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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以前两人约会的时候，迟到的总是良彦，一问他迟到的原因，不是睡过了头，就是忘记带东西回去取，再或者上错了电车……总之没有什么要紧事。

良彦在橱窗前停住了脚步，&ldo;你还没吃饭吧？&rdo;他直截了当地问。

&ldo;嗯，你呢？&rdo;

&ldo;我也没吃呢。我们去哪儿吃？&rdo;

&ldo;随便。喝几杯怎么样？天这么冷。&rdo;

&ldo;没问题！吃肉？还是吃鱼？&rdo;

&ldo;吃日式的就行。&rdo;

&ldo;行，附近有一家饭店我很熟，走路去几分钟就到了。&rdo;

&ldo;好啊。&rdo;

两个人走出了宾馆的旋转门，冷空气迅速把他们从头到脚包围了起来。雪花从黑洞洞的天空中飘落而下，落在柏油路面上却像被地面吸收一样立刻融化消失了。尽管如此，雪还是不知疲倦地飘着、融化着，不过，过了半夜，路面也会被雪花埋成白色。

直美撑起了雨伞，身材高大的良彦顺手拿过，这本来就应该是男士做的。在一亮一灭的信号灯下，两个人合撑一把伞穿过了人行横道。

赤坂的后街有一家非常醒目的日本料理店，白木柜台后面站着一身白衣的厨师。

&ldo;欢迎光临！&rdo;

&ldo;有些日子没来了。&rdo;

看来良彦是这里的常客。两个人找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来，一个身着蓝白相间制服的女服务员把菜单递了过来，良彦不紧不慢地打开菜单浏览着。

&ldo;只喝日本酒？&rdo;

&ldo;这样的天气喝啤酒恐怕不太合适吧，我想喝点热乎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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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好吧，先来两壶热烧酒。&rdo;说完，良彦看着直美的脸，&ldo;这家店的酒都很高档，以前我只喝些便宜的酒。&rdo;他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这毫无做作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十多年的岁月。仅仅是年龄的增长就可以使男人变得成熟、充满魅力，为什么从前直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

十几年前，直美住在东京的代代木，她在那里租了一间公寓，二楼，房间有四张半席子那么大，从窗口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公共澡堂锅炉的烟囱。

那个时候，直美的公寓还没有电话这样的&ldo;奢侈品&rdo;。

良彦经常来找直美玩，遇到直美不在家的时候他就去公共澡堂洗澡，当时，良彦用一块手帕就可以洗个澡。

洗完澡，良彦就在澡堂旁的一家炖菜馆小酌几杯，当时喝的都是便宜的烧酒。他一边喝酒一边观察着直美的窗口，一旦房间的灯亮了，他就上楼去找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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