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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麻木杀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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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看，杀生而已，很简单，也并不可怕！”秀丽雅温婉平淡的声音真的很可怕。

“这群所谓的微笑棺木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无论是如何审判，都是死罪，毫无辩解的余地。陛下您是知道这些的啊，您也是明白的啊，不应该畏惧什么的！杀掉恶人是对且需要的！”

“如今不过是面对着这种罪徒，陛下您都下不去手，将来面临帝国抉择，无尽的文明与物种将因为您的一个抉择而生存下去或者毁灭干净的时候，您将如何？杀伐果断，是您现在必须要学会！您一定要学会去决断，去毫不犹豫，去站在高处权衡利弊，然后做出最好的决断，哪怕会导致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但是若不做出决断，将会众生皆灭，世界崩塌！那时，您将如何？您能下得去手么？”

“如今这小小的杀戮，根本不能称之为杀伐果断，只能说是给予该死之人应有的死亡！”

“陛下，万望您记住，您只要做到无愧于心，无悔于行，做出最可取的决断，就可以了。”

“骂名还是功名，都是活人说的，而他们活着，是您的功劳！”

大仁不仁，大善不慧！

我听着秀丽雅在精神链接中喋喋不休，面无表情，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战剑，攥的手指关节发白，掌心生痛。哪怕是后来回想，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是被她说动了，还是仍然在抗拒那套言论，但是我的确提起战剑，杀向那群黑斗篷。

秀丽雅说的没错，若是我全力杀戮，配合预言能力，杀掉他们不费吹灰之力，我之所以害怕，不是因为敬畏生命，而是因为害怕由自己亲手结束他们的生命。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很畏惧，心理空荡而又害怕。

“杀！”我咆哮，像是在鼓励自己，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此刻我的心情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在心里吵架（多么俗的比喻...）一个说：杀吧，这群家伙该死！大仁不仁，不如杀伐果断一点，干脆利落一点！什么敬畏生命，扯淡！秀丽雅说的没错，我喝杯水都会有数以万计的微生物死去，敬畏个屁，生命本身就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另一个说：不能杀！生命是可贵的，哪怕是罪大恶极之辈，他的生命也是可贵的！结束任何智慧生物的生命都是罪恶的事情！你如果杀了他们，那你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都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但是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啊！

我只能杀啊！我不想死啊！罪大恶极就罪大恶极吧！穷凶极恶就穷凶极恶吧！我知道我是个人渣，我知道我很差劲，我知道我是个废物！但是我******不想死啊！

我闷头疯狂的挥舞战剑，将一个又一个微笑棺木成员劈成两半！他们的血条减少的极快，很多都即将死亡！

他们有的面露恐惧，有的面目狰狞，有的面露疯狂！但是我那时已经不管不顾，直到将他们全部杀死！

“铿！”

最后一个微笑棺木爆炸后，我再也没有力气握紧长剑，战剑从指间划落，掉在地上。我也在同时跪倒在地，身边是向上飘去的血色碎片，仿佛盛开的血色花朵，虽然美丽动人，但是却也狰狞可怖。豆大的泪水充斥着我的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顺着脸颊向下淌去，奇痒无比。

远方，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长天，血色的云彩急速飘摇，山峰开始变成幽暗的黑色，好似巨兽的骨架。我跪在地上久久不起，痛哭流涕。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我真的...杀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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