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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ldo;你很聪明，&rdo;黄泉赞叹道，&ldo;联想力，逻辑推理能力都很强。&rdo;

&ldo;过奖。&rdo;文睿平淡地应着。

&ldo;没错，你想得没错，真相与你想得八九不离十。&rdo;黄泉看着文睿，文睿忽而有种心痛的感觉。&ldo;可那毕竟不是&lso;十&rso;。&rdo;黄泉继续说：&ldo;你认为是我们催眠了他。&rdo;

&ldo;难道不是？&rdo;

这几乎是肯定的！

&ldo;没错，我们派了两个专家组。国际上鲜有成功实例，要么另一个意识持续时间很短，要么实验对象疯了。&rdo;黄泉的手指轻叩大腿，缓慢而富有节奏，&ldo;如果不是真正的祖少游死了，我们也不愿用一名由国家费尽心血培养起来的特种兵少校来冒险。&rdo;

催眠就是暗示，由心理学专家操作本身风险很小，可要完全压制住本身的意识，文睿还没有听说过实例，而且这根本不人道。

&ldo;他们长得七分相似，要骗过多年未见面的石彬达，可能性非常高。很幸运，祖少游身上没有胎记之类的东西，这为我们实施计划提供了便利。&rdo;黄泉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ldo;你知道吗？在学术上来说，他是一个奇迹。&rdo;

&ldo;我知道。&rdo;蓦地，文睿的表情变得非常可怕，&ldo;百分之一成为奇迹，百分之九十九成为疯子。&rdo;

&ldo;我们征求了他的同意。&rdo;黄泉撇过脑袋，盯着文睿后方的墙壁，&ldo;不过，你知道的，人造意识也是一种精神，鸠占鹊巢这种事并不是不会发生，时间越长，越难以恢复本来意识。&rdo;

文睿腾地站起来，面上蒙了层黑气，黄泉连忙起身按住他的肩膀，&ldo;听我说完，先听我说完。&rdo;

&ldo;别告诉我，你们没法解除暗示。&rdo;文睿咬着牙说。

&ldo;怎么可能？&rdo;黄泉挪开搭在文睿肩头的手，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ldo;我的作用就是维护，除了防止本体意识突然冒出来造成破绽，也要保护本体意识不受伤害。你一定会问，为什么祖天戈必须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既然长相相似，直接行动不就行了，竟然……&rdo;

&ldo;因为国家不允许失败。&rdo;文睿嘴边浮现出一抹苦涩的微笑，&ldo;因为祖少游对祖家影响恶劣，祖天戈受到牵连，这是弥补过失的好机会。&rdo;

&ldo;其实……&rdo;黄泉犹豫了半晌才说，&ldo;祖少将很震怒，他不允许祖家出现这样一个污点，这对他来说是耻辱，所以他想亲手改变这种局面。&rdo;

文睿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黄泉眼神飘忽，&ldo;祖天戈的父亲好像一直仕途顺利，其实，这是一个好靶子。&rdo;

原来！文睿知道自己错了，他曾以为在这个计划里，政府才是起主导作用的一方。

&ldo;我其实没见过祖天戈。&rdo;黄泉突然说：&ldo;我资历不够，整个催眠过程是由国内最顶尖的心理专家共同完成的。&rdo;

文睿瞪着黄泉。

&ldo;催眠过程分为三个阶段，一次成功根本没可能。&rdo;黄泉指向文睿身后的椅子，&ldo;你坐下行吗？&rdo;

文睿的手攥成拳头，许久，缓缓坐回原位。

黄泉见他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一些，这才接着说：&ldo;人的意识真的很奇妙。照理说，封闭一个人的意识根本不算最深度的催眠，可它却是最危险的，很容易把正常人变为拥有几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者。&rdo;

&ldo;他现在是两重人格。&rdo;文睿低低地说。

黄泉点头，&ldo;我们的目标是完全催眠，抹消祖天戈的意识，把他变为真正的祖少游。&rdo;

抹消祖天戈？即使肉体存于世间，可他的意识呢？文睿有些茫然，那个永远笑得很温柔，如太阳般耀眼的人真的被彻底抹消了吗？

&ldo;他们搜集了祖少游的生平，深度分析并模拟他的一切反应、行为和动作，然后将这些信息以暗示的方式灌输给祖天戈。不过祖少游这个人根本不能信，所以我们做了手脚。&rdo;黄泉顿了顿，&ldo;你？&rdo;

文睿木然地眨着眼睛，&ldo;我在听。&rdo;

&ldo;你就没什么要问的？&rdo;黄泉觉得文睿的眼神就像他欠了他很多东西。

&ldo;他就像一个硬盘。&rdo;文睿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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