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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后知后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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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纷飞的飘雪中凤霞情不自禁的笑了，是笑出声的那种，她闭着眼睛让雪花飘在自己脸上，脖子上，仿佛雪花像棉花一样舒适。她把双手从手套里解放出来，手掌朝向天空迎接着落雪，那样子很虔诚还带着微笑。在飘雪和路灯的映衬下，凤霞的侧脸显得那么宁静美丽。凌风听着凤霞天使一般“呵呵”的笑声，看着她毫不做的亲近雪花的样子百感交集。他第一次感觉凤霞原来这么漂亮，她45度仰头感受雪花的样子与电影中的经典镜头一般无二。她的笑声是那么平和而悦耳，声音不大却是纯粹的天使之声。凌风看着凤霞姣好的侧颜，看着她闭着眼睛微笑，那时他多想让这一刻更长久一些，多想让雪下得更大一些，那样的话他将更长久的独占世间美好。此时此刻凌风也假设过如果自己不是一位高中生，而是步入社会的青年，那么他一定会去搂着凤霞的肩膀陪着他看一夜的飘雪，即使雪花堆满全身也要看她独有的笑容。

多年以后凌风也忘不了那个雪夜，忘不了凤霞天使般的声音和面庞。那一夜就那么短暂的时间里凤霞令凌风感到震撼。凌风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美并不是完全靠脸和身材。多年以后凤霞那在雪中半张双臂双手捧雪的样子成了凌风心中的永恒，那是最美的年华，没有沾染风尘，没有一丝功利至真至纯的美好。

凌风看着雪中的凤霞，心中有一万次想拥抱她的冲动，可是最终他没有迈出脚步，因为他们是高中生，按照大人的说法就是“没有资格”。凤霞欣赏着雪景，感受着雪的温度，一路往超市旋转跳跃，那欣喜像脱缰的小兔子。凌风发自内心的喜欢这雪夜，如果可以，他一定为凤霞买来最好的芭蕾舞鞋让这个小精灵在纷纷白雪中跳一晚的舞。凌风笑着喊道：“喂，小心滑倒！”，凤霞笑着回到：“不会的，放心吧！”，就这样两人一路心潮澎湃的到了学校超市。两人来到柜台前，售货员即刻认出了凌风，没等他开口，售货员就把熊递了出来。凌风接到熊熊就转手给了凤霞：“给，送你的圣诞礼物！”，凤霞接过熊熊的瞬间眼睛湿润了，小脸也慢慢红了。她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凌风看着有些异样的凤霞就问道：”怎么了？”，凤霞摇摇头说：“没事，谢谢了！”。凌风挠挠头说到：“不客气！”，随后两个人就径直回宿舍去了。

凌风回到宿舍时内心还是忐忑的，第一回送女生礼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有些不自在。幸好他那异样的内心没有被室友发现，有的室友在那里拆着圣诞礼物，无暇顾及其他。整个宿舍闹腾了好一阵，接着洗洗刷刷，很快灯就熄灭了。学校准时熄灯，学生们似乎总有忙不完的，熄灯后总要增加一段闹哄的时间。这一晚，凌风躺在硬板床上又辗转了很久。

高中的生活总是那么单纯，无论朋友还是同学，无论亲情还是恋情。凌风总结自己的的恋情一直是“没有开花就已经枯萎”说得不胜感慨。凌风与凤霞的故事可以讲成一部小说，可以讲成一段罗曼史。多年后与朋友聊起凤霞，凌风心中还能找到些许的记忆，没错，那年他18岁，她16岁，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

凌风与凤霞从不经意的一瞥再到撑伞、烤香肠、平安夜、圣诞节，不知不觉中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点点滴滴。这些小事在旁人看来或许微不足道，但是对于凌风，他们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小小的交集都是认真而克制的。用成年人的眼光来看或许是心术不正离经叛道，用社会人士的眼光看或许是心怀不轨，早恋。可是谁又能给早恋这个词语下个定义？在城里孩子大多早熟的情况下，在各种渠道信息铺天盖地袭来的时代，高中才想到恋爱算是晚的了。其实凌风还算老实本分的，如同许多有贼心没贼胆的学生一样，渴望着自己纯洁的初恋，可又不敢打破既定的平静。

其实凌风和凤霞各自进入对方内心有多深，他们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知晓，可是他们都在逃避着这非主流的恋爱关系。凌风在闲暇时也会想一想凤霞，他脑补的画面就是与凤霞在校园的鹅卵石路上聊天，讲各自的真心话。或者可以的话就牵着她的手在校园里散步，看四季花开花落，就这么简单没有世俗的婚姻没有考大学的压力。凌风不知道自己天真的想法有多么幼稚。凌风能想像的仅仅是这些简单的温馨，其他的他想不到不敢想。所以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么多，一切等考了大学再说，就如同父母教育他的那些话一样。

无疑，凌风在恋爱上是毫无经验的，在他看来算初恋的恋情也是后知后觉的。可以说他也是个慢热型的男生。每天晚上凌风都会花几分钟想一想关于凤霞的一切，他喜欢那种宁静的感觉，没有轰轰烈烈的情节，没有成年人眼里的纠纷，只有他想象中那么纯洁美好的画面。对于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凌风只是浅尝则止，他不想在脑子里把自己与凤霞都想得那么龌龊。平日里的课业已经挺忙了而十月一日后又没有午休的时间，每当熄灯洗漱完毕凌风都不自觉的打了哈欠，对于凌风来说睡前那会儿对于凤霞的想象就是他的催眠曲与安眠曲。可是凌风安静的想象有一天被自己的室友给完全打乱了。

都说每个班里总会有那么几个渣，凌风班里几个渣终于显山露水了。糟糕的是似乎那么几个渣都分到了凌风的宿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宿舍里那三个货开始不好好听课了，晚上人也不老实了，课堂上只剩睡大觉的动。凌风班大多是同他一样奔着考大学而去的老实人，不曾想这样的渣滓却出现在他的身边。每当凌风准备美美的睡一觉，睡前想一想凤霞的时候，那几个渣的吵嚷声就分外刺耳。碰到老师查寝的时段那仨货就安静一会儿，等老师走了，他们立马恢复乱哄哄的样子。那三人白天几乎没有一节课不是趴着睡的，到了晚上一个个又成了夜猫子，没一个睡得着。虽然有闲功夫，他们的青春荷尔蒙却没处释放。身在学校却不学习，这种感觉凌风永远无法体会，不过那仨货却过惯了这种日子还活得挺潇洒的样子。他们每天白天睡觉晚上坐在床头瞎喷，或者翻围墙出去上网，或者鬼混，总之，渣的世界老实人不懂。

每天晚上，那些渣洗漱后就开始了他们热闹的卧谈会。每天他们可以闹很久，可以有很多新话题。有一天那仨货在那里高调谈论学生禁忌的话题。

“没事儿了出去找个妞儿，整天闲的肝疼。”

“去你大爷的！”

“外边的妞儿还没有咱班女生好看”

“你们觉得咱班谁比较漂亮？”

“漂亮的有几个，差不多凑合的也有几个，不光看脸还要看气质。”

“要是能把那几个漂亮的都弄到手就本事了。”

“一群蠢货，那些个好孩子没劲，不如外班的带劲。”

“哦，就那班的几个.......货啊......”

凌风与其他室友听到这些污秽的交谈一个个捂着耳朵用被子包着头睡觉。这些渣聊起来没完没了，害的一宿舍人顶着熊猫眼上课。有室友忍无可忍找班主任说去了，把那几个恶迹斑斑的渣子平常怎么怎么说的都报告给了老班，老班只是说他知道了他会处理的。在凌风的想象中有人去举报，老班应该会把他们三个立即叫去办公室才对，可是举报过去了几天却迟迟不见老班有任何动。于是有小道消息说这三人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官二代，这样看来可能是真的了，还有连老班都惹不起的存在。

话说凌风真的是被几个渣折磨得死去活来又无可奈何，每到下夜自习的时候他都感到头皮发麻。想到回了宿舍就要听那些渣污染耳朵，凌风觉得自己急需一个解决办法。所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凌风觉得能躲就躲，能晚点回去绝对不早回。围绕躲避学渣毒害他想了几种方案，最后定下了下自习先去操场跑步的办法。如果下自习先到操场跑几圈，然后等快熄灯了再回宿舍，回去累了洗洗就睡着，这倒无疑是个回避学渣的好主意，于是当天晚上凌风就按计划去执行了。这天晚上下夜自习凌风就慢跑到操场，待他去了才发现操场上人气火爆，他没想到有那么多同学在操场活动，“看来青春期就是有活力啊”、“上了一天的课却还有精力做剧烈运动，这些同学身体真好！”凌风由衷的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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