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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见沐溪隐很缓慢地回过头，似乎晕晕乎乎的，小必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ldo;工作时间还要偷窥，你有没有出息啊?我看他不过是比一般人长得好看而已。&rdo;

沐溪隐有心事，不置可否。

咖啡馆打烊后，沐溪隐走去便利店买东西，很巧就看见应书澄坐在一张椅子上思考着什么。

她挑选了一会儿东西，结账的时候手上多拿了一瓶牛奶，走到他旁边，将牛奶放在他面前，对他说：&ldo;这是有益睡眠的牛奶。&rdo;

她说完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的脸。因为睡得少，他皮肤有些苍白，唇色偏淡，整个人清清落落的样子。

他拿过牛奶瓶，研究了一下瓶子上的文字，忽然问她：&ldo;你老家在哪里?&rdo;

&ldo;藤树县。&rdo;她记得自己之前说过。

&ldo;那里的番薯不错。&rdo;他随意一说。

他竟然聊起了当地风物?她很意外，他说的没错。

&ldo;你读哪一所高中?&rdo;

她一愣。

&ldo;你读书时候被人欺负过吗?&rdo;

&ldo;原来你都听见了。&rdo;她慢慢开口，&ldo;没错，我当时被一些人排挤过，过得很不开心，几乎快得抑郁症了，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也不想再提了。

&ldo;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rdo;

&ldo;可能他们想看见一只虫子被一只手掌捏住无法动弹的样子，仅此而已。&rdo;

他松开牛奶瓶，对她说起另一件事：&ldo;我认识一个女人，她年轻时很漂亮，后来一次和同事争吵，被对方拿美工刀划破了脸。&rdo;

她听了倒吸一口凉气，问他：&ldo;她是你的朋友?&rdo;

&ldo;是我母亲的朋友。&rdo;

她顿了顿，又问：&ldo;可是为什么一吵架就要去划破她的脸?&rdo;

&ldo;一种恶意，想去撕碎自己没有的，但心里一直渴望的东西。&rdo;

&ldo;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rdo;她也始终想不明白。

&ldo;大概他们心里有一个黑洞，永远填补不满，除了恶意可以暂时使得他们感觉不那么空虚。说到底，他们生而为人是周围人的悲哀。&rdo;

沐溪隐感觉他的这些话在夜晚听起来很冰凉。

&ldo;那位被划破脸的阿姨现在怎么样了?&rdo;

&ldo;她现在活得很好。&rdo;

一句话让她略感欣慰，如果遭遇过不幸的人要有一个结局，莫过于这句&ldo;她现在活得很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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