毫无杂念的,等说见过豫王殿下的时候,那口气中分明就有一种倒了八辈子霉的无奈感。
李煦微微挑眉,心里到底也有那么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沈清薇遇上他,基本上都是这种躲之不及的表情?要知道这全京城的闺秀们,想当豫王妃的人只怕可以从皇宫的正阳门排到城门口,偏生她却老实对自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自己又偏偏跟着了魔一样,非但不动怒,倒是越发勾起了自己要逗弄她的心思了。
“女施主请坐。”
小沙弥送了一个蒲团进来,弘善大师满脸慈爱的请她入座,沈清薇想了想,提起裙子,端端正正的跪在两人中间,瞧见桌上放着茶铫子,而两人跟前的粗瓷茶盏里的水却已经见底了,便挽了袖子,帮两人各添了一杯茶。
沈清薇倒好了水,才发现茶铫子里是无色无味的清水,心下多少有些纳闷,又见这草庐寒酸至此,心道这弘善大师必定是苦行僧,不能享口腹之欲。
“女施主也喝一杯这山泉水吧。”弘善大师开口,小沙弥又送了干净的茶碗上来,沈清薇便点了点头,为自己也满上了一盏,端起来微微抿了一口。
山泉虽无色无味,却甘甜爽口,沈清薇放下茶盏道:“世人都说这水好才能沏好茶,殊不知好的水得需这样喝,才能真正的品出它的味道来。再好的茶,入了这泉水,也只会坏了这原来的真味了。”
李煦听了沈清薇这句话,倒是觉得和方才弘善大师说的,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看来她的才女之名,确实不是浪得虚名的,也难怪她傲气些。只是最近李煦也发现了,她在别人面前,傲气却还有限,跟那些姐妹们也都是说说笑笑的,长辈跟前也能圆融通透,唯独在自己跟前,到是真的有几分傲气的。
弘善大师听了沈清薇这番话,只捋了捋山羊胡子,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转过头来,睿智的眼神略略扫了沈清薇一眼,这一扫之下,原本柔和的脸颊倒是有些僵了。
人有生死劫难,虽有定数,却也未必不能化解,十五年前,他曾算出了先太子的劫难,却苦于修行有限,无力回天。而豫王李煦的命格和他父亲一模一样,他今日见豫王进来,便已看出大劫将至之相。一心想渡他入佛门,兴许还能比过这一次劫难,所以才会有被五味所迷之言。
只是豫王身处尘世,如何能看清这一点,而弘善大师又是佛门弟子,秉承天机不可泄露的原则,两人之间多少缺了一点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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