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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第2页）

&ldo;呵，难得，玉珑你也有听不懂的话？&rdo;萧绎又笑道，&ldo;朕这次倒看出来是你真没听明白。&rdo;

傅玉珑抿唇一笑：&ldo;臣妾本来就愚钝。&rdo;

萧绎似乎的确是喝多了些酒，对面相向的时候，酒气扑面，可是他情绪不高，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也许是因为秦玉的事？

看样子，如自己所料他对秦玉还是有些情意。

接下来萧绎没再说话，将身体靠着椅背，一手抬在扶手上，在食指在扶手上轻敲，闭目养神。

傅玉珑也多言，室中一片静谧，唯有炉中水声翻腾，壶上水汽氤氲，难得安宁。

&ldo;玉珑，你可知道朕为什么留你在凌晚宫？&rdo;萧绎闭着眸，突然出声道。

&ldo;臣妾不知。&rdo;傅玉珑给他沏上一杯茶，低眸垂首。

&ldo;朕年少时曾拜秦相为少傅，在秦府上住过一段时间，朕与晚儿和玉儿自小便认识……晚儿和玉儿一母同出，样子也很有几分相像，性格却大不一样……&rdo;萧绎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只顾自己道，&ldo;有时候我会觉得晚儿虽然聪明内里太过良善，而玉儿却伶俐得多。&rdo;

他用了伶俐二字，实在是对秦玉十分好意的形容。

说完这一段话萧绎沉默了许久，睁开眼来看她，唇角微微扬起，&ldo;其实我早该发现你和晚儿大不一样，若是晚儿，即使死里逃生，也很难在这宫里活下来。&rdo;

傅玉珑没有回答，既然萧绎已说得这么肯定，那她再否认也没有意义，只要他不追究这件事，无所谓他知道多少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

&ldo;玉珑，你抬起头来看着我。&rdo;萧绎突然沉声道。

傅玉珑依言抬眸，萧绎身子微微前倾，阴鹜的双眸紧盯着她：&ldo;晚儿的死真的和玉儿有关？&rdo;

他突然发问，大概是想让她在猝不及防中显露真实的反应。

也就是说……他的确早就知道凌晚宫的火与秦玉有关？帝王之心不可测，在他心里，心爱的人终不如利益来得重要，所以他即使知道，甚至可能还有所参与，却仍是任由事情发生，对疑凶秦玉大概也从未真的想追究过。

傅玉珑心里鄙夷，目光并未躲闪，坦然道：&ldo;臣妾不能确定，事实上臣妾对这件事了解得并不多，而且对臣妾而言这种深宫旧事，并没有特别大的意义。&rdo;

&ldo;是吗？&rdo;萧绎注视着他，似乎想看穿她是否言不由衷，好一会儿，才又将身体倾靠回椅背上，眼神中的锐气也随之消失。

&ldo;少时在萧相府上，偶尔她调皮的时候常常故意到书舍来打扰朕读书，要朕陪他下棋，下到夜深，就偷偷溜回绣闺去，有一次把鞋掉在朕门外的阶前，差点便被人捡到……&rdo;

萧绎说话的时候，眼神十分柔和，望着茶台上的某处，似乎陷入回忆之中：&ldo;到现在为止，朕还很怀念那段时光……&rdo;

&ldo;现在，每到凌晚宫，看你煮茶，和你说上几句话，聊上一会儿，朕的心情也会舒适一些……就象以前和晚儿聊天的时候一样……&rdo;

说到此处，他突然话锋一转，话气又沉闷了下去：&ldo;还有玉儿，朕竟然没想到，朕对她……竟也可以象今日这样无情……&rdo;

&ldo;陛下，事情有因有果，玉夫人今日的处境，臣妾想，也许只是因果所然吧。&rdo;

&ldo;因果使然？&rdo;萧绎反问了一句。

&ldo;又或者说，这事上原就有许多想不到的事，之前，陛下又是否想到过晚妃娘娘会被大火所伤，毁了面容几乎丢了性命呢？&rdo;

&ldo;是啊。&rdo;萧绎喃喃道，&ldo;也许你说得对。&rdo;

&ldo;这些日子，臣妾学到一个心静的法子，便是相信一切自有天意。&rdo;

&ldo;若是陛下一定要叫臣妾说什么，臣妾就妄言一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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