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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1页）

夏山疑惑地扯了扯袖子，&ldo;你这样可不成，小师叔，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怎么能够躲在我后面?&rdo;在调侃的时候，夏山可不惧称呼他做什么。

&ldo;下这么大的雨，你还是把你的蓑衣撑好吧!&rdo;顾小道士吼了回去，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两人撑的纸伞先后都被雨砸裂，最后不得不披着蓑衣出来。

&ldo;你是不是害怕白水啊?&rdo;夏山叫了一声，堪堪说完就被顾小道士一把给捂住了嘴巴，深深觉得他需要把夏山的嘴巴给缝上。

&ldo;你不知道他在我们后面吗?&rdo;顾小道士压着嗓子说道。

夏山白了他一眼，伸手调整了头顶的草帽，&ldo;那又如何，师父不是请他帮忙保护我们，你先别管这个，说说这种情况下怎么抓住蛊雕吧。&rdo;

顾小道士沉思道，&ldo;蛊雕可似豹似雕，长角，又似婴儿啼哭声。这两点都是被反复提及的，应该割掉他的角和舌头吧。&rdo;

夏山若有所思，狠狠地点了点头。

&ldo;呜呜呜哇啊‐‐&rdo;刺耳的婴儿哭声猛地在漆黑的山林中响起，不枉顾小道士和夏山两人擦黑淋雨来到这山中。

山脚下，白水抬头看着山上的位置，伸手把淋湿的头发抹起来，然后开始上山。他始终和夏山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半个时辰后，山上发生激烈的斗争，不过都掩盖在滂沱的雨势中，唯有靠在树下的彘才看到了一切，尾巴甩了甩，缠绕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看着浑身血迹的顾小道士打了个哈欠，就是那个哈欠有点大，看起来不像是自然而成，更似学着人的顽童，做了一个不太切合的动作。

&ldo;他真是个冰冷的人。&rdo;彘淡淡说道。

正用脸吃泥水的夏山把脸从地上拔起来，眯着眼看白水，&ldo;你说的是谁?&rdo;

远处的顾小道士正瘫在一只浑身乌黑的巨兽身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ldo;别，多嘴!&rdo;

白水面无表情，雨水从他眼睛滑落，也没见他眨眼，听着夏山的话，他低头看着趴着的夏山，&ldo;明知道我是吃人的祸害，也不根除我。明知道你出身不正，也带着你当徒弟。瘫着的那个不对劲，他也没做什么。&rdo;

彘说话的声音又冷又快，如同冰凉滑落的冰雹砸落，可临到尾巴又似刀锋刮过，&ldo;那道人有自己的底线，可他的底线，在他人看来，也是邪。&rdo;

顾小道士一愣，彘说的话让他顿时浮想联翩，但是这关头都被他给压下来，&ldo;你说什么?&rdo;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升起来的力气，一下子站起身。

白水奇怪地看着他生气的眼神，&ldo;你在生气?&rdo;他的眼珠子动了动，又看着他偏头，&ldo;为何生气，这不是很好吗?&rdo;

顾小道士原本要发出来的怒火一顿，有些不明白。

彘淡漠地说道，&ldo;那道人既不占人，也不占妖，有着绝对正确的认知，不是很好?&rdo;

雨声大作，雷鸣震动，雨丝连珠，大滴大滴溅落。天依旧黑压压，可黑夜本来就是黑色，也没有常人注意。

梁泉还在和杨广说话。

&ldo;卷轴看了多少?&rdo;杨广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让梁泉微讶，他看了一眼正被他放在手边的卷轴，&ldo;看了大半，阿摩想我现在告诉你吗?&rdo;

&ldo;不用了。&rdo;杨广摇头，&ldo;等你看完再说，反正我也看不懂。&rdo;

杨广的话语含着淡淡煞意，似是刚才被梁泉的话语勾动后，就再也没有恢复。梁泉心知他心中带气，只是无奈笑道，&ldo;阿摩还在生气?&rdo;

小纸人勾着朱砂在梁泉发髻上趴着，小心翼翼地在梁泉的眉心点了一点红痣。梁泉让它玩，手正停在卷轴上。

&ldo;小道长说我气不气，又该不该气呢?&rdo;杨广拖长声调说话，半冷不热，听着怪渗人。

&ldo;该。&rdo;梁泉默默颔首，把卷轴取了来，继续埋首看。

&ldo;你给我停住，手里拿什么东西呢?&rdo;杨广还不满了，在对面高声说道，&ldo;你到底看到了什么?&rdo;

梁泉慢慢把卷轴给展开，&ldo;彘这等异兽天生天养，是不可能有白水这样的异物。&rdo;

&ldo;天性难改?&rdo;杨广淡声道，话语里带着几分揣度。

&ldo;天性难改。&rdo;梁泉颔首，话语淡淡，&ldo;天性不是性格，是天生注定的东西，正如同一个人与生俱来就是需要时间成长，需要五谷轮回，如果有婴孩出生便会口吐人言，无需谷米，他便是异物。&rdo;

&ldo;异物又如何?&rdo;杨广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ldo;人传言是女娲所捏，女娲得大功德成圣。纪元覆灭重生，人为霸主，多数异兽等皆食人，自成为恶兽。&rdo;梁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ldo;既为恶兽，怎会自昆仑而生?&rdo;

昆仑乃神山，清净尊贵，又怎会有邪物?

杨广一愣，听着梁泉的话语潺潺如水流，&ldo;生而异，便是诡。事有怪，则为奇。白水诞生于昆仑，许是有变。&rdo;

&ldo;有变之后呢?&rdo;杨广漠不关心。

&ldo;阿摩可知为何动弘农龙脉?&rdo;梁泉轻笑道，突然说起了一件莫不相干的话题。杨广淡漠，宛如在说着不相干的事情，&ldo;除了国运，又有什么能看上的?&rdo;

&ldo;国运是修道之人都希望插一脚，却又不敢涉及过甚的。&rdo;梁泉给他解释道，&ldo;之前你颁布国师的要令，剑门之所以参与，便是因此。有隋帝加封的国师称号，会有气运加身，得国运庇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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